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枝试图把自己的手腕从狗腿赌场公关禁锢中抽出来:“放开我!”
公关严词回答:“只有你保证不再对herbert先生进行攻击我才会放开。”
姜明枝:“……?”
她那叫攻击?他一个比她高二十公分的大男人还能被她的攻击威胁到吗?!
很快,酒店保安匆匆赶到现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姜明枝又拧动自己被这男人的公关抓住的手腕,当着保安的面继续:“放开我!”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保安中看起来像领头的那一个人立马问,“听说有人闹事攻击?”
路谦居高临下地看着矮他一个头的纤瘦女人,嗓音没什么起伏,说的淡定而恳切:“是的。”
“三分钟前,这位小姐对我发动了极其凶悍与残忍的袭击。”
“所以我不得已暂时限制她的行动,以确保我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胁。”
姜明枝:???
极其凶悍与残忍的袭击?
威胁生命安全?
wqnd!
她被气吐了,胳膊还被反剪着,于是又跳起来踢过去。
路谦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正是这样。”
他转头向安保介绍姜明枝的袭击方式。
拉斯维加斯
保安看到眼前这位女客“凶悍”而“残忍”的攻击。
相比于攻击者的明显处于劣势的吹胡子瞪眼却又无能为力, 口口声声称“生命收到威胁”的被攻击者此时显得十分气定神闲。
画面一时显得有些滑稽。
领头的安保跟下属交换眼神,然后目光在这对亚裔客人年轻俊美的脸上打量些许。
拉斯维加斯向来是个荷尔蒙旺盛的地方,在这里, 男女之间发生什么都不会意外。
或许这位漂亮的小姐也还没察觉, 甚至连这位大豪客也没有意识到,但是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安保,他敢肯定,他们的空气中漂浮着一丝微妙的调情气息。
“这位小姐, 我们必须要对您的危险行为做出警告。”安保先看向姜明枝, 然后又把目光转向路谦, “希望这位先生没有受到惊吓。”
路谦看着龇牙咧嘴的女人,扯了扯唇角, 吐出来的文字没有什么温度:“暂时没有。”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姜明枝的双手才被放开。
“鉴于那位先生没有追究您的过失,我们不对您采取其他措施。”安保看姜明枝的眼神似乎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下不为例。”
姜明枝动了动手腕,对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再一次被极端压製, 前所未有的挫败。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为什么呀呜呜呜呜呜……”
“我走到哪里哪里都不顺, 为什么所有人都相信苏彦那个恶心的男人,为什么我逃到国外还有男人跟我作对呜呜呜呜”
电话里,如果说下午姜明枝还有力气跟宋星疯狂逼逼吐槽的话, 现在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宋星听得心疼, 她本来是打算跟姜明枝一起的, 连票都订好了, 只是临出发前她姥姥忽然住院,姜明枝才一个人去了拉斯维加斯。
姜明枝从小到大多么骄傲的女孩子,长相和出身都决定了她众星捧月般的前二十年,然而进娱乐圈却碰到被泼黑料有口说不清,站在追光下被几万人高喊滚出去,如今本着散心逃离的目的去了另一个地方,却依旧没能逃脱那些闲言碎语,甚至被眼高于顶的陌生男人女小偷女骗子的帽子通通往头上扣。
“我姥姥明天手术,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飞过来陪你好不好?”宋星柔声安慰。
“有我在肯定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我们一起捶。”
姜明枝用皱巴巴的纸团吸脸上凌乱的眼泪,哽咽:“不,不用了。”
“我明天,呜呜呜,后天,买票就回来。”
宋星:“那你先吃点好吃的,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哭最消耗体力了,你这会儿吃多少都不会胖的,相信我。”
姜明枝瓮声瓮气地答:“嗯。”
她已经退了那间三万刀的loft,此时正坐在新酒店的餐厅角落里。
她抽噎着用纸胡乱擦着眼泪,眼泪仍忍不住扑簌簌往下落,直到眼前忽然出现一块整齐的方巾。
“你还好吗?”
姜明枝泪眼朦胧地抬头。
男人一头柔软的金发,眼睛是海水一般的蓝色,他递给她一块带着香水味的方巾,眼里是善意与关切。
姜明枝因为仰头的原因微张着唇。
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白人,他看起来那么年轻,目光柔和清澈,让姜明枝想起拍《战马》时期的抖森。
“我觉得这个可能更好用一些。”他声音也跟抖森一样好听,是低沉磁性的英音,见女孩没有伸手自己接自己的方巾,于是又道。
姜明枝缓缓伸手,把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