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蜂女们让出一条道路,蓝夜手上拽着一条锁链,锁链的那段绑在了一个人脆弱的脖子上,那人白色的长发被污染的杂乱不堪,四肢无力只能被蓝夜拖拽而行。
“风息!”洛宓失声尖叫。
朱佩看着一尘不染的谦谦君子风息竟然被这样对待,压抑不住暴怒,全身噼里啪啦闪着电光。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他们的侧方响起:“不要动哦,因为这颗小树苗状态好像不太好呢。”
金池缓缓走出来,手里捏着一颗被斩断了树根的小树苗,原本茂密的树叶变得枯黄,金池的一双手握住枝干,只要他稍一用力,树苗就会横腰折断。
“不要动他!”奄奄一息的风息在看到小树苗的那一刻使劲挣扎。
“给他点水,把他种在土地上,他快不行了!”风息呐喊,破败的嗓子不停地咳嗽。
那是句芒!
他们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朱佩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金池温柔一笑:“不是说过了吗?邀请你们参加婚礼?”
金池对婚礼一词表示怀疑,补充道:“嗯,邀请你们观看我们和母亲的结合盛典。”
金池说完,众人笑嘻嘻。
朱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队友们被绑住手脚,随后被拖行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里。
绑住他们手脚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能完全的抑制住异能同时,还能让他们四肢无力。
为首的三个人似乎很忙,确定他们被绑住之后就看不见人影了,剩下的蜂女们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按照既定的程序,把他们所有人丢在这里之后就守在了外面,不管他们怎么呼喊,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可怜的小树苗句芒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被金池给带走了。
风息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看向这里武力值最高的朱佩:“朱佩,你一定要救救句芒,他的状态太差了,恐怕真的要不行了。”
其余人都在挪动着手腕和身躯,试图破开手环,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司雷这个大胖子,反绑住手腕,让他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他像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试图靠边坐起来。
“靠,这绑住我们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的异能被压制的彻底了。”
风息回答说:“是蜂蜡。抑制异能的同时,还能吸取你的生命力。”
“什么?生命力!”
司雷听着大叫了一声,疯狂蠕动,蹭,砸,试图脱离,砸破手环,但是着蜂蜡遇强则强,司雷迅速衰败下来,气喘吁吁,面色发白。
风息看向朱佩说:“这个蜂蜡虽然遇强则强,但是他有一个临界点,只要突破了临界,就会碎掉。”
风息低头咳嗽了一声说:“我没有这么强的力量,我只会占卜而已,所以朱佩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希望的。”
朱佩点点头说:“行,我会试一试,你能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吗?”
风息的沉稳的面色一下子破碎,悔恨与不甘充斥着他的全身,他悔,悔自己没能够保护好句芒,他恨,恨自己没有实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句芒被连根拔起砍去根枝。
他看着朱佩,洛宓,看着他们所有人,他低下他的头颅,恳求道:“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句芒,他还是个孩子,我,我没有能力,我”
说道最后几近哽咽。
朱佩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以为这次任务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区别,可却超出了她想象的范围。
风息的名头她之前也有所耳闻,天之骄子,难得一见的预测能力,百年大家族传人,许多名头附加在他的头上,他是高傲的,疏离的,他记得当时宋安把风息邀请进异安局之后还特意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虽然风息只是露了一个面就走了。
但看着风息这样,浑身脏污不堪,甚至低三下四地求人,朱佩不忍直视,移开了眼睛说:“不要这样。”
朱佩掷地有声:“句芒也是我的同伴,不要这样,我一定会救他的。”
——
金池走在去往祭坛的方向,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树苗,虽然树叶泛黄,但涌现的生命力是他从未在森林中的树上看见过的,他想母亲一定会喜欢这个,要放在祭坛的前方,母亲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金池很开心,开心地哼着从人类世界学来的歌,去监督修建祭坛的速度,加急建造的祭坛虽然有些粗糙,让他有一些不满,但是没有办法,他实在等太久了。
所谓祭坛,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圆盘行装的石床,周围是开阔的空地,起码打通了几十个洞穴,才能容纳所有的蜂们。
金池站在石床旁,把手上的小树苗放在了石床的前方,小树苗的高度刚好让他的枝叶伸展到床上,黄中带绿的树叶,搭配全黑的晶石床,加上母亲的皮肤也很白。
这样真是一幅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