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重合新伤,医生问兰景树,“什么时候受的伤?”
兰景树记录着敖天心疼的表情,“刚刚。”
吃了听不见的亏,敖天没机会识破这场骗局。
行医多年,没少见隐瞒病情的患者,包好伤口,医生例行收钱。
敖天拍拍医生的手臂,指向兰景树的脚。
“我脚没事,谢谢,你忙你的吧。”支开医生,兰景树向敖天坦白「我脚没扭伤,我骗你的。」
不解地偏偏脑袋,敖天满脸疑问「为什么?」
貌似理所当然,兰景树微抬下巴「制造机会呗,我想和你说话啊,最近你都不理我。」
句句真话,堪称最高级的谎言。
拿起兰景树包扎好的右手查看,手指还有在工地食堂干活时留下的已经很淡的刀痕,敖天问「疼吗?」
兰景树用平静代替回答,说不疼是假的,说疼又太矫情。
「怎么伤的?」敖天清楚,这不是擦伤,摔倒也摔不成这样。
「脚踩的。」兰景树早就编好了理由。
这个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人情债敖天算是欠下了。
除了右手受伤以外,兰景树胯部和膝盖还有几处擦伤,骑行服紧身不透气,医生嘱咐第一时间换上宽松的纯棉裤子。
兰家门口,敖天脚底灌铅,怎么也挪不动步「我不敢进去,兰姨会骂我的。」
知道他心中所想,兰景树替他解围「我骑车摔伤的,妈怎么会怪你。」
晚饭后,利用愧疚感,兰景树要求敖天在兰家过夜。
看到他们两个这样亲热,兰浩打心底觉得高兴「我去再拿床被子。」
「不用了,一床够了。」视线扫过敖天胸膛,兰景树表面不动声色,脑内却开始狂乱的畅想「我们两个都挺瘦的。」
没有手机,无法联系,谭良到处找敖天,最后才找到兰家。
敖天说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表明要好好照看受到惊吓的兰景树。
几乎立刻判断出当中有鬼,离开兰家时,谭良深深盯了兰景树一眼。
深夜,估计家人都睡熟了,兰景树起身推醒睡在旁边的敖天,丢出圈套。
敖天完全无法消化他说的内容「你是不是脑子也受伤了?」
内容虽然称不上惊世骇俗,但确实闻所未闻。怕新交的女朋友不满意自己的尺寸和硬度,要兄弟帮忙检查一下。
「没有啊。」兰景树装得郑重其事「我和你关系好,才想请你帮忙的,别人我不好意思开口。」
「这么隐私的事,我怎么帮啊?」敖天头都痛了。
兰景树说软话「她家庭条件那么好,可以选择的男孩那么多,如果我这方面太差,肯定不行啊。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想和她走到最后。」
「我」敖天进也难,退也难「我帮不了你。」
「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啪一声关灯,兰景树负气躺下,故意背对敖天。
脑袋里很乱,敖天保持坐立姿势,久久没有躺下睡觉。
敖天思考得越久,兰景树越开心,心里暗暗窃喜:嘴硬什么,这不是很在意我吗。
再次开灯,兰景树慢悠悠坐起身,抛出王炸「你不帮我,我就告诉妈,是你打架连累我受伤的,你还教我抽烟,带我去找小姐。」
太过离谱,敖天已经不觉得震惊了。
「我无耻啊?现在知道不算晚。」兰景树微微一笑,人畜无害。
想起小时候被兰景树强吻的事,敖天觉得这次自己也能“反咬一口”。
「好,我帮你。」侧身直面兰景树,敖天勾起嘴角,表情隐晦「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