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注的赌额越来越大,一把的输赢早已超过姜明枝的六千刀。
大白牙的情绪不断激动亢奋,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围观到已经上了头,男人面前的筹码越累越多,可是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经验丰富,素来心理防线强大的庄家在面对这样的客人时,手法已经开始不那么流畅。
“好了,可以了!”
在一把黑杰克被开出来的时候,姜明枝终于出声叫停。
庄家早已知道今天的玩家不止是赌运气玩玩。
他微笑摇头,把输掉的筹码交给对面的客人。
姜明枝张嘴,对着面前一堆象征最高面值的黑色筹码,心臟在胸口砰砰跳着。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敢去估现在这些筹码值多少。
路谦起身,低头看着她呆呆的小脸说:“赢回来了。”
拉斯维加斯
姜明枝抬头对着这个标榜自己从来不赌的男人, 一时心情比较复杂。
大白牙摇头不可置信地面对那一堆赢到的筹码,然后看向无论输赢永远云淡风轻的男人:“伙计,你绝对是老手。”
“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怎么样?!”
路谦扫了一眼赌桌和对面激动的黑人:“如果你不想变成睡下水管道的流浪汉的话, 最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他自认难得跟一个陌生人说出这种忠告。
合法地区, 路家旗下的酒店也开设有赌场,对于他们来说赌场带来的收益,每一张赌桌,就如同一台二十四小时运转不停歇的印钞机。
玩家永远是大亏小赢小赢大亏,在赌场里永远只有暂时的赢家,没有人能够在欲望的驱使下全身而退,只要你继续赌,那些钱就只是赌场暂时存放在你那里的而已。
最后的胜利者永远只有抽佣的赌场。
路家人深谙这一点, 所以即便开设赌场,赌桌前也永远不会看见他们的身影。
“噢, 好吧。”大白牙摊手,不知道是真的接受了建议,还是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在藏私, 毕竟发财的技术人人都掌握的话, 那么这项技术也就不能再被称之为技术。
他目光又在这对赏心悦目的男女上流连一圈, 露出个仿佛看穿一切的笑,坐回去, 一手撑头对姜明枝说:“我一直觉得你们很合适。”
“虽然之前不认识,但是现在不已经认识了。你说是不是, 哥们儿。”他又衝路谦热情招呼。
只可惜男人显然没有兴趣跟他当哥们儿,淡淡撇过眼。
大白牙一点也没觉得被冷待, 凑到正埋头整理赢到的筹码的姜明枝面前:“那家伙可真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这几天你们肯定已经上过床了, 我很好奇,他在床上也这么酷吗?”
姜明枝:“……”
“闭嘴!”她把一摞小额筹码推过去。
大白牙高兴收下:“谢谢。”
“我真的觉得你们看起来很完美。”他叭叭嘴不停,“虽然那家伙太酷,但怎么说呢,你们隻站在一起,就很像这里最常见的,来拉斯维加斯度蜜月的新婚情人。”
“你知道这里可是全美第一蜜月圣地。”
姜明枝一个冷漠的眼神杀过去。
大白牙迎着这道目光隻好缝上嘴巴。
姜明枝鼓着小腮,捧起高高一摞赢到的筹码。
大白牙:“你看起来不像是隻用五百刀就赢了这么多钱的样子。”
“如果我是你,我想现在整个vegas都是我胜利的欢呼。”
姜明枝暗瞄一眼等待的男人:“又不是我赢的。”
她依旧还是那个一上桌就输了六千刀的衰鬼。
并且这么一对比,她好像显得更衰了。
“再见。”姜明枝觉得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对大白牙说。
姜明枝抱着筹码往出纳处走。
她大约估了这些是多少钱,换成现金的话,应该需要保险箱才可以。
好在赌场服务周到,可以直接把换的钱打到客人银行卡。
姜明枝想到这时微微顿了下脚步。
她正想问herbert先生记不记得自己的银行卡帐号,身旁的男人也停下来,看了看旁边,先她开口。
“玩这个吧。”
姜明枝:“嗯?”
赌场里除了牌桌区,便是随处可见的老虎机游戏机。
路谦对赢了钱也一脸兴致缺缺的人说:“你来。”
姜明枝看到几台空置的游戏机,然后又看向让她玩游戏的男人。
她依旧对自己有逼数,瘪了瘪嘴拒绝:“不会。”
男人:“我教你。”
姜明枝:“?”
姜明枝倒不是真的不会玩。
她端正坐在机器前,屏幕是预备界面,男人站在她身后。
机器没有每一注的最低金额限制,姜明枝先塞了五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