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要强，那我可不得要经常吓吓你？”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女朋友已经在收拾家里。
只要你打心底里自信，别人也会觉得你很厉害。我们的路还长，一起慢慢走吧。”
那段时间，她也确实萌生过对她的好感，但就像是学生对老师的依赖感一样，现在的她完全能分辨那与爱人之间的感觉，是天差地别。
这一觉，奇迹般地睡到了中午。
但在二十多岁的当下，她发现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她想象的乐观。
讲了几句话，她就把电话挂下了，扭头对她道：“我要去我妈那边一趟，你要一起吗？”
对方抚了抚额头，似乎要失去耐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焰书？”
“小柔，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过上不用倒垃圾的生活？”
“看看也无妨吧。”
对方看了看那堆垃圾，站了起来：“那行，我和你一起吧。”
当她想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一股浊气卡在了心口：“你这是在催婚？”
女人站在窗边，一如既往地充满威严。
“为什么说得那么难听？我不明白，去年那时候你还觉得孙庭是个不错的对象，现在怎么就可以这么排斥她？”女人摇摇头，“你是利用完人家的好，就拼命要把人家赶走？”
她笑了，顶了一下她的肩膀：“怎么会有人喜欢倒垃圾？那以后的垃圾都归你倒好啦。”
安静的书房里，偌大的空间显得过于空旷了。
权至柔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权至柔搂住她的肩，舔了舔嘴唇，笑了：“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这样的。”
“你敢？——”
距离上次权至柔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好多年。自从成年之后，她就不愿意再踏入这个屋子了。
“……”
“保洁阿姨休假了，我觉得太乱，先打扫打扫。”
四目相对着。
她保持着距离，看着她的背影：“妈，那么急叫我过来什么事？”
“那还是算了，我不喜欢你总是压制我，会让我有点受挫。”
“我关注这个干什么？”
她看了她一眼，拿起来一页页翻着，发现竟然是一个婚礼策划案。
她看向身边的人精致的侧脸，感觉似乎不管做什么，这个人都运筹帷幄。
“……你认为呢？”她深吸一口气，“妈，你知不知道，你最让我讨厌的一点是，明明看到了，还装作看不到。这样自欺欺人，明知故问很好玩吗？”
她知道，她一直想尽可能地摆脱来自母亲的束缚。仅仅是不走进她的“地盘”，就能让她多几分心安。
她看着门口一堆已经扎好的垃圾桶，道：“我把这一堆先扔下去吧。”
“爱情怎么可以培养？”她简直觉得荒谬，“能培养出的是习惯不是爱！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更何况，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什么外貌？能力？你最看重的，难道不是她身边的人，她那些可以满足你的人脉？！”
今天天气很湿润，夹杂着一点春雨的味道，心里也充满了暖意。
“对啊。你家那么有钱，你妈肯定不舍得你自己去做这些琐事吧。”
她将垃圾甩进垃圾桶，接起了手机。
权赢看了她两秒，走近她：“亲爱的，爱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不用急着确认你对她的感觉是爱，有好感就够了，孙庭她对你一心一意，有外貌有能力，你还挑剔什么？”
“不用倒垃圾的生活？”对方眨眨眼，“你说，住在那种大别墅，有很多人伺候我？”
“什么？！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当初失去了云肖武，她每天都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孙庭主动提出帮助她战胜心魔，她很感激。
“那……我以后就多在上面？”云焰书勾了一下眉毛，揪住她的耳朵。
两个人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并肩往楼下走去。
“呃……我不喜欢那种，”女朋友的表情有些排斥，“太大了，没有家的感觉。而且倒垃圾有什么？我觉得和你一起倒垃圾，很有生活的感觉啊，我很喜欢。”
一叠资料甩在了她面前。
“……你说什么呢？我接受治疗那时候，是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她抬高了音量，“你很清楚，我那时候根本没有办法理智地思考，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表达过我想和她在一起，充其量也就是一点点的好感，你这老油条明显知道这和谈情说爱的区别有多大，请别在这边偷换概念。”
“那你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很好玩吗？”
“我以为，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选举的进程你难道都没关注吗？”
权至柔的胸口疯狂起伏着。
被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身上被恶作剧地瘙痒，咯咯笑着，又互相纠缠起来。
“妈，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