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远处的你亭亭玉立,如绸缎的墨发发尾打着卷,柔顺地洒在青绿色的腰间束带旁,初夏的风掀起了一点裙摆,那弧度不大,却莫名让他移不开眼。
身边人群熙来攘往,尘嚣之上的声音嘈杂喧闹,泽田纲吉停住脚步站在那里,免不了被拥挤撞击,波及至单肩挎住的黑色书包,他也只是右手抓紧地往肩膀上提了提。
他站着,想着,初夏的阳光轻抚过众生的脸,纯粹而悲悯。
——那点沾染又离去的风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
你想过家族把你送过去的场面。
一杯加料的酒or一根不怀好意的香烟,你揣着自己常用的火机,在斑驳地光影中沉默地选择了前者。
afia的传统手段,下作、无耻、充满了灰黑色的权柄欲望和酸臭味叮当作响的钱财,里世界的规则压在每一个妄想脱身的羔羊身上,是一道大西洋深处的恐怖漩涡。
想逃离?沉溺才是最后的归宿。
你只是知晓家族对新接任的里世界教父嗤之以鼻,他们参与了那次接任宴会,轻而易举地做出了彭格列十代目毫无威胁的判断,此后就像毒不死的Yin沟老鼠一般,行事时勉强只维持了表面的规则,内里的作风更加肆意、癫狂、毫无底线。
他们顶风作案,在风声鹤唳的时代里脱颖而出,审判没有降临,于是他们为自己做事时的所谓谨慎沾沾自喜,甚至愚蠢地想用女人或者drug掌控住他。
你知道,逃离的机会近在眼前,于是你默不作声地看着这道铡刀选中了你,你没有反抗,像他们满意的羔羊般引颈受戮,做他们期待的事。
——在家族宴会上端着酒,诱哄彭格列十代目喝下,再拉住那十代目暗棕色的柔韧领带,投怀送抱。
随便怎么样,rou体的沉沦、灵魂的谴责,都无所谓,只要过了这一夜,你就会自由……起码能够搭上一张末班车的车票。
……
“您好,彭格列十代目,我是……”
“你好女士,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是你没有料到,那看起来柔和而温暖的教父,会真的任由自己靠近,笑着与你寒暄。
他身着华丽刺绣的黑色风衣,外套挂在肩头,剪裁贴身的西服衬得身形纤长利落,彭格列首领的戒指戴在大拇指上,宝石颜色剔透温凉,在泽田纲吉很自然地拿起酒杯时被灯光折射的棱角非常明显。
你有着怔愣,向来与首领不离身的岚之守护者不知何时不见了,只剩泽田纲吉一人状若闲适地站在厚重的华丽窗帘边,剔透的窗户将沁凉的月光引入,有些印在他那张温和细腻的亚洲面孔上,暖色调的发色、微勾的唇角、下垂的眼型……你几乎有些忘记他与无害外表极其不符的教父称谓了。
afia的教父蕴含的可不止是那些含糊其辞的领头羊语义。光说教父之词本身,从宏观角度描摹时,它本身凝聚了一种信仰,脱胎于一种古老而神秘莫测的,对于引领部落摆脱沉沦、走向升华的力量。而人们又将其具象化为了那冥冥中拯救了自己的祖先,以此尊称那些教育养育自己的人。
彭格列身为意大利最强的黑手党帮派,凝聚几个世纪来厚重的沉淀,行事时的铁血手腕,林林总总,尤其还拥有三大基石之一的彭格列戒指,这些坚实的基础都让祂游刃有余地掌控着整个暗流涌动的地下王国,在黑暗的土壤里根须无限蔓延,让人望而生畏。
而身为王国的最高领袖、彭格列十代目、黑手党教父,头戴无数血色桂冠的泽田纲吉与你的对话却自然无比,你来我往的调侃中你不知不觉地放松了心神,白皙透红的手指只顾着轻轻摇晃手中与男人同款的酒杯,酒ye在其中肆意晃荡。
是的,两杯酒一模一样。
药的份量对你来说是可忍耐度极限的双倍,但对于彭格列首领来说,只能是刚好引起欲望的程度。
很明显,如果失败了,狡猾的毒鼠最多会背一个擅自揣摩教父喜好的罪名,点头哈腰笑着赔罪的同时利落地把你踹出去当罪人,大声宣告这事只是组织监管不力,你自荐枕席,硬要扯到用药物谋害教父,那罪名要落也只能落在你头上。
这些你都心里明清,只是你之前还在想,如果这位在灯光下看起来守礼又绅士的彭格列十世推拒了你,你该怎么演出一场不让那些暗中监控的视线起疑。
而现在……
月光清冷,远处古老的宴会厅模糊能够听见一片朦胧的欢声笑语,夹杂着丁点古典乐,几不可闻。而你的耳朵里,却只能传入自己暧昧的、支离破碎的喘息与呻yin。
泽田纲吉抱着哭泣得抑制不住颤抖的你,嘴上轻言细语地安慰着,隔两句就叫你的名,如同上帝状若好心垂下的蛛丝,勾着你,让你挣扎着似醒非醒,又要你沉湎于他亲手构造的快感地狱无法自拔。
华丽繁复的昏暗房间里流淌着你咕哝无力的声音。你的鼻间通红一片,双倍的药物配上被实验过的高敏感躯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