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行:“公子——嗯……莫要胡闹。”
说是这么说,崔黛感受到莺奴抓在她身上的力度又重了些,仿佛真的怕她掉下去一般。她张口咬了咬柔软的耳廓:“嗯?你说什么?”
莺奴咬咬牙,停住脚步,把背上的崔黛放了下来。崔黛以为她真生了气,还没开口,就又被拦腰抱了起来。离开竹屋的距离并不算远,莺奴施展轻功,没多久就回到了屋子前。
崔黛悄悄松开抓紧莺奴衣襟的手。见莺奴把自己放在床上,她一双委屈的眼睛从方才就红得厉害:“公子这是要把气撒在我身上?”
听到她这么曲解自己,崔黛冷了脸。可下一秒,莺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扣住了崔黛的手。崔黛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连忙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崔黛下意识的逃避让莺奴清醒了几分,她藏起眼神里的哀伤,默默放开崔黛:“得罪了……公子就在屋子里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再唤我。”
崔黛看着莺奴落荒而逃的背影,苍白的拳头攥的生疼,最后又无力地松开,颓丧地合上了眼皮。
邪云觉得今天这晚饭吃得实在是气氛诡异。菜很好,汤也很鲜,莺奴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jg湛,清淡的食材也能做出如此味美的菜肴来。只是……莺奴这不说话,闷头进食的样子如同和丈夫吵了一架的妻子,连夹菜到崔黛碗里的频率都骤然减少。
而崔黛这边,她本就食量小,一顿饭也不见得她吃多少,刚才莺奴把r0u夹到她碗里之后,她几乎就没再动过筷,只是拨弄着碗里的米粒。
邪云心里嘀咕着,伸向碟子的竹筷却动作频频,不吃白不吃,别浪费了粮食。
“咳咳,”酒足饭饱之后,邪云擦了擦唇角,“崔公子——”
“我吃好了,您说。”崔黛百般无赖地放下,抬起头来看她。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盯上了自己。
邪云豁出去了:“我们去药房里试药。”
莺奴脸se略微有些y沉,“怎么今日挑了这个时辰?”以往试药大多都是在白天,若是紧急情况下缺什么药材,白天寻起来也方便。眼下日头西落,天se昏暗,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崔黛站起身,一只手柔柔放在邪云肩头。“药效和服用的时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邪云大人,我们走吧。”说罢,她还对莺奴浅浅一笑。
邪云第一次感受到崔黛这yan奉y违的本事,她可不敢再接崔黛的话,领了崔黛就走。
崔黛却不忙,掏出一张纸来,“莺奴待会儿要是能替我买了这几本书来——”
莺奴眉心一动,接过那张纸匆匆一瞥:“如此急着要吗?”
崔黛笑笑:“晚了可就打烊了。”
乍一看这几本书普普通通,可是有一两本还要去特定的书铺里面找。这时天已全然黑了,莺奴把两个纸包都放回包裹里,开始怀疑崔黛是不是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她支走。
可是她那时脸上的神情,不像是作假。莺奴收起猜疑的心,快马加鞭回到了竹屋。崔黛不在房间,药房的灯还点着。莺奴在房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人出来,只好先回了自己房间。
等着等着,莺奴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去敲崔黛的门,只见她睡眼惺忪,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语气不善:“何事?”
“没什么。”莺奴差点都要忘了崔黛被人吵醒会不太高兴的习惯了,还好她顺手提了书过来。“给你。”
“还有事?”崔黛明显不打算放她进屋,叉着胳膊,用身子挡住门口。
“没事。”关心的话堵在喉头,莺奴垂下眼帘,她早该习惯崔黛这样时冷时热的态度了。
莺奴一走,崔黛脸上的睡意消失得gg净净。她关上门,一先是打开包裹,译出了绳结上的暗语,而后又回想起邪云昨晚上同她说的话。
崔黛轻喃道:“媚毒吗……”
夜半三更的叩门本就惹人不爽,在听清这声响是连续紧凑又轻快的四声之后,莺奴抖了一抖,下意识地抓住了被角。
她不敢让崔黛等太久,只好调整内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门开了,崔黛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莺奴sh润的下睫,听她问道:“公子有何事?”
若是以前,崔黛断不会如此开门见山:“我来……自然是有关于你。”
崔黛的神态过于坦然,莺奴便知道定是邪云和她说了什么。
“莺奴不知公子何意。”
崔黛压低声音,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s出寒芒来:“媚毒未解……你难道还想找别人疏解不成?”
莺奴狭长的凤眼很少见地显露出哀伤的情绪,她看着崔黛的脸,只道:“未曾。”
崔黛明显是有备而来,她拿出一个熟悉的瓷瓶,拇指一挑,软木塞轻松地被顶开。莺奴反应过来,骤然抓住崔黛的手腕:“这是何物?”
见她的表情又开始松动,转变为担忧和焦急,崔黛轻呵一声:“你居然也怕会这东西。”
莺奴不得不出言阻止崔黛,生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