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压抑的喘息混杂在耳边,分不清谁是谁的。
夜色昏稠的知青宿舍里,梁牧繁紧紧闭着眼,不受控制般拧起清隽的眉头,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那个漏风的茅草屋。
与此同时——
村头的某间砖房。
年轻军官巡查回来,躺在硬板床上,狭长双眸望着屋顶。
他身量高大,村大队临时布置的床躺起来格外窄小,好在陆卫宁睡觉板正,不爱乱动,就这么躺一晚也很能休息得不错。
砖房床头的一扇小窗正对着不远之外知青院的方向,陆卫宁当过狙击手,在夜晚中的视力也好于常人,依稀可见窗外寂寥月色下,一只ru白色野猫跳上了院子的木栅栏,垫脚轻轻招摇着尾巴。
他看了那猫一会儿,收回沉暗眸光。
脑海中不自觉地掠过傍晚时分经过小路看到的一对男女。
青年清瘦的背影立在墨水般深蓝的天幕下,与他正对而立的女知青脸上满面粉光羞赧。
两人对视,有说有笑。
陆卫宁知道梁知青很受女人欢迎。
他年纪要比别人小一些,性格有点文气,但一点儿不娇气耍懒,喜欢热心帮忙,总是笑盈盈的,衬得白皙俊秀的眉目格外有朝气。
梁知青的谈吐也很有礼貌,客气却不生疏,和村子里的老人后生都能打成一片。
可惜大概没有人能像陆卫宁一样,见识过梁知青哭起来的模样。
晦暗浓稠的黑夜无边,压抑的思绪得以渐渐发散喷薄。
如同……
那个静谧无声的小茅屋里,被大掌隔着裤裆肆意套弄着阳具的梁知青,终于抑制不住地紧紧仰起头瘫软在陆卫宁身上,浑身颤抖着喷薄在他手里。
梁牧繁哭了,释放之后脖颈和脸颊上浮现过分的chao红,绝望耷拉着的双眸shi漉漉的,水光乱颤。
陆卫宁撑着他,胸膛里也剧烈振动着,漆黑眼底映出梁牧繁不住发出喘息的嘴唇,像一枚丰润多汁长着鲜红裂口的果子,让人非常想低头含上去咬上去狠狠啜吸。
陆卫宁忍住了。
因为梁知青眼角淌出泪水来,通红秀挺的鼻尖翕动着,哭得很悲惨,还饱含着喘息的声音一抽一抽地哽咽,如同山坳深处某只被抛弃后发出啼哭的野兽幼崽,又像个遭受了巨大震慑后迷茫不知归途的脆弱婴孩。
陆卫宁耐心揽着他的腰,察觉到他的裤裆处彻底偃旗息鼓,手掌这才挪开。
他听着青年的哭喘,等他渐渐平息下来,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梁知青,你自己以前没这么弄过?”
其实他是觉得,太快了。
陆卫宁也是头一回给个男人揉鸡巴,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揉够,梁知青就结束了。
而且,也许是隔着厚重棉裤的关系,他感觉到手中那根鸡巴似乎…有点小。
陆卫宁没多想,他觉得梁知青还是年纪太小了,什么也不懂,酒也乱喝。
梁牧繁胯下裤裆shi嗒嗒的,射完Jing之后更是shi透了,甚至往下淌水,一摸一把shi濡,整个人身上也冒出虚汗,这样是没办法回去的。
陆卫宁以为梁牧繁是控制不住尿了,再加上自己手汗,裤裆才能shi成这样。
他没有丝毫嫌弃的感觉,等梁知青缓过劲儿来才匆匆收拾了残局。
……
躺在硬床板上的男人眼前反复浮现出梁牧繁shi润的睫毛和洇红的眼睛。
黑暗中的挺拔面孔沉默着,喉结不经意滚了滚。
喉咙有点燥,陆卫宁干脆掀开被子起来喝水,一滴水沿着下颌滑落,坠到白汗衫平坦的下腹间,离那里不远的空气中,他的短裤裤裆被高高顶起,一根粗壮的形状随着双腿走动来回地晃。
陆卫宁平时习惯克制,又是在村大队宿舍里,他的鸡巴硬了几个晚上也没什么心思解决。
喝完水走回床边,有那么一缕月光淡淡然透进来,映上男人硬挺的鼻梁和低抿的唇角。
他就垂下视线,扯开自己短裤看了眼。
陆卫宁挺粗的,试着握上去,回想起那天隔着裤子给梁知青揉鸡巴的手感。
他手又厚又糙,梁知青的手嫩。
不知道梁知青给人揉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黄桃罐头的事情过后,梁牧繁连着七八天没再碰见过陆卫宁。
这一天,天气格外好,大太阳暖烘烘的照得人脸上都是晴朗一片,正巧大队请来了个剃头匠,早早干完农活,男知青们就纷纷排着队剃头,先剃完的回院里烧水,这么好的天气不顺便洗个澡可惜了。
梁牧繁是最后一个剃好的,他的头发之前长得有些长了,软软垂下来搭在眼皮子上面,现在乍一剃得这么短,摸着才不到半寸高,走在路上只感觉脑袋瓜子凉飕飕的,有点不适应。
他慢吞吞回到屋里,没想到陈建东他们几个还没开始洗,和高民正笑嘻嘻说着什么闲话。
高民一看他,乐了:“牧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