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皱眉,打开相机直接将他这副样子拍了下来,然后亮给他看,威胁道:“我现在就可以发到网上,让所有人看看他们口中的哥哥,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看着我皱眉,轻声叹了口气:“六哥,你不能这么自私。”
赵寒笑眯眯看着我,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要。”
“没有这种可能,你不会让他知道。”
反正只有不到一年时间,我就能真正离开公司,跟他撇的干干净净,我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往来,没必要因为迁就他而忍气吞声。
他捂着被我踢到的地方,全然没了刚见时的蔑视,他皱着张脸,可怜兮兮地回道:“六哥,我一个人睡不着。”
所以我看了眼床上的赵寒,然后果断地将手机扔了过去,提高音量说:“是赵寒要找你。”
幸亏他提醒的即使,我踢出的下一脚才能更加毫不犹豫。
我知道他藏着什么鬼心思,所以对他的示弱根本不为所动。
我尝试着向门那边挪动,用对话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你就当我自私好了。”
我眯着眼看到赵寒光着身子盘坐在我床上,于是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住脚腕,他压低了声音提醒我:“六哥,是我。”
我不明白他口中自私的定义,但肯定跟中文字典中的解释大相径庭。
赵寒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甚至摆出一个上镜的姿势,无耻地对我说:“六哥,这个角度比较帅,价格会更高。”
他见我一直皱着眉沉默,才坐直身子,撑着下巴问我:“你忘了我们签的合约?这几张照片泄露出去,你一辈子都要绑死在华云。”
我戳破他意图把自己的过错强加在我身上、并且无耻地企图我自愿接受的龌龊心思:“赵寒,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无法理解赵寒的逻辑和所为,他像是一座沉眠的火山,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彻底息灭,就像我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爆发。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汤校六。”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跳下床,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他闷哼一声,在寂静的夜晚十分清晰、
我趁机从他的桎梏中逃了出来,然后立马打开了灯,刺眼的灯光晃得我眼花。
我自然不愿意承担马行远这份怒气,毕竟在合同到期之前,我还要跟他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但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阴晴不定的火山因为我的不断拒绝和逃避而蓄势待发。
当然,这种紧张只针对我个人。
赵寒面不改色地胡扯一通,让我见识到了他作为一名合格演员的强大业务能力,电话很快就被挂断,刚刚缓和的局面又变得紧张起来。
赵寒摇头:“不能。”
他见我这么防着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没有这么可怕。”
于是我抬脚快速向门口跑去,我听到赵寒跳下了床,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将我拦腰抱住,砰地一声摁上了门。
他听完笑出了声:“六哥,看来你对我的误解很大,我按照你的心愿亲近你喜欢你,为什么你先不高兴了?”
马行远揉了揉眉心,看着手表显示的两点十三分,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悦:“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这是你认为我想要的”,我伸手去掰
马行远似乎十分惊诧于凌晨两点赵寒竟然跟我这个"道德败坏、声名狠藉"的劣名艺人"鬼混"在一起,但赵寒似乎并不因此而慌张,他更多在意的是我出乎他意外的不配合。
他贴在我的耳边,声音沉了下来,似乎因为我的挑明而彻底摘下了伪装面具,他冷笑着嘲讽我:“跑什么?在床上当婊子,下了床当队友,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看着赵寒的笑容便僵,在他的注视中乖乖叫了声“马哥。”
于是我收回手机,赵寒以为我向他妥协,动了动腿想要站起来。
我的睡衣被堆成一团扔在赵寒的旁边,我只能从行李箱中找了一套衣服匆忙穿上,然后重新看向他:“滚出去。”
赵寒看了我一眼,捡起手机,毕恭毕敬地喊了声马哥。
我用了狠劲,他躲避不及被我一脚踢了个正着。
“六哥,我没有看不起你”,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极其虚伪的道德制高点的前提:“即便马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凭你的信用,你觉得他会信谁?”
我看向门锁,庆幸没有上锁。
华云是我那万恶的娱乐公司的名字,要不是赵寒,我还真不清楚有这样的条约规定。
而我拨通一个号码,等待了几秒接通后,直接打开免提。
岩浆一般滚烫的热息喷洒在我的脖子上,似乎要烫出一个专属于他的烙印。
这肯定又是汤校六以前鬼迷心窍说的屁话,但我毫无印象,只觉得离谱至极:“那好,我现在不喜欢你,你能按照我的心愿滚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