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邢彬便盯上了滕宏志这人,通过警察内部系统对此人进行彻查,却只能查到此人自二十多岁起,就一直在东北行商,十几年前突然落户天津,并开设商行,中间还有几年查不到任何踪迹,派人到其登记的户籍所在地张家口市多方彻查,却怎麽也查不到有关此人的任何资讯,也查不到任何他家眷的资讯。
出乎邢彬意料的是除了几天後溥仪在长春宣告成立满洲国,引起舆论譁然之外,天津市并没有什麽大事发生,而满洲国的成立似乎与滕宏志扯不上关系,接下来的两三个月的时间里,邢彬一直没放松对滕巨集志的监视,却发现滕巨集志一直循规蹈矩,没有什麽异常的举动,接触的人也都是一般的商人,并没有什麽特别可疑之处,一切都显得那麽的平静。
但日本驻天津驻屯军和土肥原可以调动日军,却无法收买、组织浪人和当地的黑帮、土匪、流氓,到处制造sao乱,必定是另有其人,经过缜密的侦查,种种迹象都指向天津一个叫滕宏志的富商身上,却苦於没有直接证据,不能加以逮捕审讯。
而从小就懂事的林逸明,见父母没日没夜地配制药材,家里所有的家人,上上下下也全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一向懒散的阿福也被徐管家叫到身边帮前帮後,放学後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练功外,也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忙着分拣药材,切药,磨粉。
刚开始贺健的父母还心疼儿子,不愿儿子太过吃苦,但经不起贺健的缠闹,见他似乎决心很大,心想现在正是处於乱世之中,学点功夫也是好事,自己虽然身居高位,也不可能护得儿子一生周全,於是便托人找来天津有名的功夫大师,让贺健每日放学後跟着师师傅练功。
透过望远镜,邢彬清楚地看到滕宏志脸上表情的变化,知道他又在策划另一个y谋,却无法知道究竟是什麽y谋,不由得眉头紧锁,心里暗暗担忧,担忧天津近期不知道又将有什麽大事要发生。
林夫人ai花,尤其喜ai桃花,林家大院、花园里栽满桃树,这时正是仲春时节,是北方一
林逸明练功的时候,田佳美便静静地坐在一旁,为林逸明准备茶水、毛巾,林逸明帮家里分拣药材的时候,田佳美不懂药材,帮不了忙,便一边与林逸明母亲一起,将分拣好了的药材磨成粉,一边请教林夫人各种药材的功效和作用。倒不是她对药材有什麽兴趣,只是觉得只要跟林逸明在一起,心里便欢喜无限,林家既然是配制药材的,那她也应该多少懂点药材。
田佳美虽然每天在学校与林逸明、贺健一起上课、下课,却一直没有机会与林逸明单独相处,下课後也不见林逸明、贺健过来找自己玩,就连礼拜六、日也不像以前那样,相约出去游玩,心里不由得暗自纳闷,有一天终於忍不住,悄悄地问贺健,才得知实情,於是放下其大小姐的架子,礼拜六、日,学校放假的时候,便也常常跑到林逸明家,与林逸明一道忙上忙下。
虽然觉得此人可疑,邢彬却抓不到实证,只能时刻关注此人的一举一动,试图抓住他的一些蛛丝马迹,此次接到贺副市长的密令,令他查清是什麽人倒卖林家的药品给日军,经过排查,滕宏志的名字赫然也出现在林家的采购商名单里,邢彬几乎都可以肯定这滕宏志肯定有问题,所以在他办公室对面专设一个监视点,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观察滕宏志的一举一动。
在春节期间,田佳美跟林逸明、贺健一起上街游行时,被日本浪人追杀,危急之际,林逸明舍身相救,又对她百般呵护,相互疗伤时,又多次亲密地肌肤相接,本来就对林逸明心有好感的田佳美,从那天开始,便芳心可哥,对林逸明情根深种,随着时光的流逝,心中的情愫与日增长,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颗心完全缠绕在林逸明身上。
而贺健,自从在小树林里被鬼塚打得p滚尿流,狼狈而逃,在游行时又被黑帮打手打得落荒而逃之後,便深感懊悔,痛恨自己以前不肯下苦功,关键时候所学的功夫全都派不上用场,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心里既羡慕林逸明功夫了得,能独当一面,又痛恨自己功夫低微,毫无用处,心里暗下决心,要跟随名师学艺,跟着师父苦练武功。
虽然知道滕宏志将有所谋,邢彬却毫无头绪,不知道从何处着手,伸手招呼手下警探,嘱咐他们继续盯紧滕宏志,随时向他报告滕宏志的一举一动,自己先回警局,部署手下的得力警探暗中跟踪滕宏志。
天津市的侦缉大队长,邢彬当晚自然也是冲在第一线,忙得是焦头烂额,但sao乱却莫名其妙地突然发生,又莫名其妙地猝然结束,让人0不着头脑,事後接到南京政府的命令之後,众人才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溥仪已经顺利出逃,邢彬奉命彻查,很快便查清溥仪出逃是由天津日本驻屯军和关东军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策划安排的。
汇集所有资讯,邢彬只觉得此人实在太过神秘,表面是一个正当的商人,正直、富有、慷慨,多次资助当地的孤儿院,是天津市颇有影响力的商人,私生活严谨,从没什麽绯闻,一切似乎无懈可击,但正因为太过完美,却反而让人更加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