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棉准备出去的时候,蒋玦忽然想起来刚才那男人说着这是他儿子,让蒋玦随便使唤。
蒋玦目光一闪,叫住了苏棉:“喂,你等下把自己洗干净,再给我端一盆热水进来。”
“嗯嗯。”苏棉笑着点头,吃饱了的他就算让他割猪草,他都可以把山上的猪草全部割完下来。
外面静悄悄的,苏有财他们都睡了。
是了,为了省电费,苏家都是尽量不开灯的。
苏棉摸着黑先把碗洗了,然后随便冲洗了下自己,换了身干净的破衣裳,才拿盆子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这个搪瓷盆,有十多年的寿命了,是苏棉一位姐姐出嫁的彩礼。
好东西当然轮不到他,是磕坏了,补了好几次,才随便丢给苏棉用。
蒋玦看着这补了好几处的盆,眼前一黑:“这什么破盆儿?”
苏棉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是我的,他们的虽然不破,但是很脏,我的很干净。”
蒋玦满脸一言难尽,看着盆里清澈的水,勉为其难地把脚放进去,对苏棉颐指气使地说:“给我洗脚。”
苏棉二话不说蹲下来,伸手去给蒋玦搓洗。
这脚比他的要大,还要厚,但是很白,苏棉觉得比自己那双干瘪的太多了!
洗的心里一点不满意都没有。
蒋玦就着昏黄的灯光,发现苏棉脸上干净了,又更好看了些。
苏棉长的,呃……怎么说的,蒋玦怀疑自己女人见得少了的原因,竟然觉得苏棉有些女气。
蒋玦皱了下眉,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伸手捏住了苏棉的下巴,扼使苏棉抬起头。
那双大眼睛又无辜地看着蒋玦了。
蒋玦脱口而出:“你叫什么名字?”
“苏棉,”苏棉露出整齐的白牙,“我叫苏棉,棉花闷不死的棉。”
蒋玦撇嘴:“文盲吗?哪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
苏棉有些茫然:“我爹这么说的。蒋少叫什么名字?”
蒋玦已经认定苏棉是文盲了,一说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兴致缺缺:“蒋玦,玦,带缺口的玉,你这个文盲知道吗?”
苏棉真不知道是哪个字,但很少有人愿意跟他说那么多话。
苏棉傻傻笑了两声儿:“就算带缺口那也是玉,玉是好东西,听说很值钱的。”
蒋玦并没有被他安慰到,觉得苏棉就是个傻子,没了泡脚的心思,把脚抬起来,让苏棉出去。
苏棉尽心地给蒋玦擦干了脚,才端着水出去。
蒋玦看着那条破了好几个洞的毛巾,抿了抿嘴,这不会是苏棉洗澡的毛巾吧?
连他家里的抹布都比这个好。
……
隔天一大早,那两位摄影师就过来了。
苏有财狗腿地凑上去,摄影师让苏有财配合把蒋玦叫起床。
出租屋子十就有说过要配合做一些事情,所以苏有财没想那么多,开门就进去。
蒋玦起床气很重,眼睛都没睁开,抬手抓了个东西砸出去:“滚!”
苏有财一向欺软怕硬,看到这架势,赶紧跑了。
摄影师:“苏先生,你这样不是办法啊,要是不能配合,那钱不好拿啊。”
苏有财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急得满头大汗,看见苏棉慢吞吞地走出来,冲过去抓住他:“你进去把蒋少叫起床。”
苏棉不吭声地往东屋走,苏有财对摄影师笑:“让他叫,都是差不多年纪的,能说到一块儿去。”
摄影师懒得理苏有财,扛着摄像机跟在苏棉伸手。
苏棉看走到炕边,小声喊蒋少。
蒋玦烦躁的很,睁开眼睛,就对上了苏棉那双杏仁大眼,想发的火瞬间哑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起身:“这他妈什么破环境,连风扇都没有,快把老子热死了。”
蒋玦昨晚热的厉害,浑身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紧实的腹肌撞进了苏棉的眼里。
苏棉眨巴眼睛看着,蒋少的肚子怎么跟他的不一样?
他伸手想摸摸,被蒋玦一巴掌打开:“干什么呢你!”
苏棉吃痛缩回手。
蒋玦看了眼那摄像机,也不知道录上没有,要是播出去,指不定被怎么编排呢。
蒋玦看了眼苏棉:“带我去洗澡。”
苏棉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灶里有热水,还是昨晚的破盆,他端了一盆出来,带蒋玦去澡房。
洗澡的屋子是砖块搭成的,上面长了不少青苔,蒋玦看得直皱眉。
随便洗了下,蒋玦套了身牛仔裤白t出来。
苏棉痴痴地看着他。
蒋玦没理他,看向摄影师:“能不能给我买个桶?”
摄影师摊手:“这得问导演。对了,你得赶紧吃早饭去跟另外几位嘉宾汇合。”
苏有财其实挺怕蒋玦的,担心又让他去劝蒋玦吃饭,苏有财掐了把苏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