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用无所谓的淡然语气说,“真好,我早就不想干医生了,没日没夜的掉头发。”然后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又说,“快帮你哥哥我好好想想,以后干什么去,我要赶紧转行了,不然养不起猪了。”
“为什么要转行,一个投诉,不至于吧?”
“至于的。别人都能吃。我不能吃。”林嘉铭放下筷子,声音平静,“因为我去过违法场所。这是红线。”
“你是说会所?”
林嘉铭点点头,说:“这些会所隐蔽性很好,安全性也高。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被举报。不过像这人,爆出我是同性恋,还带上猥亵罪,相应的监管部门可能就会查到。”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是可能。”
“那怎么办?”
“院方会先和投诉人了解情况,确认情况属实后,会成立审查小组。”林嘉铭说,“估计今天下午我就会被拎过去谈话了。”
“”
两人一阵沉默。
林嘉铭看朱牧屿拉丧个脸,就把脸伸过去朱牧屿的嘴边,没脸没皮地说:“你哥哥我好可怜,你要不要亲我一下安慰安慰我。”朱牧屿不爽地浅啄了一下,然后嘴里就被林塞了个小鸡腿进去,只听他说:“逗你玩的,哪有这么严重啊,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然后朱牧屿被林哄着骗着,硬是陪了一个中午,快到下午上班的点才被放走了。临走前,他看了看林桌上密密麻麻写满行程的台历,看了看未来几天的行程安排,然后又转头瞅了瞅林茂密的头发。
嗯,还够掉好几年的。
——
——
[下班后,来一下侧门,有话跟你说]
封沁在收到那条未知联系人的短信后,就脊背发麻,一股极其浓烈的不安感笼罩了他。
谁去谁倒霉。他想。
所以他下班的时候,选择提前半个小时,从后门走。从后门走入大路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他在小树林里飞快地走着,突然,一袭黑衣的男人,从远处悠哉悠哉地走来,站定在他眼前,笑着对他说:“封沁,你来了。”
“原来是你。”封沁的不安一下散了,言语间尽是不屑。
“嗯。没错,是我。”黑衣男人点了支烟,慢慢朝他走近。
此刻的天气,诡异阴森。前一秒天边还散着落日余晖,后一秒已经被黑云遮得透不出一丝光线。超低的气压从上空笼下,将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刻得有些狰狞了。卷烟的火星,忽暗忽明,暗时燃起缕缕盘旋的烟,明亮一角诡秘的笑。
封沁喉咙稍稍紧了紧,大着胆子上前,“你找我想说什么?”
“呼~”男人把烟夹在手指间,吐了口烟雾,轻笑了一声,说:“你知道的。”
封沁一声冷笑,“怎么,想威胁我?”
“没想威胁你。”男人弹了弹烟身,飘落一地灰,淡淡道:“我不是很想动手,希望能和你好好谈谈。”
“动手?就凭你?”封沁把背着的公文包放在了地上,把手指捏的咔咔响,活动了一下脖子,放话道:“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没法谈。”
“那就,算了。”男人把烟扔在了地上,明明灭灭的火星落在地上,仍在燃烧。
“算了?还以为你多有种呢?”封沁一边捡起公文包,一边一字一顿地嘲讽道,“死。基。佬。”
话方尽,一个拳头就猛地朝他脸上砸来,他被这突然袭来的一拳打地眼冒金星,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尝到了一股腥甜。
“你真以为我怕你?”封沁吐了一口血沫,刚准备挥拳头,就被那黑衣男人踹中膝盖,跪倒在了地上,猛的又是一个拳头砸了下来。一下。两下。三下。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投诉,撤了。”男人冰冷彻骨的声音从他发嗡的耳道里钻了进去,他从骨子里涌出了恐惧。
疯子!真的是疯子!!
“不撤!怎么?他敢做不敢认?”
“猥亵你?你也配?”男人站起身,一下狠踩在他的生殖器上,“你这烂屌,就该剁了。”
封沁痛的一下弓起了身子,哀嚎了一会,从牙缝里挤着字眼,嘲道:“你们两兄弟真的是绝配!他长得一副斯文样,底子里就是个败类。你长得一副乖巧样,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朱牧屿!你这个疯子!疯子!!”
“嗯哼?多谢夸奖了。”朱牧屿一脚踢开了封沁从裤兜里掏出来,准备紧急呼救的手机,脚踩在他的胸上,把他整个上半身踩平在地上,“我哥哥也是个疯子,比我疯多了。”
他把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握住了什么,然后居高临下地问他,“封沁,投诉,撤不撤?”
“不撤!疯子!他就是猥亵了!你……”封沁还欲再说,胸口一阵压痛,他说不出话,甚至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叮——”顷刻间,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插入了封沁耳边的地面上。
“哎呀呀,丢歪了。”朱牧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