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君柔的脸se很平静。
康允彦把花束递给她,她淡淡地说声:「谢谢」。
康允彦想开口解释,但闵君柔根本不给她机会,便走到厨房把冷了的饺子翻热。
康允彦知道她是生气了,当然,不声不响溜出去,足足三小时无影无踪,换了谁也要气翻天。
怎麽办呢?闵君柔明明是生气了,却装作若无其事,不出怨言,不发脾气,只把东西紧紧往心里收。
----她为什麽不像一般小nv人般动不动便发娇嗔,闹意气?为什麽还要讲究那见鬼的风度内涵气量?她……为什麽不可以简单一点?
康允彦几次想开口,发觉自己张开了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即使是事实,也太多巧合,太似编故事了。
饺子又苦又酸又冷又y。
闵君柔按遥控开电视。
----多麽可笑可悲的娱乐,自己乏善足陈,光看那虚拟的喜怒哀乐。
慢着,新闻报告----
「……下午四时,新安街发生六车连环车祸,现场一度封闭,来往交通备受影响,车龙长达……」
荧光幕出现那没有尽头的车龙。
「君柔,你看……」
闵君柔别过脸,眼里带着笑意,康允彦总算放下心来。
闵君柔说:「对不起,误会你了。」
「是我不好,一心要讨你欢喜,却叫你难过。」
「我应该听你解释。」闵君柔细抚她的眉目:「你答应过会对我专心,我不应该怀疑你。」
康允彦问她究竟怀疑什麽。
「怀疑你偷空赶赴那位小姐的约会----」闵君柔巴巴的加了一句:「我替那小姐伤心而已,尽是填空档的份儿。」
康允彦一把捉着闵君柔的纤指,要放到嘴里去,她低低求饶……
康允彦正在书房看书,房门给敲响。
「请进。」
来人推门而进:「你有时间谈谈吗?」
「当然。」康允彦合上书本:「好久不见,你好吗?」
杜欢说:「谢谢你的皮褛。」
「你喜欢就好。」
「这是我这辈子收到最称心的礼物。」杜欢说:「本地买不到,三年前在法国买来,一直穿到现在。」
康允彦微笑:「它很适合你。」
「一大堆礼物当中,只有那份礼物没有署名,但我猜到是你。」
「哦?」
「那天只有你和康宁在场,也只有你们知道那皮褛破了----康宁不见得有这份心思,而你,是ai屋及乌。」
「你穿着那皮褛,十分帅气,小遗憾可以尽量弥补。」
「其实康宁也很喜欢它。」
「是吗?但我觉得它b较适合你----康宁的孩子脸跟那皮褛的味道不协调,你是不同的。」
「因为我野?」
「如果换个形容词,那是潇洒或豪迈。」
杜欢笑了。
「我一直羡慕康宁。」杜欢认真地说:「她很幸运,有个好妈妈。」
「但康宁一直说她响往你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别听她的!她一直以你为荣。」
「这不大好,我情愿她能够以自己为荣。」
过了一会,杜欢说:「我一直没有称呼你,你知道为什麽吗?」
康允彦笑笑不语。
「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才好。」杜欢顿了顿:「康姨太老气,康姐太难听,康小姐又太见外……你的朋友怎样称呼你?」
「彦、允彦、康允彦,一句称呼而已,我不大在意。」
「那,我叫你康允彦。」
康允彦点点头:「好。」
「那再见了,康允彦,康宁还在外面等我。」
「再见,杜欢。」
那天,康允彦下班,匆匆赶到机场。
等了近一小时,滕洁名出来了。
整整一年不见,眼前人端丽如昔,丰采依然,脸容上虽略现倦意,始终无损她的英姿飒爽。
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士与她并肩同行。
康允彦迎上去。
「我来介绍----」滕洁名说:「这是康允彦小姐,这是王敬廷先生。」
「王先生,你好。」康允彦跟他握握手。
「康小姐,你好。」
「洁名,我的车子正在外面。」
「请先送敬廷到酒店。」
「但我想先送你回家。」王敬廷抢着说。
「彦会送我,你还在吃感冒药,应该早点休息。」
王敬廷这才不再坚持。
康允彦把他送到酒店,再送滕洁名。
刚踏进家门,还没放下行李,康允彦听到滕洁名说:「我累了。」
康允彦一怔,也不懂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