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像是被吓傻了的纪州,招了招手。等纪州动作僵硬地走过去,男人直起腰,不再看对面血淋淋的余晖,转而捡起桌子上的断手,毫无征兆地用自己青筋暴起的大手按着断手,死命往纪州下身压。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微凉坚硬的指甲不可避免地抵着纪州的私处,和断手一起包裹着纪州的下身。而他的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扣着断手的手掌沾染上了血色,有种妖冶的美。
可是处于风暴中心的纪州根本无心欣赏这份美。
被对方压住的那瞬间,纪州下体一痛,只觉得又软又硬的古怪肉感贴着自己的身体不肯离去。不多时,红色的血流了出来,顺着纪州赤裸的两腿流向了下方,印出了几道清晰的血痕,带来了几许怪诞扭曲的恐怖感。
胯间两只手交叠的画面太奇怪了。
纪州被霍隼的这个动作吓到了,很怕自己变成另一个余晖,脑袋瞬时空白了片刻。
按理来说,扣人私处这个动作是下流的,可因做这个动作的人是霍隼,所以纪州没从这个动作里读出情色,只读出了压迫羞辱。
“知羞吗?”
似乎是很介意纪恒因为纪州被人耻笑的事情,如此做之后,霍隼抬眼凝视纪州被吓得看上去有些呆傻的脸,将床伴方才羞辱纪州时说的那句不知羞重新捡起,认真地问了纪州一遍。
纪州的注意力此刻全在胯下的断手上,根本想不起来回话。
霍隼等不到纪州回答,突然松开了手,转头与余勘说:“去西仓找几个干净一点的人带过来。”
纪州这时也不知道西仓是什么,也没有关心霍隼要干什么,只死死地盯着自己脏了的下身,心里涌起了恶心愤恨的情绪。
十五分钟后,余勘与心腹带着一群绑着手臂嘴巴的人走了进来。这群人走进来之后,余勘又把这些人的腿也绑上,随后与其他人压着这些人站在霍隼身后,拿枪逼着对方低下头。
霍隼不在意身后的动静,又点了一根烟,说:“叫林姨把余勘带过来的衣服送下来。”
余勘说是,很快又把那件衣服送了过来。
那个粉色的袋子就这样落在了霍隼的手里,霍隼又把它扔到了纪州的脚下。
纪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袋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霍隼简洁道:“换上。”然后他让林姨和其他人下去,留下余勘和余勘的心腹,以及一群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狼狈的男人们。
此时此刻,砍了余晖的水果刀还立在朱红色的桌面上。
余晖还跪在地上,面无血色,近乎要昏死过去。
纪州不想变成另一个余晖,于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慢慢地拉开了衣服。只是当手放在内裤上时,他望着自己那如同悍匪一样的漂亮情敌,不知为何,就是拉不下内裤。
霍隼也不跟他多说,等一根烟抽完,他从容地拿起桌子上的枪,朝着余晖的胸口打去。瞬时间砰的一声响起,纪州望着身旁的血色,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你杀人了!”
——纪州想这么说,却发不出声音。
而霍隼就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竟然接了一句。
“嗯,我杀人了。那又如何?”霍隼就像是在教训自己养的蠢狗一样,漫不经心地说,“不止是我,纪恒也杀过人。不只是纪恒,就连现在死在这里的余晖也杀过人。你要如何呢?报警吗?”他说到这里,直接从后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眼睛眨都不眨就扔了过去。
等手机飞到了纪州的脚下,他又说:“没有密码。你可以拨号了。”
纪州哪敢捡起这部手机。
他看出了纪州没有动的准备,便说:“纪州,余晖是我杀的,可我为什么要杀余晖?”
纪州张开嘴,还没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好,尽量不抖地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就听他说:“我杀余晖可以是替你出头,也可以是替纪恒报复‘杀死’他弟弟的仇家。”他说到这里,不再多言,言下之意明显。
如果今日纪州执意不听他的,那纪州就会跟余晖一个下场。
而死人说不了话。
站在霍隼身后的余勘明白这个道理,知道霍隼即便在这里杀了纪州,纪恒也无法替纪州出头。因此纪恒的弟弟要是想活着回到三楼,最好的做法就是听话。
不过……
余勘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这个名叫纪州的人不太正常。
霍隼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是一个被关傻了的人。可就是这个面对谁都会妥协顺从的被关傻了的人,在面对霍隼时却有一些反抗的意识……
但反抗意识再高,他也是个惜命的人。
面对枪口,多数人都会乖巧守礼。
纪州亦是如此。
为此即便难堪,纪州还是弯下腰,捡起了余晖带来的“衣服”。
片刻后,包裹着臀部的布料顺着修长结实大腿的落在了地上。
纪州脱下内裤,背对着霍隼,浑圆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