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扬起嘴角道:“你想我是为了啥?”感情自己是无理取闹咯,云月婵没理也要占个理,抬着脖子道:“看病要紧,快点开车。”江聿风笑了笑,又说:“到时候要请你带路咯。”云月婵摇头,“我把我nai介绍的金gui婿一脚踢了,她现在气的在床上起不来,我怕她见了我一命呜呼,我给你指个路,你自己去。”江聿风道:“那你这话说错了。”云月婵茫然。“应该叫金gui孙婿。”云月婵被他逗笑了,又说:“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儿上,我送你到我爷爷家门口。”江聿风道:“感激不尽。”车子开的快,中午时分两人就到了。村里又开来了一辆大吉普,大家着看新鲜,车子一路往里开,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只是这会儿正是上工的时间,大家都在地理,村里没多少人,云月婵随便一指道:“你就把车停那儿。”江聿风瞧着那不前不后的荒草地,他道:“你是住山上的狐仙?”云月婵道:“让你停就停,一会儿你去前面那棵树旁边等我,我送你去我爷家。”江聿风瞧着前面那棵合抱之木,都能把人完全挡住了,无奈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云月婵心想也是,我跟他清清白白,心里坦荡荡,我怕什么怕啊,她便道:“那你跟我回家吧。”江聿风将车开到了云月婵家门口,家里的门儿锁着。云月婵将篮子里往院子里一扔,拍了拍手道:“走吧。”——云爷爷家离云月婵家有点距离,两人一路走,经过田地,上工的人就好奇问道:“月婵,带着谁啊?”云月婵大大方方道:“人民的子弟兵,来找我爷爷看病的。”田间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江聿风,眼神里全是崇拜。江聿风道:“你这官话真是一套一套的。”云月婵手指转着发尾道:“我说的不对吗?”“夸你呢。”云月婵脸上有点小得意,“这话我爱听,可以多说点。”江聿风道:“好,有机会我就说,不过我有时候要出任务好长时间都不在。”云月婵没想到他这么诚实,自己随口一句话,他都把未来给算进去了,这是要打持久战?她心里莫名甜滋滋的,这人虽然有点木,但是耐不住可爱啊。一会儿俩人到了云爷爷家,正好云爷爷在院子里晒草药,云月婵不进去也得进。云爷爷对这个孙女不大待见,但是云月婵带了个军人来,他就格外的热切,又听闻江聿风在战场上受了伤,更是要江聿风脱了衣服看看伤口。脱衣服的话自己站在这里不合适把,云月婵转身要走。云爷爷叫住她,“去,去把煤油灯点上。”这屋子朝向不好,光线也不好,再加上云爷爷眼神又不好,看病多要把煤油灯点上。男人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昏黄的灯光描摹着他的宽肩窄腰,脊背上的肌rou结实紧致,心脏附近有两道已经好了的伤口,肤色要比别的地方浅一些,云月婵一边感叹他真是死里逃生,一边又感叹这两道疤性感的要死。云月婵弯腰端着灯,随着云爷爷的手慢慢移到男人腰部,很窄,还有两个好看的腰窝。摸了半天后,云爷爷终于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云月婵两只眼睛被灯芯晃的疼,她正要起身,云爷爷又往别处摸,云月婵只能随着,只是没忍住,眼眶的热泪吧嗒,掉在了江聿风的背上。他的脊背微不可言的颤了一下。江聿风侧脸道:“大夫,看的怎么样了?”云爷爷摆摆手让云月婵撤了灯,又道:“不用扎针,我给你摁一摁,再给你开两副草药,平时做好保暖就行。”云月婵如蒙大赦,放下煤油灯,揉着眼睛先出去等。等江聿风出来的时候,云月婵的眼睛已经好了,江聿风提着药夸道:“你爷爷的技术真不错,摁完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云月婵道:“还不是我灯打的好,不然他也找不到地方。”江聿风赞同的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你刚刚是不是口水流我背上了?”云月婵:?????因为江聿风的一句话,云月婵直接不理他了,中午江聿风在云月婵家里蹭饭。和梅花跟云大壮头一回招待军人,激动的说话都磕巴,把家里舍不得吃的腊rou都拿了出来,烧了折耳根炒腊rou,凉拌折耳根,水煮柴胡,还有个辣椒炒紫花菌,菌子是昨天捡起的,折耳根还是刚刚挖的,柴胡也是后山掐的新鲜尖儿。和梅花给对方夹了一筷子折耳根炒腊rou,道:“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多吃点。”江聿风道:“谢谢。”他将折耳根防在嘴边的一瞬间,任凭他泰山压顶岿然不动,表情都微不可言的颤了颤。云月婵在心里冷笑,活该,谁让你说我,她恶作剧的又给他夹了好几筷子折耳根,江聿风看着碗里的折耳根,顿了顿,还是送到了嘴里,江聿风中午几乎吃的全是折耳根。吃过饭,江聿风主动去洗碗了。
云大壮直夸他。云月婵道:“我天天洗也没见你夸过我,爸,我是不是你捡来的?”云大壮被怼的说不上话来,又去一旁抽烟了,和梅花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拿出针线来缝缝补补,休息了一会儿老两口便去上工了,云月婵提着篮子也要走,和梅花握着她的手腕道:“家里还有客人,都走了像什么样子,等着吧。”云月婵瞧着正在洗碗的江聿风,赌气又躺在了床上。江聿风不止洗碗,还把院子给打扫的干干净净,擦了擦手才进屋同云月婵道:“打扫完了。”云月婵哦了一声,又道:“你还不走?”江聿风站在地上规规矩矩道:“希望云同志指出错误,我立马改正。”一提起这个就来气,云月婵起身道:“你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