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右,多年不见,平日只有书信往来,又大多是公文官事,孤许久不曾亲近你了。”曹皓抱着男人颠了一下,缓步将他带至床前,笑着调戏。
长乐宫的侧殿中,梁王项琛拍案站起,将手中的纸张扔在来人的脸上,骂道:“谭璋!你家世代楚臣,如今这样看管孤,心中不怀愧疚乎?”
“曹老贼在何处?为何不见他来见我?”项琛貌如良玉,质比精金,头带束发紫金冠,身穿织金绿袍,怒目而视,真如先祖投胎,有一番少年英雄气。
曹皓望着堂下人不满的神情,才收拢了动作,端坐着笑道:“请先生坐。”
魏王府全不似那人在外城修建的宫殿那般逾矩,主人的妻子家小也不在此处。谭璋在府衙门前下车,跟着侍从进入前院,望见空空如也的亭台画廊,他心中觉得不详,但想着魏王忙到现在也该尽兴了,便大着胆子跟仆人进了内院。
?”
曹皓路过烛火柱前停留了片刻,盯着谭璋的脸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吹灭烛火,他踩着地毯揭开床帏,将谭璋扔在床上。丞相主簿惊慌地叫出了声,被曹皓扯掉玉带时,才识趣地闭嘴了。
“大王。”谭璋欠身行礼,不待回应,便自行直起身来,他看着曹皓侧卧在榻,鬓发松散、神情餍足的样子,讥讽道,“大王贵人忘事了。”
“大王何事弃我于无信之地?”谭璋坐在下座,问道。
“子右才学出众,今日的官职确实低了,明日我便上书陛下,举荐你为太常卿,加封楚量亭侯。”曹皓压在谭璋身上,听他恐慌地直喘气,便好心用言语宽慰,见谭璋神色转常,这才欺身而上,咬着他的唇瓣舔吻起来。
紫红的性器捅进去,项慎哀伤地压抑了悲鸣,他抱着曹皓的脖颈,不让那人看见自己的神情。那人不断耸动,项慎便也跟着沉沦在熟悉的欲火中了。
确实没有,项慎笑着抿嘴,被迫承受那人的亲吻。曹皓的胡须软而长,他张嘴时尝到一些,便再不能自欺欺人那是侍奉自己的姬妾。项慎心中绝望,但觉得能舍身耽误这老贼片刻,也算是自己作为高祖后人最后的本事了。
“梁王等候日久,大王今日又叫我前去劝导,自己却不来,这是何道理?”谭璋见曹皓神色自然,才敢微微动怒道。
梁王三月前薨逝,项琛入朝觐见天子、继承爵位,不想被太后请入宫中,便被囚禁其中,至今已有十日。
谭璋无法,心中怨气深沉,却还是顺从地换了魏王车架,一路乘车进入王府。
魏王势大,早晚有吞咽项楚王朝之志,其人狼子野心,行为自然也一样
“哦,陛下留我讨论军机要务,聊得兴起,一时晚了……对了,江东的囚犯,已经运到哪里了?”曹皓正眼看着谭璋今日穿深青色朝服,烛光下一张美人面庄重自持,与皇帝假意顺从不同,此人与朝中许多朝臣,真心顺从于他,指望能从他身上谋取名利,更有甚者,指望他扫清域内、成就万世太平。
谭璋垂眸看着膝盖上的文书,沉默不言。他今日受魏王之令,特来劝解梁王,本已不情愿,更受此人许多傲慢言语,更是满心去意。
“魏王请主簿往王府议事。”侍从低眉顺眼,不论如何问,不愿意多说半个字。
谭璋是魏王近臣,字子右,年近三十,长七尺余,白皙,美容颜,眉目秀朗,博通经史,官至丞相主簿。其人出生江南望族,年少便举孝廉,被中书令薛丰看重,举荐给魏王,自此常伴左右,成其在朝党羽。
曹皓看着那人的侧脸,若有这样大的指望,可舍得用什么来报答呢?
“好小子,动手何其快,这样急色,真能担当大任吗?”曹皓笑着摇头,从榻上站起来,不及穿鞋,快步走到谭璋身侧,将他拦腰抱起,谭璋吓了一跳,只得抓着曹皓臂膀,堪堪稳住自己。
那日夜里,宵禁之前,身为外臣的谭璋已无理由继续留在皇宫后庭,曹皓仍未按照约定来见项琛。正装等待的两人面面相觑,直到仆人催促,谭璋只得离开皇宫,此日竟然虚度。
“……已在大王的紫芒宫中,逆臣裴恢已按照大王命令,安置在内院,三子及其家人尽已屠戮,除了……”谭璋看着曹皓越发放肆的神情,不免为自己今夜的处境担忧,说话也犹豫起来,“唯有裴元之妻王氏被世子看重,已经纳为房中人了,大王回去紫芒宫时,可以召见世子新妇一看。”
谭璋向梁王行礼告罪,跟随侍卫一路退至宫门,才看到了几个魏王近侍等在宫门外。
“……大约还在和皇帝陛下见面。”谭璋看着手中自请面见圣上的文书,尴尬道。他自然知道曹皓今日入宫闱已久,不想都这时候了,那人还未尽兴,不免对小皇帝感到怜悯。
“啊,子右何出此言?”曹皓半眯着眼,举起桌案上酒杯,笑着抿了一口。
“大王!我,我长久不曾侍寝,只怕怠慢大王,请容我……请,这如何使得!”谭璋羞愤焦急,深恨自己踏进魏王府的大门,他想挣扎又不敢触怒此人,双手紧抓着曹皓衣袖,脸颊通红地胡言乱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