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澄蹲下身,手指轻抚余年的脸颊,轻声开口,“年年……如果哥哥要带你离开,你愿意吗?”
余年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哥哥在哪,他就在哪。
“哥,”余年搂上余澄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话,“别丢下我,我很乖的。”
余澄眼眶瞬间通红,他紧紧搂住余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是哥哥没用,对不起,年年……对不起……”
余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哥哥这时候想带他走,很有可能是池砚舟又开始打人了。
余年紧紧抱住余澄,小声开口,“哥,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你不想在这,我们就走,离他远远的。”
我可以不上学,可以跟你一起打工,至少那样,我们都是自由的。我也就不用只能看着你挨打,还要假装什么都不懂。
余澄真的快被逼疯了,如果他没感受过光明,一直身处黑暗又有何妨?
可偏偏他把池砚舟当作他生命里的一束光,他以为他终于可以过上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生活,可那双拉他出泥潭的双手,又猛得把他推入深渊。
他忍受不了,尤其是经历过昨天的事,他更害怕了。那种陌生的感觉,尊严被人肆意践踏,像条狗一样趴着任人玩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毫无人格。
余澄贫穷得只剩一身傲骨,可偏偏,那人还要给他生生折断。
太疼了,也太不堪了。余澄不想留下来任人宰割,他要带着余年逃跑。
哪怕他深知,现在跑出去,他只有放弃学业,专心打工,才能养活他和余年。
但是没关系,年年成绩比他好,只要年年读好书,他们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余澄怜惜地揉揉余年的脑袋,轻声开口,“好,哥带你走。”
余澄早上收拾书包时,就把他和余年的证件带上了,连带着他这段时间攒出来的六千块钱。
下定决心后,余澄带上余年去了汽车站。他没去过其他地方,唯二待过的城市,就是老家,隔壁b市。
那里的物价和地理位置,余澄还算熟悉,他打算带人先去那里躲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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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某会所。
“池老板来了,怎么样,今天有兴致吗?”
这家会所的老板姓沈,跟池砚舟年龄差不多,池砚舟多跑两趟,俩人就混熟了。
前段时间,沈老板做东,要请池砚舟玩个尽兴,池砚舟那段时间压力大,刚好想找人放松放松,就让沈应时挑几个干净的,不怕疼的。
沈应时一听就知道他什么爱好,刚好他们会所也有调教这方面的陪侍。当即找了一群好的,供池砚舟挑选。
进来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池砚舟皱着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沈应时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他忍不住问池砚舟,“哥,真没看上的吗?我这儿的人,没那么差吧?”
池砚舟只摇摇头,淡淡开口,“没什么兴致。”
沈应时当即调侃,“我看你啊,不是没什么兴致,是有兴致的人根本不在这吧?”
池砚舟当即一顿,脑海里闪过一张青涩明媚的面容。
他说不出话了,此刻,他才意识到,他真的对余澄动了心思。
“真有人了,该怎么办?”池砚舟自言自语,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
沈应时挑眉,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不是,什么怎么办?喜欢就上啊。”
池砚舟难得有些犹豫,“不太合适。”
沈应时八卦之魂狂燃,他猥琐地凑到池砚舟身边,“说说,说说。”
池砚舟想了想,沈应时应该对这方面有经验,他也想听听他的看法,“你还记得,我有两个继子吧?大的那个叫余澄。”
沈应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思,他一个后仰,看池砚舟的表情像是在看畜生,“靠,他还是个孩子吧?!”
“嗯。”
“没成年吧?!”
“差不多了。”
“真喜欢假喜欢?老池啊,你要是图个新鲜,我劝你还是别了。”
池砚舟声音低哑,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倒是真希望是图一时新鲜。”
沈应时有心想劝,但又不好多说,他只能劝池砚舟慢慢来。
池砚舟原本是打算慢慢来着,但余澄每天都在他眼前晃,晃得他心痒。所以他干了一件出格的事——拍下了余澄的裸照。
他碰不了余澄,又压不住对余澄的邪念,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求个安慰。可偏偏,他自己不谨慎,被余澄发现了端倪。
见瞒不住,他干脆也不遮掩了。池砚舟那时心想,只要时间够久,余澄总会慢慢接受他的,他也会好好照顾余澄的……
池砚舟收回思绪,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才回应沈应时的调侃,“今天兴致不错,就是没有尽兴。”
沈应时转杯子的手一顿,抬眼盯着池砚舟看,“你不会是,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