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了。
“你种的小苍兰也开了。”
男人的身子从窗内伸出,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他望过去几株紫色小苍兰在昏暗中不太起眼。
“居然长得这么快。”
那股香味很特别,在一众浓香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许知与拨弄了几下花瓣心情不错,可下一秒电话响起他看了眼来电人脸色不太好。
他不动声色的挂断坐在秋千上愣神。身后林深的声音继续传来,心绪混乱之下没顾得着听清。
“什么?”他又问了一遍,这次男人故意放慢了语速。
“我说这秋千还没完工你自己小心点。”
“哦……”许知与抓稳两边停止了晃动,他垂着眼不自觉想起了刚才的梦。
但说是梦也不完全等同,那更像是现实的加工版。
梦里一开始就是个暴雨天,泛黄的滤镜下少年时期的他正跑在雨中,一身蓝白校服湿透了,裤腿边还溅上大片泥泞。
当时是盛夏一场雨过后热气明显下降了,快到家时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镜头一转来到了许家大门,当晚恰巧许维风邀请宾客,觥筹交错间全然一种上流圈子的感觉。
而他突兀的出现,那副湿漉漉的样子就像一只误闯的小鹿。
直到今日许知与仍记得那些人的眼神,鄙夷不屑,冷漠嫌弃,还有不怀好意的打量……
少年的自尊心让他羞愤至极,他没挨个问好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许维风在外人面前丢了人很快便算到他头上,男人踹开门铺天盖地的展开谩骂,说到激动处还会动手。
许知与卷起袖扣,小臂一侧有个很浅的月牙疤痕,他摸上去竟也觉得隐隐作痛。
其实那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但许维风是个爱面子如命的人,让旁人知道他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儿子无异于当众打他脸。
所以那天他跟许维风大吵一架,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男人按着狠狠甩了几个巴掌,虽然心里不服但两人之间仍有悬殊,他根本反抗不过。
“小兔崽子!还敢跟你老子耍横!”“妈的就该生下来掐死算了!小怪物,白费我这么多年的养育!”
许维风唾沫横飞满脸暴怒之色,临走时还用力踹了他一脚。
变故就发生在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那时的他满心都是不甘,爬起来对着男人就是一花瓶。
“怪物?那你又是什么?”他怒瞪着许维风的背影,梦中的玻璃碎了一地许维风顺势倒了下去,瞬间血花四溅。
可现实却是他被反应过来的人猛的扑倒,玻璃尖划出许多口子,鲜血瞬间打湿了背部,男人熟视无睹揪起他的头往地下不断砸去。
太痛了……他无声的哭着血和泪在脸上交融,说实话就连许知与自己都不记得那天到底是怎样脱身的,他只记得醒来就在医院了。
头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但也只休息了几天就又去学校了。
那天过后他在许家的地位愈发尴尬,许维风断了他的生活费就差直接赶他出家门儿了。
他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低头认错,可许知与偏生是个倔的,不仅没认错反而直接搬了出去。
那几年他过得很拮据,边工边读的压力很大,但就算如此他还是高分过线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怎么了?”许知与想的入神没注意到身后来人,林深从背后拥住他低声问道,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低落男人的眼神有些担心。
“没事。”他摇头否认眉目间微微蹙起。
“菜做好了先吃饭吧。”
饭桌上许知与仍是心不在焉,几个菜总共都没吃几口,男人受挫一般装可怜。
“不合口味吗?”“我记得你之前挺爱吃的啊……?”
他看着林深那怀疑自我的表情没忍住往嘴里多送了几口。“好吃。”“牛腩软烂入味,鲈鱼鲜嫩可口我很喜欢。”
许知与机械的应付着,可对方不吃这一套,说话间就绕到他这边将人围住,男人捧起他的脸收起玩笑,年长者的威严扑面而来,他攥紧那双手眼睛没来由的湿润。
他闭着眼想放空但嘴里却说了不同意思的话。“林深你和许维风还有接触吗?”
男人没忽略他语气里的微颤,他抱着人老老实实开口。“没有。”
“那很好……以后也不要跟他有联系。”“你知道吗?我恨他,他是全世界最垃圾的男人。”
“我知道。”男人抱他入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我认同你的观点。”“宝贝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他永远见不到你。”
多么令人心动的承诺,二十多岁的他都还未曾全部摆脱许家的阴影,林深却说得如此简单……
“林深希望你说到做到。”他仰头在男人嘴角很快的亲了一下,那模样狡黠可爱林深俯下身加深了这个吻,唇齿间间断的呻吟混合着水声传出,两人吻了很久直到口腔里沾染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男人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