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枕头换了个更省力些的姿势,“发网上他们会打码的,肯定认不出是你。”
黄子弘凡噢一声,默不作声捏紧他大腿插干得更凶,每次连根抽出再长驱直入鞭笞开穴肉,伞状的前端反复碾磨充血到鼓胀的腺体,享受耳边郭文韬泄出猫儿似的哭叫,神志不清地纵容他接吻。
郭文韬发觉自己泪腺坏掉了,他摸到满手温热的泪液,明天起来八成得肿得没法看。而罪魁祸首还在亲不腻地缠他舌头,连换气的间隙都要舔他耳垂,气息滚热,含混不清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怕你受影响,”黄子弘凡跪在他腿中间一下接一下颠弄着深入,黑眼珠里盈满一汪深情的水色,近距离时便添上一点可信,“再因为我丢工作怎么办。”
肩胛骨摩擦过床头的软垫,郭文韬酡红着脸,搭上他后颈慢慢抚摸潮热的发根,漫不经心笑:不怎么办,经纪人会想办法澄清,实在不行…干脆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了。
床上调情的玩笑没人会当真。黄子弘凡跟着他笑,手穿过郭文韬腋下把人压进怀里,沉腰捅到他身体最深处释放出精液。
扔掉用完的套子,他狗狗祟祟爬回来,环住腰埋进颈窝乱蹭,温存中嘴唇在皮肤上流连。
郭文韬累得不想动,搞不懂对方是怎么能出力更多,体力好到仍有精力黏他。睡意昏沉袭来,他揪住一手毛绒的狗毛,失去意识前嘱咐记得给他清理。
黄子弘凡应了,见人安稳睡过去,仍然毫无意识袒露着身体,浑身糜乱的情爱痕迹。脸照样是漂亮的,他趁机很轻地咬一口郭文韬侧颈,确认发现不了,又抓紧机会啄一下,眼睛笑得弯起,迟来的满足小心思。
第二天早上郭文韬是被电话吵醒的。他一动不动地装尸体,忍到生气的边缘听出铃声是自己手机。
他眼睛没睁开找手机去划屏幕,每处骨头经历过一场打碎再随意拼接回错误位置的酷刑,活动一下快要散架。不知道接通了没,至少铃是不响了,取而代之的是催命符,魔音贯耳塞进他耳朵里。
“你起床了吗韬韬,再有一个小时要出发去试衣服了,”经纪人熟悉的大嗓门穿透听筒,硬是把音质提升成立体环绕音,“我刚下飞机,等到你那里我们会合一起走。”
郭文韬装死不成,一张口嗓音倒是哑得像去世三天没喝水:“知道了小齐,我马上起。”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通话的电流噪声中隐约有深呼吸的鼻音。顾忌周围有人,经纪人刻意降低音量,气急败坏地骂:
“郭文韬你是不是又去和人鬼混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退一步真谈恋爱我都不管你,但愿哪天别让我看见十八张图都装不下你跟人打炮的黑料。”
当事人捂着被子闷闷地乐:“说真的,小齐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当侦探的潜质。”
经纪人念叨后面几句话时他短暂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洗漱打理的时间相当紧迫。郭文韬起床扫见床头柜上折起的纸条,工整的小学生字体,封面加粗的内容同样幼稚,幸亏纸张质量好,不然怕是要划烂:
务必!一定!必须要看!求你了啊啊!!
他含着薄荷味的牙膏沫打开,一眼掠过大量密集无用的语气词和感叹号。总结下来,小床伴给出的理由挺充分:早上有门重要的考试,怕吵他没好意思当面说。后头一连写了五遍对不起。
末尾的微信号生怕不显眼,换了加大号的字体,整整占据三分之一张纸。
称得上另一种意义的见字如面,郭文韬被个人特色鲜明的几行字逗得忍不住笑,几乎代入黄子弘凡眨狗狗眼在他面前摇尾巴。
离出发的时间不多了,他赶紧先洗漱换衣服,好在昨晚小床伴遵守承诺帮忙做过清洗,只用长袖长裤遮盖掉容易露出的印子,烫完最后一缕头发恰好收到经纪人到楼下的消息。
临出门前,郭文韬拿起纸条又读了一遍。对方到底是没顾上问出他名字,心有不甘的语气,特地写出来强调要记得自己叫黄子弘凡。
四个字的名字不多见,郭文韬声带里咂摸一回,留下的印象挺深刻。
然后他把纸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完——