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边上的老者大声叫着,又急道:“快,跳几下,快跳,将她肚子里的水颠出来。”
“是,是,是。”林逸明正在慌乱中,闻言心中一震,忙不迭地连声应道,
依照老者所言,使劲地跳了起来。田佳美头朝下,林逸明看不到她的嘴,只见水珠一滴滴地往地上滴落,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水还是肚子里的水。
跳了一会,林逸明无力再跳,重新将田佳美放下,见田佳美依然面se苍白,一动不动,急得他快哭出来,无助地望向老者,语声哽咽地叫道:“怎麽办?怎麽办?”
岸上众人心里也都焦急万分,虽然热心,却都是一般的市井百姓,没什麽文化,更不懂得急救的方法,有的说快送医院,有的说再扛起来继续颠,七嘴八舌,莫衷一是,这时人群中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先生大声叫道:“快,按压x口,做人工呼x1,快。”
林逸明一听,脑子一闪,醒起去年九一八奉天事变後,学校曾专门请一个西医医生到学校教学生一些急救的方法,虽然不是专门针对溺水的急救,不知道能否奏效,但不管如何总得一试,听到戴眼镜的先生这麽一说,赶紧双手十指交叉,按在田佳美x口,用力按压,也顾不得避嫌,深x1口气,将嘴对准田佳美的嘴唇吹气,进行人工呼x1。
戴眼镜的先生大声叫了之後,觅见趟在地上的林佳美小腹凸起,显然肚子里的水并没有倒出来,碍着自己是个男人,不方便出手,又大声叫道:“快,再来一人,帮忙将她肚子里的水给压出来。”
红衣姑娘一直围在林逸明身旁,心里清楚,这事虽不能怪自己,但起因却是因己而起,见少年的nv友这个样子,内疚、不安、彷徨,焦急,却苦於帮不上手,急得涨红着脸,泪眼yu滴,这时一听到叫声,赶紧蹲了下来,伸手按在田佳美肚子上,迟疑地抬眼望着戴眼镜的先生。
“对,对,姑娘,按下去,快,快,使劲按。”戴眼镜的先生见状,又急忙叫道。
红衣姑娘再不犹豫,一下,两下,三下,用力地在田佳美肚子上挤压。林逸明瞥了一眼红衣姑娘,转头一边继续不断地按压田佳美的x口,一边俯下头嘴对嘴地对田佳美进行人工呼x1,不知道过了多久,田佳美终於“哇”的一声,一gu水柱从嘴里直喷而出,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每咳一声便冒出一串水沫。
林逸明正俯下头伏,准备再对田佳美做人工呼x1,被她喷出来的水柱喷得满头满脸,双耳听到田佳美急促的咳嗽声,知道田佳美终於被抢救过来,禁不住喜极而泣,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也不知道这些水珠里有多少是自己的泪滴。心里一口气一松,再也没有力气,瘫坐到了地上,眼泪直淌。
见到田佳美终於苏醒了过来,众人不由得齐声欢呼,戴眼镜的先生也禁不住地随着众人大声叫好,却接着说道:“快将她扶起来,让她将肚里的水吐乾净。”
林逸明感激地看了一眼戴眼镜的先生,手撑着地,想爬起来按戴眼镜先生所说,将田佳美扶起来,却浑身没力,撑了几下,颓然坐在地上喘气,无助地望向红衣姑娘。
见少年的nv友苏醒过来,红衣姑娘心里也长吁了口气,听到戴眼镜先生的话,又看到林逸明投来求助的眼光,心里明白,朝林逸明点点头,马上扶起田佳美,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助她将肚子里的水尽数吐乾净。
一阵剧烈的咳嗽,田佳美一口、一口地吐乾净肚里的水,幽幽转醒,目光呆滞地扫了周围一眼,脸上露出茫然之se,耳旁听到众人欢呼的声音,又听到林逸明的呼叫,眼睛定定地看着浑身sh漉漉、坐在地上的林逸明,慢慢地恢复了记忆。
见到田佳美终於苏醒过来,林逸明先是大喜,再见到她眼光呆滞,定定地看着自己,似乎不认识自己似的,心里又是一惊,慌忙抓起田佳美的手,颤声急道:“谢天谢地,你终於醒了,你还认得我吗?我是逸明啊。”
“逸明,我这是这麽啦?我还活着吗?”田佳美虚弱地细声问道。
“活着,当然活着,我们都还活着。”见田佳美认出自己,林逸明心里大喜,一个劲地点头。
这天虽是风和日丽,天气晴朗,但是初秋的北方,天气还是有点凉意,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田佳美不禁打了个寒噤,低头看着浑身sh透的自己,眼睛慢慢变得清澈,完全醒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谢天谢地,好了,好了。”中年壮汉长长地吁了口气,与红衣姑娘对望一眼,心里均想,老天爷保佑,这少年的nv友终於醒过来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这辈子再也难以心安了。
围观的众人悬着的心终於落地,无不欣慰,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起来,戴眼镜的先生将手一摆道:“还是送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好。”
“对对对,赶快送去医院。”众人见适才戴眼镜的先生教的急救方法很是奏效,对戴眼镜先生已经甚为敬佩,听此一言,纷纷出声赞同,有人便跑出街道,拦了一辆h包车,高叫道:“快,快,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