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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傻了。
“你是不是想为什么你大我小,我还要动刀?”霍隼见他无措地抓紧手中的扑克牌,并不同情他,只抬了抬手指,让身旁人堵住他的嘴,无视他的挣扎,将他的手按在桌子上。
等一切做好了,霍隼便态度散漫地砍下余晖的另一只手,然后用刀背压着余晖的断手,心平气和地给对方解释:“因为我想,所以我能。我也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点大保手。”
他就差直说他在耍人玩了。
一直安静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纪州,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视人命如草芥。
纪州之前的生活环境与客厅里的这几个人不同。他到底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加上小时候目睹过父母坠楼后的血腥死状,致使心里一直都很抵触血腥暴力的事。
而霍隼这人心肠狠毒,明知他是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学生,却还是故意将之前砍掉的断手推到他的脚下。眼下他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贴着左脚的不是死气沉沉的肉块,而是烫人的烧铁。
没过多久,冷汗浸湿了纪州身上的黑色衬衫。
五分钟后,霍隼放下了刀,当着纪州的面拿起一旁的烟放在嘴中。
他做这个动作时纪州看得真切,那被黑色布料包裹的手臂在抬起的一瞬间撑起了黑色的衣袖,委婉地用流畅又漂亮的结实线条向纪州指出,他看似修长单薄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可以一拳打晕余晖的肌肉。也是从这一刻起,纪州有了被人盯上的危机感。
纪州忽然意识到他来到霍家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霍隼抽烟……
叼着烟的男人眯起漂亮的眼眸,冷静地欣赏着余晖被人捂着嘴发出呜呜悲鸣的痛苦模样,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人没处理,故而扭头看向一旁像是被吓傻了的纪州,招了招手。等纪州动作僵硬地走过去,男人直起腰,不再看对面血淋淋的余晖,转而捡起桌子上的断手,毫无征兆地用自己青筋暴起的大手按着断手,死命往纪州下身压。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微凉坚硬的指甲不可避免地抵着纪州的私处,和断手一起包裹着纪州的下身。而他的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扣着断手的手掌沾染上了血色,有种妖冶的美。
可是处于风暴中心的纪州根本无心欣赏这份美。
被对方压住的那瞬间,纪州下体一痛,只觉得又软又硬的古怪肉感贴着自己的身体不肯离去。不多时,红色的血流了出来,顺着纪州赤裸的两腿流向了下方,印出了几道清晰的血痕,带来了几许怪诞扭曲的恐怖感。
胯间两只手交叠的画面太奇怪了。
纪州被霍隼的这个动作吓到了,很怕自己变成另一个余晖,脑袋瞬时空白了片刻。
按理来说,扣人私处这个动作是下流的,可因做这个动作的人是霍隼,所以纪州没从这个动作里读出情色,只读出了压迫羞辱。
“知羞吗?”
似乎是很介意纪恒因为纪州被人耻笑的事情,如此做之后,霍隼抬眼凝视纪州被吓得看上去有些呆傻的脸,将床伴方才羞辱纪州时说的那句不知羞重新捡起,认真地问了纪州一遍。
纪州的注意力此刻全在胯下的断手上,根本想不起来回话。
霍隼等不到纪州回答,突然松开了手,转头与余勘说:“去西仓找几个干净一点的人带过来。”
纪州这时也不知道西仓是什么,也没有关心霍隼要干什么,只死死地盯着自己脏了的下身,心里涌起了恶心愤恨的情绪。
十五分钟后,余勘与心腹带着一群绑着手臂嘴巴的人走了进来。这群人走进来之后,余勘又把这些人的腿也绑上,随后与其他人压着这些人站在霍隼身后,拿枪逼着对方低下头。
霍隼不在意身后的动静,又点了一根烟,说:“叫林姨把余勘带过来的衣服送下来。”
余勘说是,很快又把那件衣服送了过来。
那个粉色的袋子就这样落在了霍隼的手里,霍隼又把它扔到了纪州的脚下。
纪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袋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霍隼简洁道:“换上。”然后他让林姨和其他人下去,留下余勘和余勘的心腹,以及一群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狼狈的男人们。
此时此刻,砍了余晖的水果刀还立在朱红色的桌面上。
余晖还跪在地上,面无血色,近乎要昏死过去。
纪州不想变成另一个余晖,于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慢慢地拉开了衣服。只是当手放在内裤上时,他望着自己那如同悍匪一样的漂亮情敌,不知为何,就是拉不下内裤。
霍隼也不跟他多说,等一根烟抽完,他从容地拿起桌子上的枪,朝着余晖的胸口打去。瞬时间砰的一声响起,纪州望着身旁的血色,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你杀人了!”
——纪州想这么说,却发不出声音。
而霍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