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春雪先生和紮克斯都太容易被看穿了,总不能直接跟老板娘说为了一只魔物把自己儿子的遗物交出来吧?虽然她也有像我们一样得知事情之後愿意帮忙的可能,老板娘是一个温柔的人但现在那只巨魔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我们也不能为了这件事一直待在这里。」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副铠甲和巨斧了既然是遗物的话应该有被保存下来吧?」
「区区魔物还会因为其他魔物的事而感到感伤吗?」
「嗯,我知道了。」
「你不是自己都说过了吗?魔物其实跟我们没什麽区别,那
「你在笑什麽啊?恶心si了说起来你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只史莱姆呢?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在自言自语,但你那应该是在跟它交流吧?」
「您说的到底指什麽?」
出於这些考虑,春雪最终答应了下来。
紮克斯严肃的态度让春雪觉得这个问题不能随意的蒙混过去,於是他便认真的倾诉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算真的能蒙混过去,这也不能说是实现了巨魔的心愿,对於它来说这就单纯只是一个谎言而已。
「如果就连声音都已经无法分辨了的话,它对勇者的记忆又只有那副铠甲和巨斧那只要穿上类似的铠甲拿起类似的武器不管是谁它也都无法在分辨出来了吧?」
「那原来是在感伤吗」
「这就不用再麻烦」
「算算是吧。」
「迪昂,我们走吧,如果村民们都去休息之後再行动的话就太晚了,之後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事。」
「啥?普通来想应该就是这样吧!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魔物怎麽可能会和我们一样呢?愚蠢也该有个限度,这种天真的思想总有一天是会害si你的,还有我会帮你也只是因为小姐说这样会b较好,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所以到底怎麽样?」
不过在听完关於巨魔与勇者的故事之後,紮克斯对於魔物的看法或许已经发生了一点细微的改变。
看春雪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蕾拉就擅自当他是同意了。
「也不知道老板娘从茶屋回来了没有,她的家好像就在这附近,我马上就去去问问她。」
坐在春雪眼前的这个男人将原先一直盖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光线的原因,他的眼睛看上去略微有些红肿。
「笨蛋!你是在故意装傻吗?我问的不是你自己而是魔物!我是在问在能听懂魔物语言的你看来那些家伙跟我对它们的看法有什麽区别!」
但是春雪经过认真思考的结果却只得到了紮克斯这样的回应。
蕾拉站了起来,拍掉了裙子後方沾上的泥土。
紮克斯的声音听起来b平常还要低沉,听起来总让人感觉莫名的慌张。
「跟我们一样?无聊!真是太无聊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麽呢,结果就只是这样吗?」
「那就按蕾拉小姐说的办吧。」
「不,因为以前它从来都没有那个样子过,说起来史莱姆真的会为巨魔感伤吗?」
「嗯跟它说完关於巨魔再也见不到勇者的事之後它突然就不理我了,现在应该还在附近的河边等着,我打算晚点再去接它。」
「不,这件事还是让我和迪昂去吧,您和紮克斯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紮克斯单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不屑的叹了口气。
「敬语就算了,我是在问你能听懂魔物的话到底怎麽样?」
「j1ao雪的,你说能听懂魔物的语言,肯定不只是巨魔那只史莱姆还有其他的魔物也是它们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你应该也能听得懂吧?」
「唉?嗯」
「春雪先生,您觉得怎麽样?」
「是嘛,谢谢您。」
几句话过後,蕾拉跟着迪昂便一起跑去向还在外面工作的村庄询问老板娘的住处了,只剩下春雪和紮克斯两个人留在木匠店铺的门口。
「区别?嗯我不知道紮克斯先生您是怎麽想的,但我在实际接触过後才明白了它们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同伴,也都有为他人着想的一面都有自己的愿望和想要做的事情,跟我们一样,它们也都是为了生存下去才与人类争斗的。真要我评价的话,它们除了长相以外跟我们应该并没有什麽区别吧?」
他用力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用像是在生气的语气将自己的问题更加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遗憾的是蕾拉提出的这宛如恶作剧一般的解决方式似乎真的是目前最好的手段,b起巨魔本身的想法,春雪更加担心的还是它目前的身t状况,因为要是能让它放下这份对勇者执念离开的话,除了用谎言来满足它与某位已经逝世之人再次相遇的约定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了。
想要说什麽其实已经隐约可以猜到了。
「怎麽样虽然也不全是令人开心的事,但我果然还是觉得能听懂魔物们的语言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