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啜饮一口冰凉的酒,「因为失忆,所以我潜意识当中需要一gu支持的力量,需要有一个人陪伴,而莫浩安刚好就成了那个人。」
「莫浩安很优秀,对我也很好,这让我更合理化自己的喜欢。」
「而我一直欺骗自己,装着自己很,装得自己根本不在乎失忆这件事,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所以,要不是我们那天大吵一架,我可能不会发现我错的多麽彻底。」
「所以,谢谢你。」我转头对他微微一笑。
不知何时,转头的时候,我们四目交接,他愕然的双眼已转变为深邃的眼眸,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让我看不透他的想法及思绪。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一阵热意攀上我的脸庞,我分不清那是喝酒过後的生理反应还是因为他炙热的眼光。
我难为情的转过头来继续将手中的啤酒喝完,喝到一滴都不剩的时候,我想拿新的一罐,却发现剩下的啤酒全在他的另一边,若我想喝,要嘛与他搭话,要嘛越过他的身t直接伸手去取。
天啊,真尴尬。
现在是什麽情况,大家都喜欢玩读心术的游戏吗?
好热。
我不禁用手搧风,想让自己凉快些,却毫无作用。
良久,瞌睡虫渐渐找上门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瓜儿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终於,我抵抗不了睡意,靠着落地窗睡去。
睡梦中,我半梦半醒,我感觉到一瓣柔软的温热隔着浏海贴在我的额头上,半晌,一道磁x的嗓音在我耳边说:「我喜欢你。」
是谁?
我的知觉保持清醒,偏偏我怎麽样都睁不开眼,睡意与苏醒在我身t里拔河,两方争执不下,终究,我依然没有醒来,无法看清对方。
隔日,早晨的yan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照在我脸上,我受不了光线的打扰後,才模糊的睁开双眼。
醒来时,我躺在卧室中的床上,身上盖着单薄的棉被,当我起身的时候,四肢无力,头脑微晕,还没坐起,就又躺回被窝之中。
我休息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事了之後,才慢慢起床,下床时,我发现一张不小的纸条搁在床沿。
「我的班机是早上十点半,来不及和你说再见,必须赶紧出门。你昨天在yan台上睡着了,看你的睡姿,早上可能会这里酸那里痛的,记得多休息。」
「解酒茶我帮你泡好放在餐桌上,等你醒来的时候,可能已经凉了,记得加热过後再喝。」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别自己一人喝酒,我怕我回来之後的第一件事是收屍。」
这人真是一刻不嘴贱浑身难受。
「还有昨天听你说心里话,我很高兴,谢谢你没有生我的气,也对不起。」
「路季yan留」
呿,说到底,还不是傲娇。
然而,一gu暖流淌过我的心头,让我忍俊不禁。
我简单的冲了个澡後,走至餐桌前将桌上的解酒茶拿至厨房加热。
我倚靠在琉璃台上,喝着温热的解酒茶,细细的品尝,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苦涩在喝下肚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甘甜,令人回味。
我回想昨夜与路季yan一同在yan台上的场景,我们喝着酒,然後我将心里话告诉他。
然後。
吭噔!
人家都说酒後会断片,但是昨晚的记忆一幕幕浮现是怎麽回事?
昨天我们把话说开,然後路季yan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直盯着我,然後我不小心睡着然後。
靠!
平常记忆力跟金鱼一样的我,总是被路季yan跟莫浩晴笑着说自己得了痴呆症,而我都会没好气地瞪着他们。
可是现在,我真恨不得自己一头撞si。
那一瓣温热、那一句「我喜欢你」、还有我是怎麽回到房间的,现在通通堵在我的脑袋里,像是黏着剂一般,si巴着我不放,让我无法忘记。
喝酒果然没好事,上一次睡在路季yan家,这一次是。
我发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倏地,我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讯息传来。
「起床了吗?」十点零四分。
我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我耐住千头万绪,飞快地传出回覆「嗯,刚起床,解酒茶我喝了,谢谢你。笑脸」
路季yan已读後,传来一个同样是笑脸的贴图。
之後,便无任何讯息。
我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看着手机萤幕的眼神顿时黯了黯,过了一会儿,我决定主动传出讯息。
「在飞机上了吗?」我问。
他很快就读了我的讯息,令我一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回覆讯息,而是随即拨了通电话给我。
我看着来电显示愣了愣,响了几声才接起,「喂?」
怦怦。
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