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池一洋屈服了,每天中午跟着季桐盛老老实实回家吃饭。
高中学业紧张,中午午休时间其实很紧张,基本两人吃完眯20分钟就要爬起来回去上课了,池一洋最开始还能接受,跑了两天苦着脸:“阿盛,我好困,好累啊。”
季桐盛还骑着车,在红灯的时候向后伸手抓着池一洋的手环到腰上:“抱着眯会儿,以后我让阿姨送来学校吧。”
池一洋的手臂隔着校服贴着季桐盛,温暖的身体挡住了夏天的风,池一洋在自行车的颠簸里突然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学校老师讲课的速度越来越快,池一洋逐渐跟不上了,回家要自学很多内容,季桐盛自己也忙着学,隔一小会儿站起来动动,池一洋趁机问问题,最后就会演变成季桐盛给他讲课,数学没什么问题,主要是物化生,很多名词池一洋只知道英文,相当于上中英课,季桐盛有时候也不太知道物化生里的一些单词,只好求助于翻译软件,明明是两个中国人,交流却需要翻译软件帮忙,池一洋有时学的没了耐心,很想发火,夹枪带棒的讲话。
季桐盛今晚第三次盯着池一洋在纸上画出一长条线,笔都快把纸划烂了:“你要不要转去文科?”
池一洋吃惊的抬头:“什么?”
“文科相对简单些,一年时间,学理科有点难了。”
“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了?”池一洋皱着眉。
“不是,我在想你要怎么办,现在不可能全都给你翻译一遍,题目你都看不懂,做题怎么办?”
“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池一洋泄气般趴在桌上。
季桐盛敲了敲桌子:“马上要月考了,如果你考得不行,可能连1班都待不了,底下那么多人等着挤进来呢。”
一中的惯例传统,1班重点班,只要连续三次考进50都可以申请转来一班,有人进自然要有人出去,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努力,生怕自己掉了,池一洋作为空降,其实很多人都不满的。
季桐盛把他手里的笔抽走,拉着他一起躺到床上:“棠棠,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池一洋盯着天花板:“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没办法了,季桐盛摸了把他的头发,和小时候一样,凉凉滑滑的。
池一洋咕蛹着靠到季桐盛身上:“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怎么会?你小时候尿我身上我都没嫌你。”季桐盛拍了拍他的脸。
大概是三岁?池一洋玩开心了,不愿意去上厕所,最后没憋住尿了一身,旁边的季桐盛被殃及了,却还安慰他,把干妈崔知予叫来帮他换裤子。
池一洋气急败坏,翻个身妄图把季桐盛的嘴捂上:“你还说!”
季桐盛将他的手拉下来:“好了不说,心情好点没?”
池一洋瞬间趴下,将额头抵在季桐盛的胸口:“没有!”
季桐盛把耍无赖的池一洋掀开扔进靠墙的位置,自己起身坐到了书桌前。
池一洋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直到有人带着凉意进了暖暖的被窝,这才嘟囔着摸了摸刚躺下的季桐盛。
季桐盛听不懂塌在说什么,只好拍了拍摸到腰上的手:“睡。”
池一洋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池一洋上课的时候翻开课本,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英文标注,那一刻他真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阿盛,你怎么……”
“别哭啊,我没带纸出来。”季桐盛揉了把他的脸,软乎乎的。
池一洋就此开启疯狂学习模式,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学,课间抓着同桌高述,放学后抓着季桐盛,在周测中一点点往前爬,好在不是笨孩子,每一分努力都能看到进步。
高述都惊叹于他的拼命:“你休息会儿吧,我怕你真学懂了。”
池一洋撇撇嘴:“这算什么?在国外我曾经有过通宵搞小组的时候呢。”
“咱们将就一个循序渐进,劳逸结合,你这太拼了。”
池一洋闻言趴在桌上:“好吧,我被你说服了,现在需要一个亲亲才能起来了。”
高述搓了搓胳膊:“别!我不搞基!”
季桐盛路过,揉了一把池一洋的头,池一洋像突然不好意思了一样,坐直了身体,用头顶在季桐盛手里蹭了蹭:“好吧,这样也行。”
“你太好哄了吧。”高述翻了个白眼,提笔继续和他讲同分异构体满足的条件。
回家两人就趴在书桌前一人一半,今天作业少一点,池一洋做完腿一蹬,椅子飞出去,正好到床边,就地打滚翻身上了床,抱着枕头叹了口气。
季桐盛:“昨天的错题还没看。”
池一洋:“知道了,我歇会儿,或者你现在给我个亲亲。”
季桐盛没再强求,自己替他从书包里掏出了错题集,给他标注好需要注意的题型,其他的池一洋只会错这遍,看一遍记住就行了。
池一洋趴在床上几乎要睡过去了,季桐盛这才和他一起躺下,抓着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