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我打饭，我吃过包子了。”
“哲哥……我……”
把手中的饭碗推到何非身前，马哲正要去盛自己的饭，却被何非叫住：
伸出双
马哲微微一怔，看到何非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朝自己微笑，他先是若有所思，随后眼中浮现一丝怒色，表情瞬间变得冷峻。
“自己真的还要这样下去吗？”
偷偷瞥了眼马哲平静的表情，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好像没被哲哥发现，那就好，他板着脸训人的样子真可怕。”
马哲闻言忍不住扶额：“何非，你可真行，早上的包子你当晚饭吃？”
“还有，”何非试探地看向马哲：“昨天还没来得及跟您商量房租的事，想问问您大概每月给您多少合适。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可能得先记在账上，之后等存够钱再还您。”
马哲的态度过于郑重，何非情不自禁坐直身体：“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听您的。”
“都行，随便你。”
经历了前两天的事，手机上的赌博游戏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何非想起自己之前为什么这么沉迷，好像是因为压力太大想找个方式放松，还有，钱。
“这是干什么？”
“不过你要是能有空帮我打扫打扫屋子、做做饭，也可以不用交租金。按你的算法，保姆一个月能拿好几千，抵掉租金绰绰有余。”
“那怎么行！”何非语气认真，“这间房子要是租出去每月至少要两三千吧，我怎么能一分钱都不给呢？不过您要是愿意的话，给我个小小的折扣我也很高兴了。”
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我应该先跟你说一声的。”
听到马哲的这个提议，何非算了算自己兼职的收入，得出好像两个人都不太吃亏、自己还更赚的结论后，他果断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马警官您了。”
“又要不过？”何非心中嘀咕，生怕马哲又说什么拒绝的话。
“何非，”马哲的表情严肃起来：“钱可以慢慢还，我不急，你也不要急，吃饱饭，养好身体，还有，不要赌博。”
“这，这不太合适吧，我都欠你这么多钱了。”何非连忙拒绝。
“给你的菜钱，不够再找我要。”
可是，就像马哲教育他的那样，赌博真的能带来钱吗？更何况……
“不用租金。”
他抬头去看，原来是马哲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哲哥，你洗完澡了。”
“那我叫您，不，叫你什么合适，马哥？哲哥？”
“哦？”对上青年略显狡黠的表情，马哲眼中带上笑意：“好啊，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何非觉得这番话说完之后，马哲的表情似乎变得冷淡了些。
将原本擦头发的毛巾甩到一边，任由水滴从发梢落到赤裸的胸膛，他一步步逼近何非。
伪装的平和被彻底撕开，马哲犀利森冷的眼神像钢刀一样刮在青年脸上，那极具威慑力的表情让何非心中猛地一跳，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对方全部看透。
吃完饭何非要去洗碗，被马哲坚定地阻止，何非不敢硬拗，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刷手机。
“不是，我晚上新买的包子，得攒钱啊，我想着包子便宜点。”
洗完碗，马哲按照习惯转身去浴室洗澡。何非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忽然想起他一再强调的“不要赌博”的话。
何非松了一口气，不是怪他乱用东西就成，他解释了一下自己有个兼职刚刚结束，最近没什么活，闲着也是闲着，就做了饭。
“嗯，现在吃饭。”
“糟糕，哲哥看到了肯定会误会的，不能让他看到。”
“别您您您的，我也不比你大多少，坐下吃饭。”马哲拿起碗开始盛饭。
“哦，好。”稀里糊涂地拿起碗筷，吃了小半碗饭，何非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不小心叫了一声“您”。
“没有不对，”马哲字斟句酌：“你工作也挺忙的，不用花时间给我做饭，我在外面吃就行。”
“在他们心中，我恐怕就是那种坏得流脓的大赌棍，最好是能离多远离多远，就连哲哥，要不是看在半个老乡的情分上，估计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好脸色。”
“啧，”马哲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点几下，何非手机便响起一声“红包到账”的提示。
想起前天和马哲一起上门的那些人知道自己赌博后的反应，以及房东大妈发来的拒租信息，何非下意识握紧手机：
何非手忙脚乱地去关界面，结果不小心又戳中了几个广告，广告瞬间锁定手机，他急得要命，眼看马哲越走越近，他只能把手机往身后一藏，抬起头露出一个稍显虚伪的乖巧笑容：
低头看向手机，何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无意识点开了浏览器，熟悉的牌桌界面映入眼帘，他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关，但还没等动手，忽然听到一声“咔擦”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