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延误了。
因为舒愠睡过头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外婆打电话都叫不醒,所以只能改签。
舒愠安抚外婆:“没关系的外婆,再待一晚上,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我一定不会忘。”
要不是宋凌誉跑来折腾她,她连这次也不会忘。
他倒是爽了,睡完就跑,舒愠的腰到现在还是酸的。
想她身强力壮这么些年,竟然会因为跟他做爱而这头疼不适。
宋凌誉离开之后,小宋也不见了。
男人只留下一条微信:“小宋我带走了。”
无情,他和狗都无情。
转念想一想,这样也好,宠物不能上飞机,来的时候就因为小宋选的火车,硬卧坐的她难受了五天才缓过来劲儿。
回去之后,在市里又玩了几天,她俩就去乡下老家住了。
那地方常年没人,外婆之前病着,基本都在医院,舒愠大学毕业一直都在别墅,是个不着家的主儿。
所以要打扫,舒愠只是扫了个地,就累到不行,躺到外婆刚铺好的床上休息。
她睡的沉,等醒的时候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整洁到不行。
舒愠瞪大眼:“外婆,你速度这么快啊,我还想着休息一会儿帮你呢。”
外婆瘪嘴,不信她的鬼话:“你?你比猪都懒。”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宋凌誉好像也说过。
不过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外婆解释:“不是我自己弄的,那孩子来帮我。”
“哦。”舒愠点头,要去外头瞎逛。
然后就见灰昀一个人在沙地上乱画。
外婆说过这么多次,她可算真的见到了。
舒愠主动开口:“谢谢你啊。”
“啊?”灰昀眨眼,想起刚才自己见到离开的车,立马点头,“哦哦,没关系。”
初春的天还带着凉意,舒愠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呢大衣,下面是条裙子,手很凉,鼻头也是红的。
灰昀问:“很冷吧。”
舒愠吸吸鼻子,点头称是。
她笑:“我请你吃饭吧。”
帮了外婆那么多次,总要表示感谢。
灰昀半点头,半摇头:“我请你吧,谁让你是我那个青梅妹妹呢。”
他唇下有颗痣,正经的黑,和舒愠模糊的记忆里那颗很像。
所以舒愠没拒绝:“也行。”
邻家哥哥青梅竹马这种剧情,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乡下虽然不如市里那么繁华,大多东西也是应有尽有,沿路都是饭店。
傍晚的日头开始西斜,天红彤彤的,火烧一样的云挂在上面,遮人眼眸。
灰昀选了一家干锅鸭,吃的津津有味,说他从小喜欢那个,舒愠不怎么喜欢,吃不惯那个味道,只能干笑。
察觉出异常,他问:“不喜欢吗?”
舒愠摇头:“没,我还不饿。”
灰昀没太放心上:“那等会儿吃别的吧,可能这个不对你胃口。”
舒愠低低嗯了声,埋头喝酸梅汤。
酸甜的,还算喜欢。
灰昀没吃太久,怕她饿着,随便扒拉两口就出去找别的店。
其实舒愠没多大胃口,架不住他过分热情,强塞进胃里的。
出去旅游那几个月吃了挺多地方特色,油腻的也不少,回来之后又在市里转了几天,搞的现在什么都不想碰,每天只想睡大觉把自己丢失的体力补回来。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边不少卖小串的,舒愠要了五十的羊rou串,想带回去吃,她爱吃辣,让多放辣椒。
灰昀想劝阻:“你喉咙没问题吧,小时候爱发炎。”
舒愠摇头:“没事。”
之后拎着东西回家,走到半道又挥手。
她不知道灰昀住什么地方,也没想询问,所以自己回去,不让送。
外婆煮了南瓜粥,喊她吃,说是粗粮,对身体好。
舒愠过去,捧着喝了两碗,吃了不少辣白菜。
她问:“外婆,你哪儿买的菜?”
外婆说:“多的是地方。”
舒愠闷闷点头,回卧室打算洗澡。
换好衣服,她往外探头:“怎么什么都买了?”
外婆握着筷子夹菜:“想的周全。”
轻轻哦上一声,舒愠回屋,洗澡睡觉。
她困到不行,连腰都是空的,粘床之后倒头就睡,困困约她看电影的电话都没接到。
复苏的春,满目绿色,空气有些闷热。
乡下住了几天,舒愠又嫌单调没意思,到处跑着乱窜。
困困爱吃猪肚鸡,没少约她,她都去,但觉得味道一般,更喜欢旁边那家麻辣烫多一点,所以每次都会加餐。
那些天也是跟困困一块儿住的,她家里人去旅游了,没人养,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