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正欲走,朱瑾潇拦住了:“按理说是我打扰小姐,该我离开才是。”
“沈二小姐冰雪聪明,如此一来,我倒是欠了小姐一个人情。”
“能让昌平县主追着喊二表哥的,恐怕只有殿下了。”
她打了个哈欠:“紫英你帮我看着,若是有人来就喊我。”
“公子有事?”
此时,身后传来声轻笑。
这也是今日众多贵女围着李溶溶转的原因,除了对她好奇,想必也对她嫉妒。
然而这话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沈如絮知道他肯定又误会了。
紫英应了声好,站在一旁尽职尽责。只可惜这个主子睡觉实沉,等闲不易喊醒。
那姑娘眨眨眼:“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我们还是姻亲呢。”
那紫衣姑娘带着婢女寻过来,见了沈如絮,问:“喂,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俊朗的男人从这走过?穿绛色衣袍的。”
他指了指旁边的那棵青松。青松枝叶繁茂,躲个人在那确实不易发现。
若是上辈子,她也是个爱热闹的,可重活一世,竟是对许多事都没兴致了。满园的热闹与她无关,她这会儿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坐一坐。
陆亭知背着手,目光在沈如絮和朱瑾潇的身上巡视片刻:“刚来。”
朱瑾潇是个好人,上辈子舅舅受冤入狱,他在朝堂上当众为舅舅说过话。
她走过去,在廊下的石凳坐下来,借着一株青松遮掩,支着额头打盹。
言下之意就是没看见你们刚才拉拉扯扯的事。
笑声很好听,低醇如夜间的洞箫。
原来是阿兄定亲的傅家姑娘,也算是阿兄的小姨子。
沈如絮今日看书看得起兴没歇午觉,这会儿困意袭来有点抵挡不住。
朱瑾潇似乎看穿她心底之意,笑道:“并非我不愿离开,而是”
为何还不离开?
婢女紫英问:“小姐要在这睡?”
“东边?”昌平县主蹙眉嘀咕:“表哥真是的,说好等我的呢。”
“谢谢你!”沈如絮笑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又听那姑娘道:“我父亲是国子监五经博士,我姐姐就是傅知书,我嘛,叫傅知意。”
“怎么了?”沈如絮问。
沈如絮突然激动起来,或许她真的能摆脱上辈子的厄运。她不用嫁陆亭知,舅舅一家也能免于那些遭遇。
“你怎知道是我?”
说着,她风风火火地又追了过去。
“这位小姐倒是很有闲情逸致。”朱瑾潇打着把折扇,面庞温润。
沈如絮这会儿得知眼前人就是二皇子后,心里那点儿生疏与排斥都消散了。
少顷,还是朱瑾潇停下来,对着桥上的人喊了声:“亭知何时来的?”
些人早就得了消息。
那么说来,这辈子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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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客客气气地你让我我让你,殊不知此时石桥上有人正看着这边。
“不,臣女也该回去了。”沈如絮说:“殿下不必谦逊。”
“正好经过这,原本想来此清静清静,倒是让姑娘捷足先登了。”
很快,他身形一闪,立马不见了。
“小姐,”紫英低声提示:“
沈如絮愣了下,早听闻这位昌平县主娇蛮,竟不想说话也如此。
李溶溶低头含笑,站在陆亭知的身侧娇羞。
不说旁的,两人郎才女貌,确实称得上一对璧人。
景川侯府的园子不大,却胜在小巧别致,亭台楼阁三步便是一景。
沈如絮走过池子上的小桥,见一处僻静游廊,阳光斑驳地照在墙上。
沈如絮转头一看,见是个锦衣玉冠的公子。
沈如絮起身福了福:“公子既喜欢此地,我这便让出来。”
“你看,”朱瑾潇无奈挑眉:“我得先在小姐这躲一躲。”
沈如絮听了,又朝那李溶溶看过去,无论容貌还是气度都不比京城的贵女差,而且李溶溶的父亲在朝中是实权的三品官,与她舅舅范伯州不相上下。
沈如絮转身朝他行礼:“臣女见过二皇子殿下。”
沈如絮抬眼看去,一个紫衣姑娘站在那张望,她心里惊讶了下。
她看向陆亭知旁边的那位姑娘,正是她此前在院子里见到的景川侯的孙女李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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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沈如絮平静地点头:“往东边去了。”
听到这里,沈如絮会心地笑了。
是以,沈如絮这会儿很是大方道:“或许县主一会还会找来,此地臣女便让给殿下藏身。”
沈如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