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怕的吧。”太子一下丧气,两臂紧紧环绕,头埋进少年肩颈,滚烫呼吸打在皮上,掀起一阵强烈刺激。
和颂骨架小,也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
太子这才悻悻收回,突然,他注意到那个来拿卷册的封兴好久没个动静,于是转头询问。
天色已至黑漆,空旷的药草地响着鸟叫和蟋蟀叫。而从门口到他住的地方还有一条长道。
等和颂被带着坐于位子,太子忽然轻触过少年敏感的耳尖,他急唤:“殿下!”
太子也不想当痴汉,但他抱着人,连自己一开始想干什么都忘了。哦,他原本是想问和颂怎么认识封兴的。
和颂看着黑色的织锦从旁侧划过,袖似墨刀,很干脆离开。同时,伴随有殿门关闭的重响。
他端起茶壶给少年面前的杯子倒了热腾腾的茶水,边动作,边对不相干的人说话:“拿完东西就滚。”
空气僵持两秒。
之后,和颂同太子一起吃完了这顿很鲜很香的饭,太子的伙食真不一般,是他吃过从未有的美味,如果不是胃口只有这么大点,或许还能添碗饭。
“你干嘛?!”和颂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反应过来去扒拉,又急又慌,可他的力道对男人来说跟小猫没区别,完全动摇不了半分。
少年对上那双如晕酒的桃花眼,瞬间被蛊惑一瞬。
太子原本想让他留下,被他义正言辞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在东宫住呢?!
和颂眼睫剧烈颤动,耳根染上薄红,他想挣脱出去,无果。
他闻了会儿小太医身上的香,夹杂药意,仿佛闻着这个气味,就能治了所有苦处。
就在不远处。
忽的,太子掌着少年的脖颈后移,以至两人鼻息相抵,呼吸微重,太子似乎在强行隐忍着什么,哑着声轻问:“怕我吗?”
和颂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踩过地面的鹅卵石。忽然,他停了一下,而伴随他停顿的尾,还响着余音,脚步错落。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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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的是毫不留情。
但……
少年蓦地睁大眼。
深紫色的瞳孔,内涵不明,低眼朝着他,似笑非笑。
和颂憋得脸通红,咬咬嘴巴,他迟缓地将手放上男人肩头,脸皱成一团:“我……我不怪你的,你醒了就好……”话音软软的,磕磕绊绊。
少年呆愣一瞬,他原下意识想扭头去望,不料却在他侧身时,突然被挟持着腰肢直直坐上太子的腿,双腿叉开,与男人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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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可能没想到他会停下,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也不再掩饰,就是要他听到,要他害怕,赤裸裸的挑衅。
和颂也趁此机会偷瞄,由低往上,衣摆至脸,男人佁然不动。
和颂被男人硬邦邦的腿硌得屁股生疼,圆钝的杏眼缓慢掀扇,蒸出雾气,眉眼两侧都是湿润的殷红,他嘴巴嗫喏两下,却没有回答:“……”
屁股是软的,全身都是软的,揉起来跟棉花似的,怎么……还这么香啊。
太子继续说着:“对不起,昨天对你做了不好的事,那时我意识不太清醒。中毒一事也多亏你,我会报答的。所以……能不能不讨厌我?”
和颂猛低下头,回避了视线。
他原本还在展示免死金牌与继续强忍的选项中纠结,不料听到太子愧疚的道歉,突然脑子都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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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急得都快哭了。
面对一个随时可能让你掉脑袋,而且还占过自己便宜的变态,是个人都怕。
一开始和颂还慢慢走着,但当脚步声越靠越近,他慌得大脑宕机,疯了一样顺着路跑进自己的住所,死死扣上门。
说到最后,似乎觉得自己过分,手指攥了攥男人后背软绸,下了定论:“我不讨厌你。”
少年实在太好骗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低头,就能反让自己愧疚,殊不知,真正应该愧疚的人,大手环扣着他的脖颈,眯着眼,享受怀中软玉温香,神情迷醉。
太子一只手垫在少年屁股底的时候,脑子炸了两秒,他试探性揉了揉,隔着布料,那腻出的水也像是淌在了手上。
这几乎不用想。
和颂证实了自己猜想,呼吸困难。
和颂被太子安排的太监送到了太医院,只到门口他便打发人回去了。
怕。
“对不起。”和颂听见了这么一句。
和颂心脏突突狂跳,他试探性前进一步,那脚步也跟着走,此时已经是故意了。
太子也觉察不对,轻蹙眉间,那双夹带笑意的瞳眸深处,一点一点温度凝冰。
太子反应过来,立刻向上一搂,手掌上移到腰间,将少年整个都包在怀中。
时,那张俊美的脸庞便晕上喜意,当即过去拦住少年细瘦不堪一折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