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回来的,我刚回来就来找你了,开心吧?”
赵禹一转头,登时心狠狠抖了一下。
“你找我的时候就不能把枪收起来吗?”
美艳女人对着他风情万种地在自己的枪管上印下一吻,继而抛了个媚眼,“你还没回答人家呢?见到我开不开心?”
“……我要是开心会不会显得有病?”
女人瞪了他一眼,嘟囔道,“不解风情,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坏话嘛,至于记到现在啊?”
“任何一个男人被说不行,他应该都会记一辈子。”赵禹假笑脸。
“这不是事实吗?你就是没……”
“杨月!你怎么还在这儿,老大叫你去开会!”身后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杨月撇撇嘴,“行了,我下次再来,记得想我哦。”
“我能拒绝吗?”
“不行!”杨月潇洒地走了,赵禹无奈地放下东西,看了看四周无人后,闪身进了空间。里面依然还是老样子,很多东西都落了一层灰,小木屋前多了一丛火红的玫瑰,它们长得很好,漂亮得野蛮肆意。
赵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撒的种子,但在那人离开后的某一天,这些花在夜里开了。他有过铲除它们的想法,最终都不了了之。其实郎玄就像这些花一样,人们可以欣赏他令人惊叹的美丽,却无法承受触碰他的代价。
赵禹拿出兜里的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燃。他不会抽烟,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上哪儿都带着一包烟的习惯。这种东西明明不是基本生存资料,却依然在末世混得风生水起。遇人办事,烟比好话管用多了。
为了提防有人发现他不在,赵禹没在里面待多久就出来了。基地给他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每个月颁发固定的物资,生活还是有保障的,和他之前当大学老师的日子也没什么两样。正想着要睡的时候,他就被一阵动静惊醒,有人一脚踹开了他的门,把他连人带被子拽了起来,“赵老师赵老师!快起来别睡了!有大人物要见你!”
赵禹被晃得天旋地转,迷迷瞪瞪道,“谁?”
“大人物!”
“我说你谁!”
“我!阿立啊!”赵禹这才看清,“什么大人物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是上头发的通知,叫你赶紧去。”阿立是个憨傻的大高个,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赵禹也没太当回事,“你等等,我换个衣服。”
“还换啥衣服啊赶紧走吧!”阿立在旁边干着急,“指不定要给你升官呢!”
赵禹一阵无语,一个种菜的能怎么升?捧着几颗菜上去给全基地的人做演讲吗?
刚换好衣服,阿立就连推带拽地把他带到了一家酒店。末世中的酒店虽然比不上从前繁华,但一通上电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赵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把珍贵的电力资源用在维持整座酒店的灯火通明上,但从大理石地砖上看见自己的脸时,他还是想感叹一句,有权真好。
这种时候还能请人给自己擦地。
这种念头在他看见电梯仍然运行并且载着他直奔六十层的时候更强烈了。赵禹内心一边唾弃上层社会的奢靡,一边有些激动地踏出了电梯门,领着他上来的是个年轻清秀的青年,穿着酒店的制服,低眉顺眼,丝毫没有表现出对赵禹的轻慢,他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一丝很淡的草木清香,顿时有些愕然,“……您是异能者?”
青年含笑点头,“是的,我是木系异能者。”他有些好奇道,“赵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瞎猜罢了。”赵禹说着,看向自己面前的门牌号,六十层已经是这座酒店的顶层,应该就是所谓的总统套房,总共只有两间房,而他面前的是烫金的6002。
青年上前轻扣了两下房门,不一会儿便有人打开门,赵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那只落在门扉的指节上,很白,唯独指尖存着一点粉色,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如晶莹的云母,他莫名觉得这双手握起来应该是温凉的,属于一个绝对算得上清丽的江南姑娘。
他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半步。但令人失望的是,门内出来的是个男人。
还是个长得文质彬彬,颇有书香气的年轻男人,论长相在古时候的殿试上保准能当上探花郎。君子端方,芝兰玉树。
他对着赵禹微微一笑,侧身为赵禹让开了一条通道。
套房内点着一种说不出味道的香薰,浓烈但不呛鼻,赵禹走路都有些飘然。
“赵先生来了?”正中间的沙发上有人转过身,右手上夹着根染着的雪茄,是个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胖子,他站起身,亲自过来握住了赵禹的手,语气激动,“诶呀,赵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总听杨月提起你……”
赵禹汗颜,“不不不,您别当真!我一点都不喜欢男人!”
气氛凝滞了一瞬,那弥勒佛似的胖子才捡回了脸上的笑容,试探道,“……还有这回事儿?”眼看着赵禹脸越来越僵,弥勒佛只得三言两语盖了过去,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