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我肯定不会碰,出了问题实在是赔不起。
中间,动弹不得。
说完,我也不在乎另外两人什么表情,大步上了楼。
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眉头也舒展开,他向我探身,感慨了句:“失忆原来是真的啊。”
但我更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中午只吃了碗鸡蛋面,晚上又急匆匆逃走了,单闻了个味,一大桌子菜没记住几个。
我也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年龄差高大6岁的两个人,会被凑到一个组合里面。
我专门找准了方向,那筷子只冲着秦匀的白色t恤上去,菜汁沾在上面,跟他的头发一样招摇。
还把下巴搁在了我头顶。
大不了自己买个房子搬出去住,眼不见为净。
我觉得我好像闯进了鸡场,揺碎了它们的鸡蛋,引发了鸡怒。
我弯腰想要去捡,就听到他说:“真倒胃口。”
当然,这种短暂的遗憾,在我看到银行卡两千多万的余额之后,就已经显示的一干二净。
名字如同万丈深冰般孤傲的江湖大侠,本人却像是能把人烧灼成灰烬而不偿命的烈火。
康子野,温柔的邻家哥哥人设。
可惜了,我高考作文写的还挺顺畅,数学题还没见着就被扔来了这里,多少心有遗憾。
然后,我又搜索了一下赵寒,公司给他的人设应该是可爱型的,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十九岁真的没多少人能老成起来。
现在肚子咕咕咕的叫,像一群找妈妈的小黄鸡,此起彼伏的叫声止不住。
我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搜索了我们组合的名字。
我捏起筷子,直起腰,似笑非笑地对上秦匀轻蔑的眼神。
我觉得他好像挺容易接触,于是试着开口:“你……”
明摆着找骂恶心人。
我一点不怕,甚至有点爽。
这次换成他皱眉了,握着我的肩左看右看,像是看什么新鲜东西。
“去你妈的。”
尤其是我右手边一个长得特显小的男生,像是看不到我有意的躲闪一样,硬是把我揽到了他怀里。
所以,我更加没必要委屈自己。
他接着我开口:“六哥,我怎么了?”
果然,无论主动还是被动的做坏事,我都会有点良心不安。
果然,秦匀嗤笑一声,眼神更加鄙夷不屑。
一大半的词条是夸赞另外三个人的帅气,而剩下的,毋庸置疑就是让我这个废物赶快滚出去,不要拖累她们哥哥的前途发展。
他靠过来时,我下意识向后躲,便倚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没等我回头,又被永动机捉住。
我心中暗道:他这名字,还真是跟本人背道而驰。
我将搜索内容自动净化,认真了解了一下那个叫我“小六”的人。
我点了点头,正想问另一个人的名字,却被秦匀打断。
我皱了皱眉,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下巴上,强制把他推开。
我摸到筷子的手一愣,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上挑的眉毛,显得特别高人一等。
他也没生气,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像个大笑牌的汤姆猫永动机。
“我叫赵寒,寒暑的寒。”
我看着他在灯下跟罩了一层亮膜似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眼,显得特真诚。
当然,我就算了,这张脸属于例外,放在一边不讲。
我说:“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什么?”
十八岁以前的限制太多,我现在是个二十五岁的未成年。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毫无怯意,直接把手中的白瓷筷子狠狠地扔到了他身上。
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这样抱着,除非傻子,是个人都应该看出来不对劲。
他把筷子随便往桌上一扔,白瓷筷子跟红木矮桌碰撞,发出闷厚的声音,随后圆柱形的筷子骨碌碌掉在地毯上。
人不能总是停留在无法挽回的过去,二千万的未来值得我向前看。
长得也是,人畜无害又和善,像是个会捧着八二年龙井,悠然跟公园大爷下棋的模样。
已经高达二十五岁的年龄,再搞个可爱人设只会被骂油腻。
赵寒笑着说:“这次要记准了。”
我轻手轻脚下楼,打开冰箱,看到自己昨天买的蔬菜牛肉还在,肚子这才安心消停点。
按我原来的消费习惯,即使这一年什么戏也不接,跟公司解约之后,我也能无忧无虑,不用工作照样舒坦过一辈子。
我听见秦匀怒声喊我名字,我脚步不停甚至加快了速度,进了自己房间这才舒了口气。
他们吃的东西还没收拾,乱糟糟垒了一桌,按这天气,明天早晨一准要臭。
我进入厨房给自己煎了两块牛排,还拿了瓶冰果酒,放在炎热闷燥的暑夜,我第一次拥有了牛排和果酒的完美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