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颗心落入了寒冬的冰水中,江榄不怕江枝说他疯狂,不怕江枝说他有病,只怕江枝说觉得他好笑。
他想说:“哥,我马上就成年了,你不要觉得我幼稚好不好”,可他想了想,他以为的江枝吃软不吃硬是江枝做所有事的准则,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江枝对于范围外的事情,好像有着难以突破的东西。
没事的,他可以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到时候江枝就会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江榄没说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儿?”江枝嘴上说要赶他走,但是这大晚上的,不可能真的把他赶到哪儿去。
江榄没回头,背对着江榄穿鞋起身,回答道:“四伯一家都已经睡了,我去厕所冲个澡。”
“站住。”江枝喊住了他,他现在去厕所能冲什么澡,只有冷水给他冲,“这么冷的天冲冷水澡,你是想再发一次烧吗?”
“再烧几次都无所谓。”江榄转头看他:“不是哥说的吗,我再发疯,就把我赶出去。我害怕。”
江榄觉得自己真是个小人,明明江枝到这种时候了还在关心他,他却还是恶劣成性,得寸进尺。
小畜生,威胁自己啊。江枝心里把江榄骂了个够之后,才用略带生气的口吻问:“你是不会?还是想自虐?”
江榄不怕江枝看穿他的想法,他不顾一切地引诱江枝:“我不会,哥帮我吗?”
江榄没指望江枝会说出肯定的回答,他更像是在给江枝施加心理暗示:他自虐式地去冲冷水澡都是因为江枝。
他知道这可能非常卑劣,但这就是他对江枝的渴望,他想让自己在江枝心里的分量再重一些,哪怕江枝会因此喘不过气。
没想到江枝会在听了这句话后长久地看着他,他甚至都以为江枝在思考怎么骂他了,江枝突然叹了口气,说:“你过来。”
这一刻的江榄就像刮出了中奖号码后等着刮中奖金额的赌徒,江枝软下来的态度已经让他欣喜了,接下来无论江枝做什么,他都会开心。
他把穿上的鞋蹬掉,迫不及待地爬上床跪到了江枝面前,江枝坐着比他低一截,他看着江枝头上看起来很好摸的头发,有求于人似的,软软地喊了一句:“哥~”
“闭嘴。”
江枝手都抬起来了,江榄还沉浸在眩晕里,不敢相信江枝怎么就突然转变态度了。
江枝一只手还举着,半抬双眼,质疑地往上方瞥了江榄一眼,问:“你不先……”
“对不起哥。”江榄立刻反应过来,边说着边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对着江枝从裤子里掏出已经硬了半天的东西。
江枝简直要被他的慌不择言傻笑了,在对不起个什么啊,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未成年的东西硬起来都这么吓人吗?他看着江榄粗长硬挺的器物以及上面泛着的活络跳动的青筋,已经开始后悔了,举着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放上去。
江榄见他犹豫,塌下一点身体来,抓住他的手腕,故技重施似的牵着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只不过这一次是赤裸的,也是……
他把另一只手放到江枝的肩膀上,在他裸露的脖子和锁骨处摩挲,然后嘴巴靠近江枝的耳朵,热气喷洒在银色耳饰上,覆了一层薄雾,说:“哥,这次是你自愿的。”
江枝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是他自找的,江榄不强调一遍,他也得负责。他先把江榄在自己脖颈处的手弄下来抓在手里:“别乱摸。”然后眼睛一闭心一横,碰到了江榄的东西。
烫得他差点弹开。他再碰上去,还是有点紧张,于是另一只抓着江榄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
触碰到了后就好多了,他先把几根手指并排放上去,再一弯曲,手掌和手指一起把那长物包住,甚至能感受到它在自己手里突突跳动。
江榄被江枝摸上性器的一瞬间就爽得全身神经都绷紧了,愉悦感从下半身传达至脑子里,炸开了烟花似的,他心脏跳得有多快,性器就在江枝手里跳动得有多活跃,他忍不住催道:“动一动,哥。”
江枝恨不得把他的嘴封上,他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弄,此时还没叫停打退堂鼓已经够牛逼了。他狠了狠心,握紧手掌把刚刚留下的空隙处也填满,然后开始转着圈地撸动,时不时还照顾一下前后两端,大拇指也不闲着,不停地磨着顶端,希望江榄能快点出来。
江榄则要被快感逼疯了,浑身都热了起来,一只手被禁锢住了,就用另一只手抚上江枝的后颈,头低下凑近,嘴巴在江枝唇边流连,不敢再亲上去,只敢喘着粗气说:“好舒服……哥……好爽……”
“别叫了。”江枝声音也沙哑了些,情欲这种东西,离得越近,传染得越快越深。
“为什么不能叫……呃……”江榄被江枝突然加速的动作刺激得呼吸更加粗重,“……现在在帮我弄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江枝知道江榄不结束,他就没法跳出这个自己挖自己跳的陷阱,只能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一边警告:“那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