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恒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霍家的时候,霍隼正摸着被酒瓶砸到的头,先是扫了一眼指尖的血色,接着面无表情地摘下腕表,向背靠房门的纪州走去。
不知这寂静的别墅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因为今天应酬时酒没少喝,匆忙赶回来的纪恒头有些疼,但一想到今天是弟弟纪州的生日,困倦的人又不得不打起Jing神,拎着手中的礼物去了纪州的房间。
可“躲在”房间里的弟弟,并没有第一时间给殷勤来此的哥哥开门。
门外的纪恒不解,就对着弟弟纪州紧关的房门稍作思考,很快认定纪州的冷淡是在责怪他今日没有留在家中。而他心里愧疚,便小心地推开了纪州的房门,打算向对方解释一下自己今日之所以会外出是霍家有事要他处理,不是他不想陪对方过完这个生日。
这时,房间里的人大概还在生气,闹脾气闹到即便听到了开门声也没有开灯回应。
纪恒迎着此间令人局促的静默,面朝前方浓稠如墨的暗色,背对走廊里暧昧的灯光,按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不安地抬起,几经犹豫,终才大着胆子前移手臂,将房门完全推开。
没过多久,随着那扇门打开的程度,落在漆黑地板上的光线由细变宽,轻松地将门前清瘦高挑的身影留在接住光线的地板上。
?“纪州?”
入内后,纪恒一边喊人,一边打开了房中的灯。等四周灯光亮起,不请自来的人第一眼就看到了纪州挂在左侧墙壁上的照片,紧皱的眉头随即因照片上的人影多少舒展了一些,也露出了两分怀念的笑意。
说句心里话,墙上挂着的照片构图其实算不得好,角度找得也很奇怪,可照片里的人像是意识不到这件事一样,正对着镜头傻傻地笑着。
而在这张照片里,十六岁的纪恒青涩貌美,正抱着十岁的纪州看着初雪。
与纪恒柔美Jing致的五官不同,照片里年纪小小的纪州五官英俊,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尖尖的虎牙。虽然照相的时候年纪不大,但高鼻深目的底子早已刻好了他的成长轨迹,让人不难想到他长大后的模样。
而纪恒越过这张照片见房中没有人,立刻收起眼中的暖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是晚上九点。
想到弟弟从不外宿的习惯,纪恒当即拿出手机给弟弟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但没有人接听。
在漫长的等待中,纪恒的耐心被磨光了,明知不妥还是来到了霍隼的房间,抵着那扇冰冷的门低声问了一句:“哥。”
“你有没有看到纪州?”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像是偌大的别墅里只有纪恒这一个活人。可纪恒知道霍隼今天没有出门,于是压着情绪又问了一句:“哥,纪州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话音落下,对面那扇门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因此纪恒无法知道在一门之隔的地方,霍隼正眯着那双冷漠刻薄的美目,凝视着心气不顺的纪州,硬是将自己硬起来的鸡巴强行塞进纪恒正在寻找的弟弟嘴里。
纪州被霍隼按住,明明很想推开霍隼,又被霍隼头上的伤和那黑得没有一点光的眼睛震慑,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既厌恶又惧怕的神情。
而喜怒不定的男人从不在意纪州是否厌恶自己,明知纪州不想张开嘴,男人还是握着自己的东西捅了进去,并恶劣地用指甲划了一下纪州像要裂开的嘴角,故意留下一道暂时无法消退的红痕。
接触到对方的恶意,纪州痛得闷哼一声。
同一时间,纪恒在门外又叫了一声哥。
听着那声略显温柔的“哥”,被迫吃了霍隼鸡巴的纪州忽然不再推拒霍隼压过来的腰身,改而眯起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扭曲地期盼着正在寻找他的纪恒推门而入,最好看到霍隼扶着性器在他身上移动的样子。他相信,等纪恒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纪恒便再也无法对着霍隼亲昵地喊出那声“哥”。而这声刺激到他的“哥”,从此以后只会是他和兄长之间独特的信号,不会再被霍隼玷污。
只是……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厌恶,随着霍隼慢慢挺腰的动作,含着男人鸡巴的纪州无法坚定信念,就在干呕的同一时间回想起自己出现在男人房中的起因。这时的他想,如果他不说,大概他身前的霍隼和门外的纪恒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三人其实活在一本里……
不过与大多数的穿书者不同,穿进婴儿身体的纪州没能记住自己是书穿者的事情,直到十八岁那年夏天,平凡成长中的他与同学打架伤了脑子,他才想起了他所在的世界是本名叫折辱的,穿进里的他则成为了主角受纪恒的弟弟,一个与纪恒并无血缘关系的炮灰攻。而与大多数的狗血虐文一样,折辱的作者主推渣攻贱受之间的拉扯互虐,的故事主线是孤儿出身的贱受纪恒被纪州的父母领养,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过了不到十年,纪父纪母就在创业失败负债累累的压力下自杀了。
不负责任的养父母死后,十六岁的纪恒为了带着弟弟活下去,主动找上了身为主角攻的学长霍隼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