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卢科夫刹不住脚摔了一跤。
“卢哥哥,你没事儿吧?”原来是林荫,她扶起卢科夫,露出不舍的表情,“卢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吗?”
“嗯,是的。”卢科夫笑了,“你来的正好,把这本笔记交给阿月。”
林荫接过笔记,见卢科夫转身要走,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拉住他的衣服,“卢哥哥,你不亲自交给哥吗?你真的不再见他一面了吗?”
“我也想见阿月,可是他已经不肯见我了……”卢科夫叹了口气,摸摸林荫的头,“他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哥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林荫赶紧说道,“哥说他自己没有能力,不能把你留下来……”
“卢科夫,快点上车走了!”同事再一次催促起来。
卢科夫跳上了汽车,冲呆站在一旁的林荫挥挥手,“别那种表情,笑一个啦,小荫笑起来可是最美的姑娘。”
汽车缓缓地发动了,卢科夫从窗户里伸出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林荫,忍不住想要哭。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吧,他美丽的阿月,还有那宁静的山林,纯朴的乡村,都要离他远去了。回想这些年的时光,真想是做了一个漫长而又美好的梦。
“卢哥哥!卢哥哥!”林荫的声音从车後传来,他看到林荫娇小的身躯在公路上疯狂地奔跑着,“卢哥哥,你带我走!不要丢下我!啊──”林荫摔了一跤。
“停车,快停车!”卢科夫急了,逼停了汽车,拉开门就跳下去飞奔到林荫身边。
林荫摔得满脸是泥土,她抬起头,嚎啕大哭起来,脸蛋被泪水混着泥弄得脏兮兮的。“卢哥哥,呜呜,你带我走,我喜欢你……”
“傻瓜,你真的要跟着我走吗?”卢科夫心疼地摸出手帕给她擦脸。
“哥昨天晚上跟我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林荫哽咽着,“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带我走吗,卢哥哥?”
卢科夫怔怔地望着林荫的脸,这张脸总是能让他想到阿月。罢了,他自嘲地笑笑,也许他和阿月真的是有缘无份,只能期望来世再续这份缘了。
卢科夫抱起林荫,带着她一起回到汽车上,“各位,不好意思,我想多带个人回去。”
同事们都理解地笑了,“什麽啊卢,都有媳妇了还瞒着我们。”
林荫脸红了,娇小的她安静地缩在卢科夫的怀里。忽然,她像是看到了什麽,突然将怀里一直抱着的工作笔记扔出了窗外。
“小荫?你做什麽?”卢科夫吃了一惊,望向笔记的方位,却好像看到了一位黑发削瘦的男子。
“按照卢哥哥吩咐的,我刚刚把笔记交给哥了。”林荫眨眨眼。
那是阿月吗?卢科夫继续望着远去的身影,他这才发现,他连阿月的一张照片都没有呢。
别了,我的阿月。
林月捡回了那本工作笔记,笔记里面工整地写满了汉字,详细记录着s村的地势和山貌,以及对於修铁路的各种建议。他捧着笔记去找县委干部,却被拒绝了。
“我们现在要准备打仗了,县里的铁路都还没修好呢,s村那麽远,等等再说吧!”
林月只好拿着笔记回了村子里。他很宝贝那本笔记,担心这本笔记毁於战火之中,於是将笔记和他的大刀一起埋在了山间小木屋的後面。
等一切都过去了,再把它挖出来吧。林月是这麽想的。
这一等,就许多年过去了。
50-未来的结束
乔森和林梓看完了所有的信,大概明白了,原来在那麽多年前,两人的曾祖辈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里还有一封,这是母亲写的最後一封信。”外公递给了乔森,乔林打开信封,拿出了一张微微发黄的信纸。
哥:
哥,我知道了关於你的事,母亲发了电报给我。我记得哥你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来都是你照顾别人,我不敢想像出你生病的样子,也无法亲自来照顾你。你就这麽忍心离我们而去了,抛下你的妹妹,你的妻儿,还有卢哥哥而去了。
卢哥哥知道你去世了很伤心,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曾经信心十足地许过愿望,待两国之间关系恢复正常了就要去见你,可你就这麽去了,让他失去了未来的目标和动力,你忍心吗。
我知道这些年来村子里的情况不太好,你一定是太操劳了罢,好好休息吧,哥。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後一封信了,虽然以前写给你的信也从来没有寄出过,我希望将来我的孩子能把这些信交给你,或者你的儿子,我素未谋面的侄子手中。
你的妹妹:荫.卢科夫
乔森和林梓看完信,两人对视了片刻,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想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还是乔森反应比较快,他笑了笑,勾住林梓的下巴,“没想到我们还是远房亲戚呢,阿梓。”
林梓也笑了,“那我该喊你哥哥?”
正当两人对望呢,外公咳了一声,“你们俩是怎麽认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