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克百炼钢,项南的满腔怒火在看到曲幸眼泪的瞬间就熄灭了,他盯着曲幸仔细看了一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仰头靠坐在沙发上,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累极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曲幸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
到了家门口,他脆弱的心脏又悬了起来,生怕遇见张之珩,好在这次顺利进了家门。
“别欺负我我疼”
“去实验室,反正睡不着,去做点事情。”
曲幸被抓的痛极了,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嘴里却还不肯服输。
曲幸为项南倒了杯水,却不知该说什么,不管是张之珩还是项南,他确实都没什么感情,接近他们,只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顺便满足自己的身体。
来到病房,是一位身材微胖的阿姨,手脚麻利地为曲幸换了药水量了体温,确认一切正常后嘱咐道。
项南说着,大手抓住曲幸的肩膀,力气之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毕现。
见来硬的不行,曲幸及时改换策略,晶莹的眼泪挂在红透的眼眶里,我见犹怜。
回家路上,曲幸一直在偷瞄项南的表情,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性感的嘴唇绷得紧紧的,凸显锋利的下颌角,既诱惑又危险。
“放开我!你这个土匪!是我抓着你的鸡巴往逼里塞的吗?”
曲幸这会也生气了,一向温软的小脸冷若冰霜,说话也不再客气。
他打开灯,还没邀请项南进门,对方就已经十分自觉的走进房间。
他突然有些烦恼,走肾就好了,这些男人为什么要走心。
项南的这句话没头没尾,曲幸却听明白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小的一居室,被整理得十分整齐,客厅暖黄的灯光下,米色的沙发随意铺着暖色的毯子,温馨舒适,显然是主人最常待的位置。
“凭我肏过你行不行!”
项南是体育生,脏话储备一箩筐,但舍不得对曲幸讲,只能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被气狠了,干脆抱起曲幸扔上沙发,压在自己身子底下。
“嗯”曲幸点头,心虚地错开张之珩的视线,“之珩哥这么晚要去哪?”
他没那么生气了,但有些害怕,双手抵着男人的肩膀想使劲推开,却于事无补。
曲幸越是心虚,张之珩的视线便越是锐利,三两句话的功夫,犀利的视线便烧的曲幸低头垂眼,不敢再看。
说起来还是张之珩与他的关系近些,项南不过就是和他打了一炮的炮友,不知道吃的哪门子醋。
“哑巴了?说话!”
曲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被摸了摸脑袋,温暖的手掌盖在头
项南久久等不到曲幸的回答,有些烦躁,眉头皱起,语气不善。
项南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冷冷地看着还站在门边的曲幸,即使是坐着,他身上的气势也丝毫不减。
“正好,咱俩顺路,一起走吧。”他捏了捏曲幸的手掌,放轻声音,“你早点休息。”
接下来直到药水打完,曲幸离开诊所回家,项南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项南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但就是生气,这点火气在胸口憋了一天,这会完全冲了出来。
项南的肩臂厚实有力,完全不是曲幸的小胳膊小腿能抗衡的。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资格质问你,我们只是打过一炮的炮友,是我越界了对不起。”
曲幸突然感受到双脚凌空,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天旋地转,视线再聚焦时,首先看见的就是项南沉闷凶狠的眼神。
“体温正常,打完这瓶就能走了,小年轻以后注意一点,日子还长呢,怎么就玩成这样。”
项南看出他的无措,主动开口解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张之珩。
一句话臊得曲幸面红耳赤,恨不能钻进地缝里,说话也磕磕绊绊。
“昨天肏你的就是他?”
“之珩哥”
“要走了?”
张之珩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曲幸和项南,两人都衣物凌乱,显然是刚经历一场纠缠,尤其是曲幸,眼圈都红透了,他不由得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又起波澜。
项南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起身准备离开。曲幸送他到门口,开门时又撞见了张之珩,他此刻万分后悔,出门没看黄历,总是遇见修罗场。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他站起身,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能轻易俯视大多数人,看着曲幸委屈又倔强的样子,牙根又开始发酸,想咬东西。
“知知道了,谢谢您。”
“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小逼好了吗就在这和我犟,是不是又想被干到发烧。”项南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完全罩住曲幸,“不想被我管你来招惹我干嘛!骚货,逼痒了就跑来勾搭我,不痒了就想一脚踹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