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他的眉毛微微上扬,手不停摩挲着。
范无救是个粗人,听不懂他是在自问,傻
愣愣禀告他:“死透了,诗体已经烧了。”
二皇子忽然觉得脚有些麻,他作势要站起来,腿一软,幸好范无救动作快,扶住了将跌倒的他。
二皇子的眼睛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嘴角却是噙着笑。
“他范闲,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识得。”
范无救只当二皇子是恨范闲恨得牙痒痒,如今仇人已去,喜极而泣。
“这是范闲的灰,喏。”范无救从怀中掏
出。
二皇子捏了捏,还是温热的。
“滚!"
范无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只当是二皇子心情Yin阳不定,讪讪离开了。
入夜,二皇子衣衫凌乱,十几坛子毫无章法地被扔在地上。
于理不合啊!
他面色绯红,一滴酒ye滑过他袒露的胸
膛,“范闲啊范闲,你怎么就真死了呢!
酒香弥漫着整个屋子,一股迷香突然的渗入,他李承泽自然是发现不了。
南庆京都,一翩翩少年身着玄衣,踏月色而来。
潜至二皇子府邸,他才摘下面罩。
这少年,便是自北齐归来的范闲,亦是那二皇子李承泽指名要杀之人。
很显然,李承泽,他败了。
当年他范闲初入京都,只有二皇子李承泽,愿意相助他。
如今他范闲只是想独善其身,这个尊贵的男人,却要杀他。
范闲推门而入,眼神凌厉,真相明了,可他还是想当面听听他的辩词。
范闲行至塌前,二皇子已醉得不成样子。
“李承泽,是你,派谢必安来杀我!也是你,害了滕梓荆,对吗?”
范闲的内心早已溃不成军。
可他,就是想听听他亲口说些什么。
二皇子被这迷烟扰得失了神志,倒是对范闲言听计从。
他撑着自己的脑袋,笑盈盈看着范闲,“是
我,你又能将我如何呢?"
范闲死死地盯着他。
“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二皇子咯咯笑出了声,“不过是杀了些人,皇权之路,哪有不见血的呀?”
范闲青筋暴起,俯身捏住了二皇子白皙的脖颈。
“你说,我若是杀了你,好不好啊?”
范闲的声音嘶哑得令他莫名恐惧,可他是大庆二皇子,谅范闲也不敢夜刺他。
“你不舍得。"李承泽鬼使神差地竟将这话说出了口。
他如今神色恍惚,意识虽强撑着可行事却更荒唐了起来。
这迷香当真是非同凡响。
范闲笔直站着,恶狠狠地看他。
李承泽突然意识到,如今他是仰着头看范
闲。
范闲是上位者,而他李承泽却成了下位
者。
他想努力站起来,可是浑身早已发软,瘫倒在塌上。
范闲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我的确不能杀你,但我,能废了你。”
少年得意地朝他笑了笑,李承泽只觉大事不妙。
他妄图抽出枕下的刀,双手被范闲轻易缚
住。
“范闲,你疯了不成!”
“对啊,我是疯了。可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范闲就这么一只手牢牢摁住了他,“啧,二皇子
殿下可真是身娇体弱啊!”
范闲嗅了嗅他的发丝,“葡萄味儿的,我喜欢。”
李承泽现如今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可是猫咪尚且能挠人,而他李承泽,却要成为他范闲的裙下臣。
李承泽深深闭上了眼睛。
他的嗓子早已喝哑了,而且事已至此,就算是大叫引来范无救,可这事终究是不光彩,若被旁人知晓,他李承泽将无颜立足于京都乃至整个南庆。
他只觉得身下一凉,然后便是,“嘶。”“别叫。”范闲轻轻拍了下他的一瓣翘tun。李承泽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他只觉着什么圆圆的光滑小物进了他的身下,他很疼很涨,但只过了一小会儿,那小物便被拿了出来。
他紧紧咬着唇,可他隐约冒出了一种念想,范闲在疼惜他。
但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开始觉得范闲在折磨他了。
一根粗壮坚硬的东西被塞入了他那处,直直捅进去。
范闲将那药臼拔出,上面竟有丝丝血迹。李承泽疼晕过去了。
范闲倏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对,一定是这迷香,这香当真是会让人失去神志。”
他慌张地理好了二皇子的衣衫,仓惶逃离
了二皇子府。
“死了?”
他的眉毛微微上扬,手不停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