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川一进了家门,就迫不及待的对澹春山上下其手,但是澹川忽然又停下来,搂着澹春山进了他的卧室,一开门,澹春山房间里熟悉的味道让澹川再次起了反应。
“哥哥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吧,我在外面等你。”澹川转身出了房间,在客厅坐着,企图冷静下来。
澹春山没过一会儿,拿上换洗衣物从卧室走出来,路过澹川时,轻声问了一句:“今天……不那个吗?”
澹春山脸色发白,明明刚才澹川还和自己亲热,现在却又莫名停了下来,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澹川又不高兴了?他好不容易来找自己,不是因为他原谅自己了吗?
为什么,又把他晾在一边。
“阿川……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按时下班!我听你的话了!真的……我只是……”只是不受控制走入了回忆当中的小巷,只是太想自己的弟弟。
澹春山哆嗦着,极力压抑自己的恐惧,扑向澹川的怀抱,似乎只有澹川的体温可以安抚他的情绪,他抓着澹川后背的手正在无节制的颤抖,他害怕被澹川推开,然后再次被澹川扔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房间。
或许现在抓住的,是他最后的希望。
“阿……阿川,别……再丢下我了……”澹春山嗫嚅嘴唇,说出的话也shishi粘粘,这是试探,也是央求,他无法对澹川的心思下注,澹川早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弟弟了,他是贺家的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可以随时扔了自己这个拖油瓶,而自己对此毫无办法。
澹春山刚想说些从前澹川最渴望的事情,却想起来上次澹川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澹川留下的条件了,除了自己,他再无其他能够明码标价的东西。
他曾经最不耻的经历,现在变成了他和澹川谈判的筹码。
真是下贱,就和韩玉凤说的一样,他成了靠张开双腿取悦男人的贱胚子。
澹春山的Jing神几近崩溃,支离破碎的情绪让他忘了自己才刚从绑匪的老窝挣脱出来,明明不应该求着澹川和自己交媾,可他想要讨人欢心,想让自己最爱的弟弟,不要再离开自己,哪怕被澹川永远关着也可以,只要最后还有澹川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当一个听话的狗,他也愿意。
澹春山再也不想一个人感受黑夜里的寂寞和孤独了,不如变成一个听话的玩物,好过被人遗忘的弃物。
他骤然抬头,寻到澹川的唇瓣,许是哭的麻木,只觉得嘴唇摩擦间有咸涩的ye体,并没意识到那是眼泪,胡乱啃咬唇片时,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愿意学习怎么取悦他人,如今连接吻都做的这么生涩。
澹春山一味闭着眼睛,不愿意看见澹川审视的双眸,却被一双大手托住了脑袋,将二人相交的唇齿分开。
“睁开眼。”澹川沉声道。
澹春山只顾从眼皮里含住泪滴,不敢睁眼和澹川对视,睁开眼的话,澹川就该让自己滚开了吧。
“哥,听话。”澹川柔声哄着,温热的指腹擦过澹春山哭红的眼眶,将蓄满的泪ye驱散,“别哭了。”
澹春山皱紧眉头,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半睁半闭着掀起眼皮,但他就像个没有闸门的水龙头,眼泪不要钱一样流了满脸,越哭越觉得自己好窝囊,到了这种时候只会掉眼泪,偏偏澹川还对自己这样温柔,他更无法抑制自己流泪的冲动。
“阿川……阿、阿川……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抽噎的声音越发急促,说话的内容都要听不清楚,他感觉心口好闷,呼吸受阻,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的嗡鸣声愈发强烈,盖过了澹川的呼喊声,他只记得最后终于和澹川有了眼神的交汇,那是双焦急又担忧的眼睛。
真好,没有被澹川讨厌。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有节律的响动着,纯白的病房天花板和墙壁包裹着病床上的人,静谧的坏境中,呼吸机输送氧气的声音也被放大几倍。
澹春山转动干涩刺痛的眼球,观察四周的一切,蹙眉,下意识呢喃,脱口而出一个人名。
“付丞……”
“什么?”澹川不解又略有愠怒的声音响起,因为说的不太清晰,澹川也不敢贸然发火。
澹春山的思绪突然回过神,澹川的声音让他的大脑疼痛起来,监护仪的叫声猛然变调,尖锐刺耳的响彻病房,因为澹春山情况特殊,医护人员来的很迅速,并将澹川赶了出去,对突发情况进行处理。
澹春山突然的失控打了澹川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澹春山叫的那个名字,实在是让他没法轻易忘记。
他说的是‘付丞’吧?
一家子都是Jing神病的那个‘付丞’。
为什么哥哥会突然叫付丞的名字。
澹川百思不得其解,给下属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查当初澹春山和付丞交往的细节。
半晌后,医生板着一张脸出了门,十分严肃的教育澹川:“病人Jing神有问题,你作为家属,难道不知道不能总是刺激他吗,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人,差点因为你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