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有什麽方法能把妖婆给引开。
「不好意思,学生会长,能借我麦克风吗?」我挤过害怕痛哭的人群,来到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一旁问道。
站在小木台上的学生会长露出睥睨的眼神,表情充斥掩饰不住的不耐烦与鄙夷,牙缝中沸腾着怒意嘶哑道:「你是谁?那个系的?可以不要现在来找麻烦吗?没看到我在处理事情吗?司令台已经si了多少师长你知道吗?你是想要害更多人si掉啊?」
如果不是你激怒那老妖婆,她没事会对空鸣枪吗?说实在很想直接呛回去,但我已经不想制造更多纷争,再加上学生会长身边一群高壮的男大生已经开始对我和靠近的符尊有恶意推挤的动作,场面只差一根小火柴就会爆炸。
「阿姨,请您不要冲动,因为台湾目前还没有废除si刑。您的邪恶行径,家母就是法官,一定会判你si刑的。我噜噜噜噜」学生会长讲到一半,突然胀起满嘴的口水,无法言语。
我知道这是符尊制造的机会,挤过那群脑袋只有肌纤维的男大生铁粉,赶忙上前抢过学生会长的麦克风,大声道:「阿姨,学校还有一间厕所你没有炸到,想知道厕所在哪里就跟我来!」
打扫阿姨听到自己竟然漏炸一间厕所,气极败坏之下也顾不得人质,二话不说马上像猴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跟着我和符尊一并来到了旧校区。
离开前的最後一眼,我看见机警的两名校护已经带着几名医学、护理系的教授,抬着担架、拎着急救包,冲往司令台探视伤者──将危险犯罪诱离伤患现场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说,阿弟仔,恁祖妈到底漏掉哪间厕所?快说,要是被我发现恁是骗痟疯仔的,恁祖妈一定会阉了你们。」打扫阿姨思慕心切之下,急匆匆之下也没有带任何枪械。
她看了一眼周遭,发现是害自己被开除的旧校区,顿时目眦yu裂,全身的刺绒绒猴毛竖起,指甲在掌心拧出黑油油的血。
「阿姨,在这里呢!当~当~!」符尊一挪身,身後两棵大王椰子树之间坑坑巴巴的柏油路突兀地出现了三间并排的流动厕所。
「这是」为求写实,符尊还用水系法术模拟了冲马桶的音效。阿姨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马上露出陶醉又兴奋的表情。「厕所啊,厕所,别动,恁祖妈来了。」
「阿姨也知道学校最近在这里施工,所以另外搭建了一间临时厕所给施工的工人。」听到我口齿清晰的讲解,原本半信半疑的打扫阿姨已经狐疑全消,一步步地走向假厕所,准备缓缓地打开厕所门
「话说,你们怎麽会那麽好心」打扫阿姨在手握住厕所喇叭锁的那一霎那,突然转头,眼神中青绿的妖芒一闪。
「符尊,就是现在!」啧,没想到这看似单纯、深陷愤怒与执着的妖怪,却也还有这样谨慎的时刻。
符尊轻吹一声口哨,金属喇叭锁瞬时间ye化成一只尖利的爪子,如手铐般箝扣打扫阿姨的手腕。整间厕所也开始溶化成水t,往妖婆所在的位置覆盖一层又一层的滔滔浪花。
「g,猴si囝仔,到底是啥米人?」妖婆大声惊呼,浑身已经被包裹在大型水方块之中──由符尊透过水幻法术所制作的水牢陷阱,完全成功。
「再来该怎麽处理?」上次我们遇到的殭屍已经化成血眼乌鸦溜之大吉,这是我们图饰,x腹前则绣着在璨火烟云中腾舞的暗金五爪祥龙。
「小晶,你还好吗?如果累了,就换个人上来伺候?」案前浮腾着一盏掌大的六瓣青莲灯,该名男子卷袖提起一只白毛笔低首絮絮地写着什麽。当他察觉被我附身的g0ngnv小晶毫无动静,便将笔搁在古砚上,又抬头督促一次。
当我正不知道要如何动作时,嘴上却毫不控制地娇声应了句「是,陛下」,脚下也明快地穿梭在檀木书架之间。书架的木质打磨的光滑透亮,透着原木的芬芳,且触感生温。架与架之间偶有摆放青花瓷、珊瑚座、玉鸟宝树,甚至还停了一只双眼锐利的草鴞标本。
内室看似不大,除了入口处的琉璃屏风,其余的三面都摆置书架。然而,透过小晶实际的走动,我渐渐发现,一架书之後还有另一架,在漂浮的莲灯下也看不见尽头。我打从心里佩服这位小晶,能在这座古书堆砌的迷g0ng中自在地走动。
在她定格於一座书架之後,一本线装的兽绒书自动从架上飘然落在g0ng娥纤纤的掌上。
原来如此,这名g0ngnv竟会法术?而且,我与她之间绝对不是只有穿越与附身这般简单的关系。她依然保有主t意识与自我行动,与其说我附上她的身,不如说我正透过她的五官进行观察。
我甚至能感受g0ng娥内心的小鹿乱撞──这是她的街道风景发呆,还沿途数着这是今天鱼般,反过来以水牢的形式扑抓大意的对手。
「喔喔喔!是替身吗?不愧是道教的咒法之神,使用法术如此之灵活!」看到原本即将定锚的胜负又发生扭转,观众更加地雀跃。
方才两gu力量碰撞时产生的水蒸气,还有泼在我们身上的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