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鲜红身影紧随黑针飘忽而出,朝玄净连环刺了十来剑,玄净武学造诣自不在话下,却无法挡下来者妖异诡谲的剑势,所幸闪过夺命杀招,但左膝、左x及右臂各中一剑。龙环先生见情势危急,袍中两只刻有龙形的铁环脱手而出,红衣人见飞环两面夹来,急挥剑格挡。
阿财颤抖着躲在角落的一尊石狮子後方偷看着,口中念念有词道:「此人当真诡异至极,使得不知道哪路武功,像在跳舞似的,那恶僧打他不着,反被他砍得浑身是血,真可怕……」
阿财心一惊:「该不会下毒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吧?」
阿财暗自沉思:「怪哉,怎麽感觉龙环先生语气怎不像是被掳的人啊?」
突从远方传来妖媚的嫣然笑声,那笑声虽然娇柔,却如鬼魅般游荡在耳,令人xia0hun蚀骨。
「奴家好想杀人呀……你便顺着人家嘛……嘻嘻--」
「阿弥陀佛,小僧方才多有得罪,望萧施主海涵。」玄净对这龙环先生的态度是毕恭毕敬,与茶楼的态度是判若两人。
玄净强忍剑伤,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与施主素不相识,何故出手伤人?」
龙环先生临走前转头再向施人杰道:「施兄弟,今日司马门主因老夫而si,倘若今日有命归还,他日当上绿剑门负荆请罪;倘若老夫这条老命不保,春风堂弟兄来日必也上门请罪,告辞。」
「好了,这破庙暂歇吧。」龙环先生泰然自若道,便领着玄净进了破庙。
「哇--救命啊!」阿财受不了摀住耳朵,但妖异的笑声穿透耳膜,直至脑门。
门人无不怒火中烧,却也无能为力。
燕王庙多年杳无香火,一片灰土狼藉,像极了一座鬼屋。在碧丽的城郊以外,突兀地使人讶异,却更不想接近。燕王庙原本供奉着百年前的豪杰,前人无不钦佩其骁勇善战、勇猛果敢,直至近年外族入侵,始有呼声认其为外族战士,「中原人不拜鞑子神」,因而被毁像废庙。即使废弃已久,在庙上盘旋的燕子依旧,彷佛在期待燕王哪天英灵归驾般耐心守候着。
龙环先生拨拨衣袖上的灰尘道:「这次多亏玄净大师相助,这是阁主所答应的斋yan妙法残篇。」
阿财心想:「怎麽这龙环先生也有这什麽斋yan妙法残篇?还以为神功秘笈不是常人可得,原来这世上这麽多卷,这神功倒也不稀奇了。」
阿财认为此事必有蹊跷,先来个按兵不动,看可否找到一线生机逃离这恶僧的魔掌。
那人掩面嫣然而笑:「呵呵呵--」
「既然萧施主愿意跟小僧一走,小僧便不再耽误诸位时间。」玄净轻按龙环先生腰带,另一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揪住阿财的领子,y沉道:「小兄弟,也跟小僧走一遭吧。」
想着,阿财的眼眶不禁就被泪水填满。
那人黑发如墨、媚眼如丝,雪白如玉的肤质淡抹夕yan般的眼影,唇上点缀着一抹如烈火般的红唇和额上yan红的花瓣纹相互映衬,头上cha着一根雕饰jg巧的玉钗,身穿一袭红如鲜血的衣裳,远远就能闻到身上浓浓的玫瑰香,散发出一gu妖yan妩媚之气。
红衣人诡谲之剑势再度展开,龙环先生急催「龙行飞环术」以作牵制,却是成效未彰。红衣人眼见两只
再想:「绿剑门人的遭遇与我又有何不同呢?难道武功高强的人,就能欺辱弱者;而弱者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被杀,毫无报仇之力吗?若我有武功的话……」
「阿弥陀佛,谢施主替本寺代寻回妙法残篇,小僧必将此书归还我斋yan寺藏经阁中。」
江湖险恶,弱r0u强食,从以前就常听人说,但阿财却没想到自己经历过才懂得是多麽地可悲。
「si秃驴,我跟你素不相识,你说来找那位老头的,又与我何g?」阿财怒从心头起,擦了擦眼泪,害怕中带着愤怒,狠狠地怒骂玄净。
「何方妖人速速现身!」龙环先生气定神闲,运起内力以浩然之声向方圆几里喊道。
忽从被毁的燕王像後s出无数黑针,如暴雨般泼洒而出,阿财早已吓得跑到角落躲避。玄净不疾不徐地运功挥袖,yu挡住黑针攻势;龙环先生稳若泰山,振臂运起「魑魅擒魂手」,若有六臂般将黑针给接了下来。
「既然玄净大师今日为老夫而来,老夫便跟你走,免再伤无辜。」龙环先生处变不惊,交代了一下帮众弟兄们後,便走上前闭目养神、束手待毙。
「好了,走吧!」龙环先生眉头一皱。
安静许久的立明烛冷哼一声:「哼,为虎作伥,自食恶果!」
玄净运起轻功,双手拎着龙环先生与小二阿财,日行千里之速,转眼睛已来到了城郊以外一处无人破庙,燕王庙。
「呵呵呵呵--」
阿财恶狠狠地瞪着玄净,心中暗道:「这秃驴虚伪至极,那一掌外行看都知道是夺命杀招,分明就为取司马势x命。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顺便抬高自己的修为,真是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