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牧的手,把人带进浴室,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袁绍山站在原地张口欲言又止,不知该大声喊人还是站在原地继续等陈兰芝出来。
陈兰芝气急了,她捏住蓝牧的耳朵,一顿数落。
“怎么可以穿着一身小短衣在外面跑,被人撞见了会被拉去批斗的!”
“”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陈兰芝便打断了他,再看清他身上那些红红印子更是怒上心头。
说得起劲时,扬起手就打在了蓝牧的背后。
蓝牧见陈兰芝气成这样,大气不敢出,他很少会见到温柔的兰芝姐气成这样。
他没想到,这年代这么保守的,连穿这种衣服在自己乱跑也不行,居然还会被拉去批斗。
陈兰芝说了他一两分钟后吗,就转身出去了,怒气冲冲的回屋给蓝牧找衣裳去。
愣是没看见站在院子中的袁绍山。
蓝牧搓了搓了身上的露出来的皮肤,鼓了鼓嘴活动了下脸颊,便脱掉衣服,钻进浴桶里。
陈兰芝把蓝牧的衣裳拿进浴室后,又一脸难看的去了厨房煮面条,完全没注意不远处的袁绍山。
也把她和袁绍山不久前的约定给忘记了。
袁绍山等了半个时辰见没人出来搭理他,自己也就无趣的离开了,同时也在心中给陈兰芝记上了一笔,气她耍着自己玩,因此怄着火回到了知青所。
另一边的许甘露。
他背着背篓回到家里,一打开栅栏,便看见他老娘站在门口里。
许甘露喊了声娘后直接进了厨房。
只要他回来晚了,他娘就会在门口等着他回来,所以他也就没怎么注意道许大娘的脸色。
许大娘看着许甘露进入了厨房后,也是喜中参忧的跟着进去了。
她来到厨房看到许甘露蹲在地上快速地处理着野兔也野鸡,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那宽阔的肩膀,有力的手臂和一身缝缝补补的衣裳。
许大娘抹了抹眼泪,整理好情绪后道:“你和蓝知青是怎么回事?”
许甘露闻言一顿,继续道:“和王大娘说的那样。”
“你怕不是拐骗人家蓝知青,就咱家这条件人家还会看得上?何况还出了你哥那种事。”
“娘现在臊得呦!到现在都不敢在外面走动。”
许甘露轻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人蓝知青同志,心地善良,聪明贤惠,他不会在乎这些。”许甘露睁着眼说着瞎话,蓝牧压根和贤惠这词搭不上边,就是个懒虫,说到这,他自己都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笑,不过有些话倒是真的,算不上是假话。
又接着道:“看上的是我这个人,又不是看家庭情况那种,我们这叫自由恋爱。”
“娘你也别想太多,改明儿,我带蓝知青回来给您看看。”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许甘露一个劲的夸赞着蓝牧的美好,安慰着自家的老娘别想太多。
许大娘被许甘露越说越骄傲,骄傲自己家有这样的一位儿媳妇,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决定要好好对待蓝知青。
这时外面传来喊叫声,许大娘来到门外,见到是隔壁邻居水牛,看他拎着桶忙和抓蛇工具,忙道:“甘露他今晚不去。”
这会儿,家家户户齐上阵,就为了桌面上那点荤腥味,只有袁绍山站在知青所门口,手里拿着本书,忧愁的看着天空,他有预感,今晚便会下起暴雨。
想着他便找雨伞来,去找村长。
蓝牧穿着一身白花花的睡衣坐在昏暗的厨房内,端着碗面条,吃两口就抬头看陈兰芝一眼,接着又看看了自己晚上那一小堆的瘦肉丝,想夹给陈兰芝有不敢。
陈兰芝脸色阴沉,大口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完全没有平时哪种温婉,斯文的模样。
陈兰芝三两下就解决掉碗里的面条,她双手交叉,撑在大腿上,眼睛望着门口。
看着瓦片屋上的水流掉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小水珠溅得四处飞溅,一张清秀的脸庞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呈现出一种狰狞。
蓝牧看着这样的陈兰芝,有些食不下咽,索性放下手里的碗。
问道:“兰芝姐,你这是怎么了?”
陈兰芝闻言睨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片刻后嗓音嘶哑道:“你和许家的小子谈了多久了?”
蓝牧眼珠子一转,瞬间反应过来下午时许甘露对王大娘说的话。
他拾起筷子夹着一根又一根面条玩弄着,斟酌了片刻后道:“不久,才两三个月吧。”
话音刚落,陈兰芝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蓝牧,有些不敢置信的高声道:“你才刚下乡多久就和这些乡村汉子勾搭上了?”
蓝牧垂下眼,不敢说话。
屋内一时安静,蓝牧默默听着身后灶口处火苗烧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他有些牙疼的皱了皱脸,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撒娇道:“兰芝姐。”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