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攻下了晨兴宫,也难保不会内部哗变。而事实上,傅凌秋也不会放任沧藉不管的。傅子廖也清楚这一点,于是请命,“我现在就领军去支援,我们计划中三条路是一条都不能断的!”傅凌秋拒绝了,语气也不禁冷了下了来,“不许,我说了,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为什么?”傅子廖忽然吼了出来,“你都带我出来了,为什么还不让单独行动?”“你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连这些事都做不好是不是?!”“闭嘴。”傅凌秋闻言有些恼怒。本来对沧藉遭遇突袭的事情未预料到、也没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已经很烦躁了,现在不懂事的弟弟还来不停刺激自己。傅子廖还在咆哮,“不就是怕我死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别人家的兄弟能死,我们也能啊!”“你给我闭嘴。”傅凌秋强忍着想先打死他的冲动,手中一遍遍调试法器,一边训斥。“你说这些话之前应该好好想想,你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军中当然可以不怕死,但没人想死。”“我们不崇尚死亡,努活着看到最后的胜利才是每个人的愿望。”可傅子廖似乎还是听不进去,来回踱步声把傅凌秋吵得越来越烦,终于忍不住把手边的东西向他砸过去。“别吵,不就是因为慕浅浅还在那边吗!”“我们既然敢分三路,就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你这样没脑子的大情种过去了,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给你留面子你不要,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是吧?”傅子廖愣了一下,几次张口还是只说了一句,“可,可是我联系不上她了……”傅凌秋手中的法器开始间规律发出微弱的蓝光,见状,他语气也和缓了一些。“他们遭遇袭击了你是忽然忘了吗?军中一片混乱,慕浅浅肯定是去帮忙了,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搭理你?”话说的没错,但傅子廖并没有被安慰到,“就算这样,我们也该采取一点措施吧?”傅凌秋没说话,傅子廖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他手中的法器发处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听出来是金铃子的声音。“人很多,比主路上的还多,按照攻势,最多撑三天。”傅凌秋闻言眉毛微皱。他确实没想到齐正修会选择放弃晨兴宫。从上次的交手不难看出,齐正修有着前世的修为,野心却比前世膨胀了不少。这么自大的人,竟然会放弃晨兴宫?傅凌秋着实没想到,于是也不打算全信。
万事都要留一后手。就像这次,就算准备不充分,但不并代表毫无准备。那边又传来了谢圆圆的声音,“敌军无察觉,我方一切准备就绪。”傅凌秋下令,“开阵。” 信我还是信噩梦【正文完】谢圆圆的声音沉稳坚定,“属下得令。”法器的光瞬间暗下,双方交流中断。就算亲耳听到有计划,但傅子廖还是不放心,问道,“什么阵?有什么用?”傅凌秋:“别急,很快机会见到了。”当晚,石子坡的消息还没收到,右翼军也遭到了袭击。一而再的突发状况出现,傅凌秋反而更是冷静,没向一方派兵支援,增加了前进的速度。不过是齐正修想逼他,他就和齐正修来个硬碰硬的消耗战,以齐正修现在的状况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数日之后,张江和韩绍的左翼军率先传来捷报,敌军退避数十里,城池一夜之间失守六座。这下更是能确定,妖界的主力军确实已经集中在了攻打沧藉的石子坡当傅凌秋发现的时候敌方也不得已接受了这个现实,一时间谣言满天飞,士气萎靡,逃兵激增。时候已到,晨兴宫也已经是一座空城,左翼和中队一直分队接着前进,傅凌秋才去支援沧藉。援军越来越近,齐正修的进攻愈发猛烈,眼见着沧藉就要顶不住,齐正修军中却忽发怪病。先是有人身起红疹,很快蔓延至全身,瘙痒难耐,化创流脓。一传三,三传十,不过短短短两天,整个营队就已经满是这种患者。齐正修一眼就认出,这是疫病。上次这样大规模出现在军营还是在他篡位的时候,在水灾过后将疫病四处传播,最后带到军营。自己则用极少的兵力谋反成功,入主晨兴宫。他因此疫病获得胜利,就知道此病的危害,同时也惧怕此病。他万万没想到会在在这时出现在自己的军中。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全军上下对此战必败深信不疑。齐正修已经放弃了晨兴宫,势要背水一战,就绝不会半途而废。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感染了疫病的士兵扔到了对方军营。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看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沧藉又能支撑多久。这一举动引起了军中的不满。近八成的人都已经有了明显症状,现在不撤兵修休养、或停战治病,却要把人扔出去生死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