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儿时体弱多病不良于行,若非为着李相夷随口的一个许诺,这辈子就会是这样一个状态。
“它把晚饭偷吃完了,该不该打!”
知道确切的答案。
药魔连忙劝阻,“尊上,和仪虽不如天乾,但只要是尊上的骨肉便定是天赋极高的,这南胤秘药万万不可冒险。”
“退下吧。”
无颜噗通跪地,“尊上息怒!”
笛飞声不信任公羊无门,只说知道了,转而去找了药魔,问这强行改胎儿为天乾的南胤秘药若失败了会怎样。
无颜立即低头回禀,“药魔说若尊上真要试方公子,这是西域特有的‘焕春蛇’,本身无毒,对天乾与和仪无效,但若是咬伤地坤,便……便能在半炷香内……焕春。”
角丽谯死后,她救下的公羊无门本也该是被处死的,但这人口口声声说他是被骗的,因着医术的确高明,最后便留下了性命扔给药魔试药去了,反正药魔那只管毒药不管解药的毛病也该治治了。
笛飞声从未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若方多病只是能闻到信香的罕见和仪,更没可能让他以命换命,又吵又麻烦的家伙,一个就够了。
“属下遵命!”
公羊无门确认了何晓兰是和仪,天乾与和仪的孩子大概率会是和仪,她也正是因为作为女性和仪相信生子不会像男性和仪那般高的风险,不顾一切留下孩子,才会难产而死。
狐狸精像是通了灵性,发现主人盯着自己目光哀怨,拔腿就跑。
“属下明白。”
“若他不仅活了下来,刻苦习武,还颇有天赋长大成年,未来可还会影响性命?”
“中午那几条黄鱼我可花了三两银子啊,你都没给饭钱呢!”
笛飞声刚走,李莲花又找不到昨日放起来的五花肉了,转头就看见狐狸精在刨它自以为藏的很好的储粮坑。啊,我的五花肉,呜呼哀哉了。早知道让老笛也带点猪肉回来。
也就在这日午后的某刻,笛飞声看见无颜留下的记号,在角落见到了人。
笛飞声眼角抽搐,只要答案。
笛飞声放下心来,“他平日习惯皆是和仪行径,也不受天乾地坤的信香影响,并非一定就是地坤,你和公羊无门找些固本培元的方子来,别和他说是给谁用的。”
“他什么意思。”
李莲花擦擦手,看来只能自己去镇上跑一趟了,等方多病把狗逮回来,正好带它一起去买点瓜果蔬菜谢谢村里的李婶家,这阵子帮忙照顾狐狸精,说不定还能蹭顿晚饭,莲花楼里这两人活该饿一顿。一个嫌弃自己做的黄鱼不好吃,一个索性只吃白饭。
笛飞声刚伸手去开盒,无颜立刻阻止,“尊上小心!”
“你个狐狸精!”要飞出去敲狗脑袋的木勺子晚了片刻,方多病探出了头,正巧看到。
“逆天改命,物极必反,”药魔见他意志坚决,只好如实回答,“若失败了,这孩子怕是十有八九腹死胎中,即便万幸活着出生,也会是……先天不足有缺陷的……地坤。”
“你不忍心你怎么不自己去?”
“他腿才好几天啊,你忍心?”
“你去和他说,若有下次,拆了他的药炉。”
“你干什么要打狐狸精啊,把它吓的噌的窜出去好远。”
“抠门精。”捏着手中的药方,也好,去镇上走一趟。
无颜没敢给药魔断成三截的宝贝蛇收尸,迅速隐入背景离开了。
“啊,狐狸精!你别跑!”方多病也噌的窜出去追狗了。
公羊无门能活到现在,自有一套观人心的本事,笛飞声为何会突然问起何晓兰,肯定是因为方多病,这方多病虽然和笛飞声关系尚可,但少爷脾气小儿不畏虎,怕是得罪了笛大盟主才来调查他,便补充到,虽然何晓兰是和仪,但单孤刀应该是对她用了南胤秘药,这孩子也是有可能分化为天乾的,若非当年是自己把的脉开的药安的胎,这被逆天改命的孩子怕不是早就腹死胎中一尸两命了。
“让方多病去。”
“先天不足即便习武一时强盛,终究是用未来的日子换来的,除非是习得像扬州慢这样的……”药魔恍然大悟,“方多……方公子若能好好修习精进扬州慢,自然是无虞的。”
看着不断嘟囔凭什么又是自己洗碗的方多病收拾桌子时故意把碗筷碰的叮铛响以表达不满,笛飞声想着,和仪还是地坤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是个天乾又何妨,生龙活虎就好。
“胡闹!”笛飞声震断了这条不该出现的蛇。
“尊上,这是药魔开的方子,”除了几张药方,无颜手里还提着个匣子,“他还非要让属下给尊上带来这个。”
“老笛,糖没了,去镇上买点回来。”远处李莲花在招苦力。
只见里面是条盘踞着身体前段竖起发出嘶嘶声蓝绿相见的小蛇,已呈攻击之势。只不过对笛飞声而言不过尔尔,两指飞速掐住蛇头,另只手用力抓紧七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