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刷,脑子里的坏心思就一蹦一跳地冒出来了。
“你他妈!!”朱牧屿眯着眼睛,炸着毛,活像一团扎人的小刺猬。
“你死!”朱牧屿踢开拖鞋,踩上了床。一只手捏着林的衣领,一只手捏着炸毛牙刷握紧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说,你想怎么死?嗯?”
朱牧屿刚洗完澡出来,白嫩嫩的皮肤透着些粉,脑袋上还带着洗脸用的毛绒发带,留海团在发带里,露出光洁的额头。平日里见的都是他有刘海的样子,现在才发现没有刘海其实更好看。
这人哪怕是剃了光头出了家也是个香喷喷的小和尚。林嘉铭想。
“你真小气,用一下牙刷怎么了,你昨天还拿我剃须刀刮几把毛了呢。”
“你你你”你了半天,朱牧屿气势又弱下去了。他很想骂他不讲卫生,不讲道理,可想了想拿别人剃须刀刮那玩意儿的自己更不讲卫生,更不讲道理。而且,他这个富家子弟的剃须刀,必须四位数以上,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99一把特价牙刷,顿时焉吧像一株韭菜,再多问候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了?”见朱牧屿支支吾吾,林嘉铭更得意了,鼻孔哼哼着气,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算了。算了。我忍。
朱牧屿松开他,慢悠悠地爬起来,也用鼻孔对着床上的人哼了一声。然后走到卫生间,把炸毛牙刷洗干净,十分勉强地刷着牙。林嘉铭也跟着下了床,在卫生间门口贱兮兮地看着他。
让你不理我,让你给我吃闭门羹,我迟早要把这门弄烂,别迟早了,明天就弄!
“你干嘛啊。”朱牧屿嘴里含着泡泡,叽里咕噜地说话。
“不干嘛,我就看看我祖宗气消了没。”
“tui~”朱牧屿狠吐了一口泡泡,“你觉得呢?”
“消了。”林嘉铭说,“刚刚消没消不知道,现在肯定消了。”
“呸呸呸”朱牧屿把水呸了个干净,然后拿着挂壁的毛巾准备擦脸,一摸,又是湿的。“我毛巾好用吗?擦哪里了?”
“脸啊”
“你他妈一天不找死你不开心是不是?”朱牧屿把毛巾挂了回去,用手在水流下随便抹了抹。然后就开始推林嘉铭这个门神,准备回房间。“你让开。”
“不让。”
“让开!”
“不要。”
“你!他妈!给我!让开!”
“好吧好吧。”
朱牧屿这次使出了特大的劲想去推这个门神,结果林嘉铭还真的就让开了,人往后退了一大步。朱牧屿一个重心不稳,脚扭了一下,人直接往前扑进了林嘉铭的怀里,被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脚没事吧?”前半句是实打实的虚情假意,后半句还真的是真情实感的关心。朱牧屿听着这个过山车般的语调,冷嘲道:“还真是让哥哥费心了,脚没断,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林嘉铭把人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床上,然后去拿了冰块给他敷上,“真可怜,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这新伤旧伤都是拜谁所赐啊,这个狗畜牲!
“还真是谢谢你了,让我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
“对了,你可怜的小菊花吃药了吗?”林嘉铭拿着一管新的药膏在朱牧屿眼前晃了晃,“吃这个,这个好一点。”
朱牧屿摇了摇头,他是想着洗完澡之后再上的。
“那你裤子脱了,我给你上。”林嘉铭开始拆药膏包装了,朱牧屿想也没想地把手搭在腰上,准备脱了。然后猛的一回神,他才跟如梦初醒般的发觉,自己在林嘉铭面前脱裤子的行为也太过自然了。妈的!医生就可以在下班之后为所欲为了吗!
“我自己来!”
“我得看过你的情况先。而且,你自己又看不见,哪里知道伤口在哪,伤的多深,药要涂多少,要涂多厚。”林嘉铭又端起医生架子了,甚至还把手搭在朱牧屿的裤腰上,准备亲自动手扒了,“老老实实的遵医嘱行不行,这个伤口可大可小的,你不好好顾着这个痂得一直在那,一扯就疼一扯就破,你也不想以后动不动就撕裂流血吧,乖点,听话。
好嘛,这一番忽悠,朱牧屿还真的将信将疑得把裤子脱了。毕竟他听完之后脑子里自动飘起了弹幕。
弹幕1:养菊,是做零的自我修养。
弹幕2:养菊千日,坏菊一时!脱了吧!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
弹幕3:菊花流血总不好,猛男见了逃跑跑。
弹幕4:菊花残,满地伤~
够了!真的够了!这是在干嘛!我是已经彻底为零翻不了身了吗!可恶的狗东西!把我搞弯了做什么啊!操!
在朱牧屿怀疑人生的时候,林嘉铭已经把他的腿分开,抬高了,让他自己抱着,跪坐在他的面前。然后在他屁股地下垫了个枕头,现在他的后穴就充分暴露了出来。林嘉铭仔细地看,在白炽灯下,那个原本粉白的血眼周围已经有些红肿,他掰开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