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说话了!无须牵挂这些事,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安心养伤,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其他的事情等日後再说也不迟。对了,我正打算为你清洗这一身血w,换上乾净衣裳。我知道你喜洁净,只要人清爽了,相信伤口自然也会恢复得快一些。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把热水提进来。”
顺从地躺回床榻,随即,一阵剧烈的痛楚铺天盖地而来。柳眉紧蹙,一声痛喊自嘴里呼了出来。
如此言论,顿时令东郭不知该回答些什麽才好,就在他挠着脑袋,琢磨着该如何拆解他这番话,张靳却是在这个节骨眼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盖聂,蓉姑娘睁开眼睛了。。她终於睁开眼睛了。。。”
不平静的一夜,抚着她烫得吓人的额头,盖聂的眼里眉梢,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他不断的以冷帕子为她冰敷,不断的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不断的为她拭去因痛楚梦魇而落下的泪水。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蓉儿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聂,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万一兰霍严他们追上来就不好了。。。”
睁大了眼,一抹绯红瞬间染上她苍白的脸颊“你。。要帮我。。这怎麽能行。。。”
深怕他为了自己冲动行事,握住他的手,蓉儿急忙解释“伤我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侍nv。她是怕我泄漏了兰霍严的秘密,这才对我起了杀机。。。”
翌日,天方破晓,惊觉设在松林中的奇门阵有了动静。张靳赶忙会同东郭前往查看,果然发现兰霍严的人马曾经来到这片密林之中。深知自己的行踪迟早会被敌人发现,盖聂等人当下决定带着蓉儿离开梅岭前往都城躲藏。
轻点上她的唇瓣,盖聂星眸温柔,说得坦坦荡荡“怎麽不行!我是你未来的夫君,眼下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你做这件事。好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别走!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握住他的手不让离开,此时此刻,蓉儿完全就像是个饱受惊吓的孩子。
红着一张脸,蓉儿显然还没法适应他这般主动,一双水灵的眼睛在他脸上与手上的热巾子来回游移“我。。你。。。我自己来可以了。。。”
“蓉儿,我在这里。。我一步都不会离开你。蓉儿,我知道你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为了我,请你一定要勇敢的撑下去。。。一定要赶紧醒过来。”
匆匆来到屋里,见蓉儿一脸困惑茫然,正挣扎着想要起身。赶忙上前按住她的身子,盖聂语气难掩激动欣喜“别乱动。。。当心伤口又崩裂了。感谢老天爷,你终於醒来了。”
可未曾料到,当一行人抵达都城的藏身之处,伤势好不容易趋於平缓的蓉儿却又再度开始发烧,同时,再度崩裂的伤口也将她的衣襟染上一片血渍。
“受伤的人不许乱动,更不许有意见!既然我们早就认定了彼此,又何必拘泥于一个肤浅的世俗概念。蓉儿,别想太多,我只是想帮你褪去这身狼狈不堪,如此而已。。。”
兴许是过於激动,兴许是血气不足,突然间,蓉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一口气更是喘不上来。
伤害,即便是圣手回春的医仙,即便服下再多的灵丹妙药,伤口的剧痛却还是令蓉儿感到痛苦不堪。
不舍她如此憔悴狼狈,盖聂於是烧了一大桶热水,想为她好好地清洗一番,换上乾净的衣裳。
“盖聂,你待在这里陪她,这些琐事就让我们俩去做行了。睡了那麽长时间,醒来肯定要吃点东西。我这就去熬点热粥,蓉儿你等我一等。。。”看着他俩这般难分难舍,东郭嘴角一扬,拉着张靳识相的离开。
面对东郭的阻止,盖聂却是不为所动,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的口吻不容置喙“我两虽未拜堂,但在我心中早已把蓉儿看作是我的妻子,而她也早已把我当成了夫君。如今强敌环伺,形势不明,除了我自己,我不会再让任何陌生人有接近她的机会。倘若我的这番表态你还是无法认同,那麽,我可以立刻与她拜堂成亲。”
未料他的举动却是引来了东郭的质疑“再怎麽说,你同蓉儿并没有拜堂成亲,你这样似乎不太好吧。。。要不我到附近找个农妇过来帮忙如何?”
不一会儿,一大桶冒着暖意的热水便备妥在蓉儿的床榻边。拧了条热巾子,盖聂坐回她身边,轻声细语“若是太烫可得告诉我。来,我帮你把衣裳解开,咱们先把伤口旁的血渍给洗乾净,然後再把这身衣裳换掉。”
见她脸se惨白,神情恍惚,盖聂这原本欣喜yu狂的心顿时添上深深的疼惜不忍,俯身吻上她的额头,他的语调放得更轻“好蓉儿,我知道很痛,你忍忍,我这就去把汤药端过来。”
轻抚上她的脸颊,盖聂眼里的温柔满溢“放心吧!在你的伤势恢复之前,我半步都不会离开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听她说起此人,盖聂面se一沈,杀气骤起“那日倘若不是你命在旦夕,我又怎麽会放过他。他若是胆敢再出现,我一定会杀了他!况且我们早已离开了梅岭,相信一时半刻他是找不到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