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请沈二小姐去大理寺一趟。”
是谁人?
“沈小姐,”高娘子跪下来:“老鸨这次虽然被抓了,可我们娘俩不想再像以前一样颠沛流离。沈小姐神通广大,可否”
“阿兄,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被人算计了吗?”沈如絮说:“那个孟晖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骗你去那种地方?为何官兵这么及时赶到?”
年氏早就跟他说好,这些人是花银子请来查沈文轩的,跟他可没干系。
上了马车后,沈如絮靠着车壁阖眼。
约莫歇息了两刻钟,沈文轩力气恢复了许多,至少能自己走路了。
“人呢?里头怎么没人?”
他跑进沈文轩的屋子里看了看,又扒拉帘子和柜子里头也找了遍。
这里头肯定蹊跷,他分明看见沈文轩吃了那盏茶,怎么还有力气跑出去。
见兄长虚弱地进门,她看向高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
“官兵?”
这辈子,她总算救下阿兄了。
院子里喧闹,孟晖醉生梦死之际缓缓睁开眼,随后倏地起身穿衣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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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絮顿了顿:“你家大人有何事?”
“说是案子的事,有些话要当面问问沈小姐。”
沈如絮忖了忖,吩咐道:“吉三,掉头去大理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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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知早就等着了,他坐在案桌前,余光瞥见护卫带沈如絮进了院子,面色如常。
一旁,寺正官还在禀报:“顺天府那边抓了嫌犯过来,审问了两天也做了笔供,但襄阳侯夫人看了笔供后不依不饶,非说张峙是被蓄意谋害。”
陆亭知笔下不停:“是谁把笔供给襄阳侯夫人看的?”
“这”寺正官为难道:“襄阳侯夫人亲自来了大理寺,要求看笔供。”
陆亭知重重停了笔,案房内空气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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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里头陆亭知说:“大理寺是谁的大理寺?是那襄阳侯夫人的?一个无官无职的妇人要看笔供你们就给了?这是谁跟你们定的规矩?”
那寺正官低着头,两颊流汗,支支吾吾道:“她是侯夫人,又缠得厉害,属下也也没办法。”
“一个妇人纠缠就让你们罔顾大理寺规矩,我看这个寺正官你不必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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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知沉脸片刻,瞥了眼站在门外的沈如絮,道:“下去吧,罚俸两个月。吩咐下去,以后无官无职的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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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陆亭知出声:“沈二小姐来了,为何不进门?”
沈如絮福了福:“回大人,小女子无官无职也闲杂得很,不知能不能”
旁边的护卫使劲咳嗽,抬眼看去,果真见他家大人脸黑。
陆亭知闷了下,道:“大理寺主动请的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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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后,她问:“不知陆大人请小女子过来有什么话问?”
陆亭知捡起适才停下的笔,继续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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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絮瞧了眼身后的一排议事太师椅,坐了下来。
“私铸银的事你知道多少?”
陆亭知问得直接,但半天没见沈如絮开口,他抬眼看过去。
见沈如絮也平静地看向他。
陆亭知不紧不慢从抽屉里掏出封信:“我知道这是你写的。”
“陆大人如何得知?”
“猜的。”
“”
陆亭知放下笔,好整以暇坐直:“私铸银的事非同小可,还请沈小姐把所知的如实告知。”
“陆大人猜得对,告密信确实是出自我手,但我也只是偶然发现银子不对劲,其他的并不知情。”
陆亭知扯唇笑了笑,一脸“我知你在胡说八道”的笃定。
“陆大人信也好,不信也好,确实如此。”
“不信。”陆亭知简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