来。
“倩,顺王想当太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吓的红倩打了个激灵。又听得大将军只唤了她的单名一个倩字,更是心惊肉跳,这是和大将军的关系,又亲了一些么?
当完全明白秦峰在说什么的时候,红倩真的怕了,这句话无疑是告诉她,顺王想谋反啊。自己只是个从宫里分配出来伺候雅王的侍女,能做什么?许多女婢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多事而悄悄消失了。冷汗顺着额角一点点渗出,红倩想自己是不是能活过今晚。
“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秦峰好像自语似的。
“奴婢知错了,求王爷放过奴婢。””红倩俯首,声音颤抖,略显哭腔。秦峰这才发觉红倩的异样,“没关系,本王不怪你。”秦峰伸手拉住红倩的上臂,用力一带,红倩便向秦峰扑去,抬头就见秦峰的脸距离自己不到三寸,俊逸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很怕我?”
“奴婢不敢。”
“别怕,本王现在是只供人观赏的鸟儿,不是狩猎的狼。”伸手抚摸红倩的长发安慰着,红倩在他眼里看出一丝哀伤。
“将军……”
“怎么能是将军,要叫王爷。”
红倩觉得这段路十分的漫长,比跪在潮湿的草地里等他起来还难熬。
终于回到了王府,路径昨天捡到诗的地方,秦峰又忍不住寻思起来。究竟是怎样的情,可以写出这样诀别诗,写了那诗的人,是怎样的人?真的是醉卧草丛的太子秦寒么?
“倩,太子府上我们还没去过吧。”
“去那儿做什么?”红倩惊问,之后又觉失礼补了一句,“王爷恕罪。”
“总得正式的拜会一下。”
由红倩领着,不到一会儿,就到了太子府,秦峰诧异,这两座府离得可真近啊,昨日里的太子不会是醉了,走错府才出现在他家的吧。
院子里的太子秦寒正在舞剑,剑风把原本落在地上的梨花再次卷起,宛如画卷。黑发掠过,露出舞剑人的双眼,悲凉、伤痛、揪心,秦峰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放在这双他无法形容的清眸上,看的秦峰忘记了呼吸。
“秦将军?”见来的是秦峰,秦寒恢复了轻狂的痞子气,“有何贵干?”
与印象中的太子完全相反,那个文弱书生似的秦寒,也学会了轻狂,也可以把剑舞的那么好,清醒着的秦寒,活像只刺猬,浑身竖着刺儿,秦寒,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夜不知太子殿下光临寒舍,今日在下特来向太子殿下谢怠慢之罪。”秦峰拱手行礼道。
“哦,那本殿是否也要因为昨夜不告而别向雅王陪个不是呢?”太子秦寒轻佻眉梢,一身的刺儿朝着秦峰扎去。昨夜是多么……秦涵红了双眼,一样的地方,一样是雅王,只是那人却不是他的人了。可笑的是,那么久了,他竟以为他活着,他回来找他了。怀中的温度让他幸福的以为是梦,天亮之后,却真的是梦,这个雅王,是父皇新封的雅王,并不是他的雅王。
可是那个人的府邸,偏偏是一草一木都没改变好像那一砖一瓦都在叫嚣着、提醒着,那个人曾在他心里找了根,却又连根拔走了,撕裂了,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
秦峰被这眼神看的一寒,自己什么地方失礼了么?看这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还是改天再来拜访好了。心里打着退堂鼓,想着用什么委婉的措辞离开这个神经紧张的太子。可是此行的目的除了赔礼,还想确认一下诗的事情。就在同时太子殿下也收回了那股突然的思绪,意识到刚才确实过了些。“昨天本殿不请自来,给雅王添麻烦了。”
“哦,没有,是在下照顾不周才是。今日除了赔礼,还要向太子殿下请教一件事。”秦峰从怀中掏出宣纸,似乎一夜过去,除了许多折皱。
秦涵接过,眼扫一遍,“这诗怎么了?”
“在下想见作诗的人。”
“见到之后呢?”
“之后……”秦峰语塞,之后他没设想过,捡到那诗后就胡乱的猜着:作诗的人发生了什么,现在还好么?还伤痛着么?通过诗句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人,一个悲伤了就连着他也一起悲伤的人。可是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不想让他知道是谁。可偏是那张薄薄的宣纸引他的心里泛起了波纹。
这宴会的阵势,比王母为宴请诸仙所设蟠桃宴不差分毫,宫婢们鱼贯而行,珠帘璧环叮叮作响,大官显贵邻国使者的衣袍如祥云五彩缤纷,徐文玉双手端着礼单念了有大半时辰还没完,双臂隐隐发麻,停顿了一下,一边的宫婢立刻端过准备好的茶水递上,徐文玉急忙饮上一小口接着宣读着礼单,“顺王秦朔—赠,一桶姜山。”徐文玉念完才发现这谐音多么要命,原本安静的殿中此时像有一颗石子儿掉进水盆,涟漪一片。
“一统江山啊,顺王什么意思呢?”“什么寓意啊?”本在打盹的皇上也睁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边的秦朔,宫婢抬来的的确是一大桶黄姜。“父皇,儿臣愿意成为父皇的剑,为父皇披荆斩棘,助父皇一统江山。”“我朔儿长大了,这是我朝之大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