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看着潘彭与僵y的脸se,突然笑着对张易说:“那兄弟,既然规则上你已经占这么大便宜了,就默认让我们炸球呗,怎么样?”
张易也乐了,寻思这三个乌合之众里还有一个不算太蠢。
但就像是陶邈说的,他已经在规则上占了便宜,再寸步不让,就显得斤斤计较了。张易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潘彭与招待到旁边沙发上坐下的裴希,身上的新裙子,裙摆上栀子花白得发光,看得人止不住地心神danyan。
张易当即咬咬牙:
“那我丑话说前头,他炸球可以,但是要b就多打几把,别玩不起,输一把就跑了。”
说完,他立刻蹿回裴希身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半蹲在地上,还故意贴到她耳边:“小乖,你不用担心我,我刚听到那个人说他第一次打台球,你且看着吧,学习好有个p用。”
小姑娘板板正正地坐着,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对那边的台球b赛显然是兴趣不大,只小声地说:“要么你们在这打,我先回去了……”
她看了眼郁庭知,虽然刚才以啤酒作赌注,但说完话之后也没去动那两瓶酒,而是又打开冷柜的门,在里面不知挑拣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她的话,少年回头暼了她一眼,前一天凝滞在t育仓库的热燥气息,便又在不知不觉中攀上她的后脊,产生如芒在背般的灼烧感,让裴希不自在极了。
“别嘛,g嘛要走,今天不是我们说好一起出来玩的吗,既然是一起出来,哪有你一个人回去的道理。”
张易却大方且爽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到裴希身边,大声道:“小乖你就坐在这帮我看手机,我随便打个几把就回来了,很快的。”
裴希尴尬得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她能感觉到场上其他几个男生或多或少都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或是同情,或是费解,让她头皮发麻。
只是下一刻,一个红se的易拉罐出现在她眼前,裴希抬头,是瓶可乐,她下意识地接过,就看郁庭知松开手转身向其他人,“刚说什么?没听清。”
潘彭与心说你小子梦游去了,陶邈在这给你争取半天!
他生怕张易反悔,“刚陶邈跟张易说好了,每一把都由你来炸球。”
“哦。”郁庭知却只是随便从球杆桶里拿了一根出来,显然是不打算在商量规则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无所谓,第一把你炸,之后谁赢谁炸,行就开。”
潘彭与:“……”
你就装吧你,迟早有你翻车的。
眼看那边台球b赛已经开始,一群人都围着那张台子站了过去,裴希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想想也走了过去。
潘彭与回头见裴希过来,立刻本能地给她让出点位置,解释说:“这一把张易炸球,炸球的意思就是用那个白球,把其他排列整齐的球打散,如果有球进洞,就张易继续打,没有就换郁庭知打。”
裴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看张易摆好了姿势,“啪”地一声,将白球打了出去。
一时间,球桌上各se球t四散奔离,但很快恢复了宁静。
潘彭与从裴希的懵懂表情中,意识到这小单纯是真不会打台球,估计也是被张易半蒙半骗过来的,便自觉地当起了解说:“没球进洞,所以现在换郁庭知打,不过……”
他看了眼场上的局势,脸迅速皱成一坨,“郁庭知的球有点不太好打,你看,11和14号贴在一起,这种贴在一起的球越多,就代表越难打。”
这意味着,郁庭知如果想清台,需要一边保证每一球都不落空的同时,还要修整那些球的位置,说白了,台球就是运气与实力的游戏,两者缺一不可。
想到这里,他又怨念地看了眼郁庭知。
喝吧,喝si你。
接下来是郁庭知的回合。
裴希就看郁庭知好像并不太在乎白球的位置,反倒是注意那些数字球要更多一些,站在原地端详了一会,才拿起巧克擦了擦杆,走到白球附近开始寻找击打角度。
“他应该是准备打13号……”潘彭与看郁庭知打,b自己打还紧张,一双眼睛聚jg会神地盯着,大气不敢喘一口,裴希觉得如果郁庭知再停留得久一点,潘彭与可能直接会被自己憋si。
而那头,郁庭知已经找好了角度,下一秒,裴希就听清脆而爽快地一声,13球进袋,而白球同时在力的作用下往反方向弹开,把原本紧贴14号的11号撞到了另外一边。
“c,漂亮,不愧是我雨神!”gsi那个装b犯!
张易的脸se一下就僵住了,李昭立刻爽到天灵盖起飞,一个激动甚至想过去和郁庭知来个深情拥抱,却被他用冷淡的眼神制止,悻悻地收回了手脚。
解决了14和11号的难点,接下来的过程就只能说是水到渠成。
郁庭知最后利落地将黑8打进球袋,以高效的清台终结了第一局的b赛,潘彭与乐得牙龈都飞出来了,g着郁庭知的肩又笑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