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讨厌,没有礼貌,刻薄,自以为是,哪有人会喜欢你。”
“没有人会喜欢你。”
路谦站的极为僵硬,当碎碎念的话说完的时候,他感受到有细碎温热的,像小羽毛一般的吻,落在他的喉结和锁骨。
他低头,看到一张泪痕满面的小脸,对上清澈的,执拗的眼神。
他不知道她用这种眼神看过多少人,也不知道同样的话,同样的吻,她还对多少人做过。
路谦缓缓伸手,试图把身上的人拉下来的时候,她环住他的胳膊收紧。
她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连呼吸都那么清晰,像猫一般地嘤咛,跟他说:“难受。”
路谦终于闭了闭眼,那隻伸出去的手落下。
原来荒诞远未结束。
他在这一刻讽刺地想,今天一整天的胜利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自己终究还是上钩了。
无论zy小姐给他布下了什么局,无论她是谁,他既然选择钻进去,便也认了。
姜明枝感受到回应。
那位在赌场心梗的游客终于被送到医院,随行的医务返回,等待的是另一桩似乎需要他们去解决的事情。
“我知道这种情况你们可能无能为力,但总得要去看一下那位小姐,开点无济于事的安慰剂不是。”赌场公关带着医护一起往herbert先生的套房走,“毕竟提出就医要求的我们的大客人。”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然后身材高大的医生开口:“相比于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那才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医生。”
“那位herbert先生怎么样?”医生忽然好奇,笑着问,“他为什么不愿意玩一玩医生的游戏,是很老吗?”
公关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正色道:“herbert先生出身优渥,年轻,英俊,富有,追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当这个医生,因为人家是一名正直的绅士。”
几人说话中走到套房门口。
公关正抬手打算敲敲门,一抬头却发现这扇门似乎没有关好,随着几人的到来自动开了一条缝,然后越开越大。
门口的地垫上凌乱散落一件衬衫。
公关低头看到那件衬衫。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从衬衫上的机械袖扣来看,这应该是herbert先生今天身上穿的那一件。
随着环境的逐渐安静,某种隐隐约约的,听不太清晰的声音,似乎从里面的卧室里传出来。
不远处沙发上还搭着一件针织外套。
公关也记得,这件漂亮的针织外套,应该曾经出现在那位zy小姐身上。
在面对这一幕经历了数秒的沉默后,他敲门的手变成了关门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替自己的客人锁好大门。
回去的路上,医生幽默摊手:“看来不需要我了。”
“绅士的herbert先生可以自己解决这个对他而言甜蜜又快乐的问题。”
拉斯维加斯
经验丰富的赌场公关为自己尊贵的客人每天都安排了丰富的行程, 但是自从那位甜蜜的小姐进去后,后面的行程便统统作废。
当第一天房门紧闭拒绝行程的时候,公关挑眉, 没想到克里斯的东西后劲这么强烈。
当第二天人还不出来的时候, 公关开始迟疑,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直到第三天,在不得不感叹hebert先生惊人的能力外, 相信他对那位来路不明的zy小姐,应该不知是善心大发当当医生那么简单。
姜明枝躺在床上望天花板,一点一点缓慢地消化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听起来不太合逻辑, 但事实的确是这样——她跟那位herbert先生上床了。
除了上床就是上床,几乎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交流, 姜明枝腿没有合拢过, 如果不是她最后趴在男人肩头抽抽搭搭地哭诉说过度x生活的危害性,她觉得可能还不会结束。
姜明枝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抿了抿唇。
如果说第一晚,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尽管生涩但总体还算得上热情主动,然而在后面的那么多时间里, 姜明枝自认绝对不是主动表达出继续意愿的那个。
水声渐渐停息。
姜明枝从床上坐起来, 身体生动的事后感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 发现原来被x得下不了床这件事现实可能真的成立。
不过她还是下床了。
姜明枝四处找自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的衣服,找一件穿一件。
她要在男人从浴室出来之前离开。
虽然这方面经验欠缺, 但她也不算是多么保守上了床就要死要活的人,没有兴趣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还要跟对方就已经发生过的事做出点评。
尤其是对方是herbert先生。
姜明枝想如果是别人,他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