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通讯软t,将我暗藏许久的疑问一gu脑儿地打在讯息中传给医师。
「医生,我当初会失忆是不是除了脑部受到撞击外还有其他原因,如同我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我在受到惊吓後昏了过去,甚至还疑似听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名,这个人是不是和我的记忆有关,又或者,和当初火灾的发生有关联??
许久,医生都尚未读取我的讯息,因此我便先将手机搁置在一旁,至浴室洗了个澡。
直到半夜,还没有睡意的我,终於得到医生的回覆。
「程曦,好久不见了。?她顺带给了一个微笑的贴图。
「对於你的疑问,在我回覆你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做好接受一切的心理准备了吗??
一切的心理准备?
什麽意思?
我不解地看着手机萤幕,思考医生的话,而後,她再度传来了讯息。
「程曦,作为一个尽责的医生,在你对你自己的状况有疑虑时,我有义务告诉你一切,可是,同时,作为一位关心你的人,我希望你能先想想,怎麽做才是正确的,怎麽做才是在你知道一切後不会伤害到你的,很多像你一样的病患在受到些微刺激或是记忆恢复时,一开始只是冲动、毫不犹豫的去挖掘所有,但却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能够负荷的,不仅再次伤了自己,也让身旁的人替他们更加担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让身旁的人替他们更加担心
我的好奇心会让爸妈还有关心我的人替我担忧
「可是难道我什麽事情都没办法知道吗??我问。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过去是这麽的渴望,以前的我,嘴上老挂着「没关系?、「过去并不重要?、「未来才重要?等字眼,但却没想到在受到刺激後自己的潜意识是如此积极想要贴近过去。
「当然不是如此,事实上,很多病患会再度受创是因为那些事情是突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知道或是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并非他们的亲人而是医生或是与他们不亲近的人,他们在没有安全感甚至觉得备受隐瞒的情况下,让自己陷入更负面的情绪当中?
那天晚上,在听了医生的话之後,我便没有再度问下去。
我不敢问。
我并不是不敢接受事实,而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担,承受着是由医生来告诉我一切,而非我最信任的家人或是朋友。
「曦,老师在叫你。」浩晴推了推我的桌子小声地道。
我回过神来,「嗯?」
「老师在叫你。」浩晴用嘴型无声告知我,并指了指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
我瞥了一眼站在黑板前的老师,她正在用眼神打量着我,眼眸中透漏一丝不耐烦的信息。
我立刻站起身来,咬着下唇,慌张地不知该说什麽。
「这题的下一个步骤是什麽?」老师敲了敲黑板上的题目,冷漠、毫无情感的声音让整间教室的气氛顿时凝结了起来。
我看了看板上解到一半的数学题,脑子一片空白。
惨了,我不会。
「老」我话还没说出口,甚至连声音都尚未发出来,只是正要张嘴时,老师便又出了声。
「不会是不是?」老师朝我s出一记冷光。
我害怕的握紧了在桌面下的拳头,紧闭着嘴不敢回答,掌心渐渐冒出冷汗。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老师一步一步走向我的位子,越是靠近,我的头便更低,直盯着桌面不敢抬起。
老师穿的是有跟的鞋子,因此,她走的每一步都清楚回荡在我们耳边,一次又一次叩叩的声响,都让我紧张得发抖,直到我看见那双黑se淑nv鞋,鞋跟的声音才作罢,但我的心脏却已经像是到达喉咙般令我窒息。
「你上课到底都在做什麽!这麽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数学老师愤怒的责骂声响遍整间教室,让班上同学倏地坐直了身子不敢轻浮,而其他教室原本传来的朗读或是授课声,也在此刻消逝殆尽,可见老师是多麽地生气。
忽地,放置在我ch0u屉当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不幸的是,也让老师听见了震动的声音。
而这震动无非是在替现在严肃的情况下火上浇油,老师的脸越发难看,她闭上眼深吐了一口气後朝我伸出手「手机交出来。」
虽然并我不讶异我的手机会被没收,毕竟是我上课不专心在先,然而,我依然思考了一会儿才将手机从ch0u屉中慢慢拿出来。
当我正要交到老师手上时,坐在我隔壁的路季yan站了起来,蓦地开了口「老师,程曦她是有原因的。」
对於路季yancha嘴的行为,老师并不是很高兴,紧蹙了眉头,但仍准许他继续说下去,留下我一只握住手机停在半空中的手。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路季yan简短的向老师解释,包含我失忆的过程,还有前几天晕了过去的cha曲,并告诉她我是因为身t还在恢复当中所以上课才不小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