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直接和连放云同考。
“好可惜,我学校到这得有二十多分钟。”连放云遗憾叹口气:“本来要方便今安的,没成想根本用不上。”
微波炉停止转动,陈今安端上昨天他们一起备好的餐食:“其实我觉得很值得,能够陪哥哥走更久的路。”
生活永远不该只有学习,连放云想想也是:“先吃饭吧,抓紧时间休息。”
最后的文理分科,高考只有两天。空调难得奢侈没关,连放云觉着凉,摸摸手臂鸡皮疙瘩后往陈今安那边靠近了些。
“临时找不到遥控器,我们中午睡在一起吧。”家务外生活琐事平时都是陈今安逐步润物无声地全权接管,睁眼说瞎话连放云也无条件信任。
寻常居民楼出租屋里,兄弟彼此依偎,获得短暂安宁。往后,连放云总会回忆起这个正午。那些美好的情感都凝聚在纯粹相贴中,而不是莫名其妙被某个小崽子哄得吃干抹净。
腰疼。
无论中考,高考亦或研究生初试,越往后科目人心往往越浮躁。连放云考场倒也没出现考研那般高弃考率,只是人群躁动开始影响氛围,惹得他也心痒痒。
理综结束铃声响起,门外等候的陈今安抬头望向炫目日光。他除开语文每科都提前交卷,毕竟语文作文还是得好好构思,今年大火押题竟然边都没挨到。
“今安,别看了。”连放云哼着歌握住他手腕:“看久对眼睛不好,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会有人来接我们。”陈今安脸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晒得:“约好了,就在门外。”
交涉者送出两束向日葵,大的给连放云,小的给陈今安:“恭喜恭喜。我的车在附近停车场,我带你们走过去。”
连放云好友叫住他:“诶,考完不是去嗨吗?”
“没,我临时还有其他事,暑假再约哈!”连放云向他们招招手,跟随交涉者离开。
“就当给这位小兄弟科普。虽然不太唯物吧,但是毕竟可知,还是和你们讲下。”交涉者看见陈今安重新包扎花束全塞给连放云还合张影,眼皮稍稍抽搐,好歹稳住表情:“可以这么说,那玩意儿完全是外边错误实验造就。”
研究是很奇怪的事情。科学界所谓真理也可能被推翻或者时不时打个补丁,前人提出的伪概念和假实验让跟随者坠入死胡同无法自拔,甚至可能多年心血到头来全是荒唐。人们良心主赖道德束缚,还有些微末但并非不重要的谴责。
唯物主义信者还是没那么多,况且实验没做好或没做出来啥方法都敢试试。某家研究所普通研究员实在走投无路,给自己多年不成功的唯心课题来了个恶魔的交易。
“所以,异能开始出现,并且由于文化地域原因出现极特殊的门类。”交涉者自己都觉得它这来由很扯:“一般而言我们都是探测后先搜集当事人资料,年满十八岁才会交涉带去觉醒。”
“今安没归入一般行列,他是特殊的?”连放云眨巴眨巴眼睛。
“是。异能来源于恶魔交易,因此最特殊异能源自于西方宗教的七宗罪,具有唯一性。目前全世界已发现五位持有者,包括你的弟弟陈今安。”
陈今安刚编辑完朋友圈发送,闻见此事抬头:“请问可以给我其他四位的资料吗?”
“待会儿头儿就会发给你,今晚就能打视频见到大夏的另一位。不过她比较特殊是懒惰,所以要当面见的话可能得委屈你们亲自乘机去沿海才可以。”
连放云好奇:“你们这个部门有普通人吗,你是不是也是异能的持有者?”
“普通人还是有的,而且被供成大神,因为很多异能者文书工作都做得比较糟糕需要仰仗同僚。”交涉者看得出来他心思:“你如果能力达标可以走内推,有陈今安在应该不会太严格。至于我的异能,我是被动式加强电场。”
“那天我没能及时见到哥哥的强雷暴是你的异能造成的?”陈今安投来死亡注视:“下次有类似天气我还急着见哥哥请稍微远离一下机场范围。”
交涉者闭麦,开始做二人专职司机。
学校在市中心附近,堵但也不太严重。汽车驶过大街小巷,最终停在尚开发地段某派出所前。
“头儿,人接到了。”交涉者飞速窜走,留下女人迎接客人。
女人看起来很憔悴,大概是因为报告格式调得想死:“终于来了?跟我去觉醒一下。预先提醒,觉醒全程内容都将被录音录像,如有需要投诉处直接拨打市长热线,会有专人转接。”
连放云问:“我能去围观吗?还是说只能去哪里等候什么的,有没有休息室?”
“原则上不允许直系亲属以外人参观,所以可以。”女人实在没忍住哈欠,嘴唇艳得要吃小孩:“去那边调解室,设备已经调试完毕随时可以开始。”
调解室有中间防止飞人凸起的长桌,天蓝色,类似部分小学新桌椅的颜色。凸起正中央有块白色圆形凹陷,和女人简单询问后,陈今安将手放了上去。
连放云在边上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