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它了吧。不过怎么这么小啊。
虽然只有简短一句交流,但也让朱牧屿心情好了不少。于是他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去摸糖果,他摸到了钥匙、钱包、纸巾,额还有一个小瓶子。里面只有浅浅的一层,像含片一样的东西。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
而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雨势倾盆。林嘉铭不得不专注路况,都没心思调侃他了。
车速很慢,音乐很舒缓,身边的人难得的安静。他一下就有些不太习惯了,他把音乐关了,然后耳边只剩雨打车窗的声音,还有自己如沉沉的心跳声。
朱牧屿定睛一看,那帽子上的是一小段象鼻子,紧接着,一段接着一段的回忆碎片在他脑子里走动了,他窘地垂下了头,不再理他了。
“嗯,是真的刺激。”他不能理解林嘉铭的口味,但尊重。
“真不舒服啊。”林嘉铭自言自语着,换了鞋走进客厅,在茶几下的柜子里翻着药。突然,一条黑色包装的薄荷糖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那你能不能别捏我帽子。”朱牧屿实在是被勒地舌头都快要被迫伸出来了,他实在是没想明白这帽子到底是有什么玄机,让林嘉铭这么爱,于是他又说:“这帽子上有几把吗是?你这么爱抓?职业病犯了?”
林
“我有薄荷糖。”林嘉铭动了动身子,把后排的衣服拿了过来,塞给了他,“在口袋里,你自己摸。”然后又说:“我稍微开快点,你再忍一下。”
“朱牧屿!!!!!!”
林嘉铭焦着心,没想着去找钥匙,直接用暴力破了门。
总算是到了车里头,朱牧屿一进去就把音乐开到最大声,洗脑。
好不容易有个等红灯的间隙,林嘉铭有点手痒,想捏一捏朱牧屿的帽子,侧过身去就看到那个人好似一副难受的不行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厕所门,被上了锁。
他一下子次倒了几片出来,没好意思往回丢,便统统丢进嘴里。含片很快开始在嘴里化开,他尝到了丝丝甜味,然后猛地窜出一股子苦味。他猛灌了两口水把这堆苦玩意带了下去。
“我错了!我从来没想过弄死你!”林嘉铭说,“比起弄死你,我更想操死你。”
“妈妈说鼻子长的才漂亮~~~~大象~~~大象~~~”林嘉铭一路抓着象鼻子一路目中无人的高歌,朱牧屿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试图进化成一只穿山甲,遁地回去。
朱牧屿忽然感觉脖子一紧,呼吸都停了一停。他把怀里的袋子抱得更用力了些,目光汇聚之处,是因为灼热呼吸而凝聚在包装袋上潮潮的水雾。温柔的水流淌过滚烫的心间,升腾起一片热浪。他难得真心实意地,想对此刻这个温柔的男人道一声感谢,可感激的话还哽在喉咙口,他就被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憋的满脸通红,讲不出任何话。
“哦,没事,就是吃多了,有点晕车。”朱牧屿不自然地摸了摸肚子,说道。
到家之后,朱牧屿把手提袋丢在了玄关,换了鞋,就直直的往厕所跑。
朱牧屿背对着他,坐在淋浴间的地板上。细细的水流顺着花洒喷头淋下,顺着他湿软贴合的头发,流到单薄瘦弱的肩背。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慢慢站了起来,手扶着墙面,依然背对着林嘉铭。
林嘉铭把挂在右手上的袋子都提在了左手,然后捏住了朱牧屿的卫衣帽子,笑着说:“嗯,是啊,我疯了。”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好久,他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他身体往前倾了倾,一只手紧紧攥着衣服下摆,另一只手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额头。他很想开口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安静,可他们两之间的话头从来都是林嘉铭主动挑起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主动。
“你报吧,你报之前我更希望我能吃口热乎的。”林嘉铭说,“我今晚就想吃!”
“你他妈现在都这么直接了?你这算性骚扰,我要报警抓你。”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林嘉铭“天籁”般的歌声在不停地污染朱牧屿的耳朵。朱牧屿最终还是因为这污染人神经的音乐声和即将窒息而死的眩晕感给逼疯了,他转回头,一口咬住了林牵着他帽子的胳膊,然后喘气,大骂道:“你他妈的,你直接把我带去火葬场烧了算了呗,你一天不想法子弄死我,你就难受是不?”
“是不是很刺激,提神醒脑超棒,我上班就靠这个了。”
护色吗?”
他摸了摸他的外套口袋,摸到了一个,透明小玻璃瓶。本来薄薄一层的药片,现在只剩零星几颗了。
这种药性不明的东西吃了到底会怎么样啊!!!
哎?这糖,我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
“你是给我买的?你疯了吗?”
“有啊,你没看见吗?”林嘉铭牵着他走到一面镜子前,然后把帽子盖到了他的脑袋上,提起了一个条状物给朱牧屿看,“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